第30章 你们怎可那样

看了一眼去而又返的彩衣,锦儿眼中全是警惕,感觉地位受到了威胁。

“彩衣姑娘,你初到王府,不休息一下,收拾下东西?”锦儿问。

“孑然一身,无甚可收拾的!王爷今日遭此灾祸,亦有部分我之责任,唯有悉心照顾以作补偿。”彩衣一脸愧疚地说。

这下,可把李祐幸福死了!

二女端茶倒水、无微不至,生怕怠慢了李祐,一刻都不得消停。

“王爷请喝茶!”

“王爷请吃块蜜饯……”

“王爷可否饿了?王爷可觉得无聊,若不把羹汤喝了……”

李祐不由的担心,自己再被这么喂下去,不出多久,恐怕就变成一头猪了,为了阻止二人谄媚之行为,他只好做了一副扑克,拉着她们陪着斗土匪(斗地主)。

今日出去时已是下午,不多时便月上枝头。

由于古时候没有电,无电灯电视手机,缺少娱乐活动,百姓们通常天黑便睡,王府不在乎那点蜡烛钱,但亦不会熬得太久。

彩衣和锦儿商量道:“今夜先由彩衣侍候王爷。”

锦儿闻言,就如炸了毛一般,“谁要侍寝了!你……不知羞!”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宫女们私下聊得颇开,毕竟要侍奉主子的,岂能半点不懂人事,所以她懂的那个的,也清楚彩衣的出身……

“王爷,你们怎可……怎可这样!”

羞红脸的锦儿,羞恼地凶了李祐一顿,说完便掉头跑了。

李祐被凶得一头雾水,搞不懂她怎么了,“我们?我和谁呀?又是怎么样了嘛?话也说不清楚。”

然而,彩衣看的一脸羡慕!

羡慕锦儿在王爷面前,敢如此地放肆!她对于燕王李祐,心中是充满畏惧的,自然不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锦儿是了解自家王爷的,只要你做好手中之事,不要犯错,他一向很好说话的。

她有此脾气,一来本就这个性子,更多是被李祐惯得,若非遇到这么好一个主子,她哪里敢这么来呀,会更为念王爷的好。

要是两个月前的王爷,她只会躲得远远的,只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惹来杀身之祸。

王府丫鬟,而今都无所忌惮,大胆的,见了李祐还敢玩笑两句,感觉王爷平易近人,无比亲切。

王府上下,唯一不乐意见到这个的,恐怕就是大总管高园了!

每每见到这一幕,他的脸无不黑如锅底,所以府上下人们,乐得看他气急败坏,又束手无策的样子。

大家身后有王爷撑腰,他也就说几句狠话,不敢真的去罚人的。

背地里,谁给他起了个外号,搁在以前哪里敢呀!

当然,越是如此,大家越会做好手上的活,没人会去犯错。

谁也不想回到以前了,王爷动不动便打骂下人,府内个个胆战心惊的,压得人喘不过无聊来。

短短不到两个月,王府氛围为之一新,自由自在,令人舒服。

彩衣初来乍到,还不太懂王府氛围,在她观念中的燕王,身边放着如此美女,岂会不去染指?

面对李祐的疑问,她亦摸不着头脑,说:“奴婢说,今夜由奴婢侍候王爷,她便如此了,”

李祐闻之,不由得想起了,脑海中的一些画面,皮肤白皙亮得刺眼……他立马摒弃杂念,不敢再往下看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色即是空……”他咽了口唾沫,念了许久的清心咒,才压下人类那窥视欲的劣根性。

“彩衣姑娘不必如此,今往你便是自由之身,本王不会强求你做……”李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侍候殿下,奴婢心甘情愿!”

不过,李祐话还没有说完,彩衣极为笃定地说,她又把这当做考验了,男人征服一切的欲|望。

她心中不由狐疑,“难道……王爷走俘获人心路线了?好吧!今日燕王之举,确实极具魅力!”

李祐转念一想,之前二人间的相处,彩衣的观念,一时半会儿不会转变,他选择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他板着脸说:“本王如今有伤在身,不用你侍候了!你便在外间歇息吧!”

李祐并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他不过是给予别人该有的尊重。他自认为,此乃作为一个后世人,该有之坚持与骄傲。

……

另一边。

长安城内。

李祐为彩衣赎身的消息,立马便传了开来,比他作出千古名篇之事,传播的还要广、还要快。

才子佳人的故事,才是世人的最爱,千古永恒的主题。

诗篇之豪气,唯有读书人才读得懂,百姓顶多知他才华出众,但加入情爱的故事,可就雅俗共赏了……

更何况,前一刻他刚闯下偌大的名头,故事中少了点儿颜色,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当然!

也少不得会有些酸话,更有人为他戴上一顶“好|色之徒”的帽子,“有何了不起的,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

“连争风吃醋之作都比不过,你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不过,彩衣姑娘确实极美,却被燕王一人独占,可惜了!可惜了……”

“自古红颜多祸水!我看燕王沉迷美色,恐怕要走下坡路了。”

……

“对五!”

“对二!”

“炸弹!”

凤来楼之事过去已有两日,因为有一风流韵事,外界热度可没有降下,世人口中的男女主角,此时正在斗地主。

出了一对二,仅剩一张牌的锦儿,本以为自己这把稳赢,结果给李祐接了胡。

她一脸委屈地说:“王爷欺负人!您手中还有炸弹,刚才奴婢出三带一时,你为何不出!非等奴婢只剩一张牌。”

“是你自己算不准牌,可怪不得我。”

李祐得意一笑,没有半分心慈手软,一边说着,一边有条不紊地出牌,“飞机、三带一,对三……”

彩衣看着得意的李祐,一时间有点恍惚,竟完全忘记了出牌!

“彩衣姐姐,你怎么不出牌呀!”

等她被锦儿唤回神来,李祐的牌已经打完了,正伸着手讨钱呢,“给钱!给钱!”

这时候,马周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义愤填膺地说,“学生今日去城里,听到有人说师父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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