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林晚感觉墨濯渊的另一只手向着她的衣领处伸来,似要解开她的衣服。
“啊……”
一声女高音顿时响起。
墨濯渊因为距离林晚很近,首当其冲,无论是耳中还是脑袋,嗡嗡作响。
“闭嘴!”
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魔音冲击的墨濯渊下意识的低斥一声,本想用另外一只手捂住林晚的嘴巴,但奈何林晚不仅跟着了魔一般尖叫不止,还不断挣扎着,他也只能将那只手环住林晚的腰,让其少折腾点。
可谁知这样做的结果却是林晚像是触了电似的呆滞了几秒钟,随即更为嘹亮的尖叫自她口中发出,而那挣扎的动作,也越发大了。
墨濯渊很是头疼。
这女人怎么就突然不乖了呢?
可那尖叫声着实折磨人,墨濯渊不想忍,他也不是那种有耐心的那种人,思前想后,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看到的一个画面。
他娘被他爹压在床上,娘亲也在叫,然后他爹就直接上嘴,嘴巴堵嘴巴,娘亲就不叫了。
那时候他本以为爹爹是在欺负娘亲,冲进去之后想要为母报仇,被教训了一番后,他爹告诉他,娘亲吵着要离家出走,爹爹怕武力伤到娘亲,所以才用那种温柔的办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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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的墨濯渊知道那时候自己是险些见到父母的限制级画面,不过现在想想,想要让林晚停止尖叫的办法,用嘴巴堵着,很合适。
当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墨濯渊心底居然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他一俯头,直接上嘴。
“唔……”
“嗯……”
两声闷哼。
墨濯渊感觉自己下巴一痛,忍不住抬手摸去,而林晚也趁着这个机会,重获自由。
“你咬我?”
摸着下巴明显的两排牙印,墨濯渊有些气恼,顺手掐了一个照明诀。
当他看向林晚时……
“噗……”不好意思,他笑了。
此时的林晚,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依旧美艳。
如果忽略那两行鼻血的话。
不好,墨濯渊在冷笑!
林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墨濯渊下巴处的一圈红印。
那是她咬的。
虽然刚才是因为墨濯渊猛地撞了她一下,导致她一痛,无意识的闭了下嘴才咬到,但墨濯渊是讲道理的人吗?
不是!
“对不起!”
林晚下意识就要下跪求饶,虽然她没给人下跪的习惯,但面对着墨濯渊,没习惯也会变得有习惯,谁让眼前这人在将来可是会把她变成人彘的啊!
“你做什么!”墨濯渊见林晚双膝一曲,似要下跪,当下面色一沉,“谁让你跪我的!”
“啊?”林晚闻言动作一滞,保持着一个屈膝动作傻了眼。
墨濯渊看着林晚这一副弯膝翘臀的模样,当下偏了下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辫泛红道:“方才是我先碰上你的,你没错。”
林晚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墨濯渊怎么又开始讲道理了,这跟他的人设不符啊!
“先擦擦鼻血,若是你不想我帮忙上药,我就不帮了。”墨濯渊坐到石台上,依旧没看林晚,“你别再叫了,聒噪。”
“是是是!”
林晚如获恩赦,现在墨濯渊的话就是圣旨,既然他“恢复正常”了,那她自然求之不得,当下躲到一边给自己擦鼻血去了。先前光是害怕,现在她也感觉自己的鼻子好痛。
趁着林晚给自己擦鼻血的空当,墨濯渊开口道:“我知你的心意,你也别怕我。”
心意,什么心意?
林晚动作一僵,细细一想,大概是先前她说要做墨濯渊狗腿子的心意吧!
“我刚吸了你不少血,若是此时再吸,你会扛不住的。”墨濯渊接着说道,“反正我在吸了你的血之后也得调息,你无需这么急着奉献自己,一月一次就够了。”
一月一次……
林晚嘴角一抽,不知为何,她想到了某个亲戚。
不知是不是这次的小插曲“惹恼”到了墨濯渊,接下来的日子里,墨濯渊基本也不怎么跟林晚说话了。这虽然是林晚求之不得的情况,但如果……
墨濯渊别那么总是用“死亡视线”盯着她就更好了。
虽然墨濯渊不说话会让她对他的恐惧减少一些,但那眼神……
林晚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林晚与墨濯渊之间的相处倒也算融洽,可以说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就跟最初的那一个月似的,要说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林晚每月需要交一次“血粮”。
而每次吸血过后,让林晚想不通的是,墨濯渊为何喜欢抱着她。
这情况总让林晚感觉自己像是会跟墨濯渊发生点什么似的,可她深知墨濯渊喜欢的是女主尹落落,而且他抱着她也是单纯的抱着,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
大概是墨濯渊良心发现,感觉她总是无偿为他献血,所以才这么好心,每次在她虚弱的时候给点温暖。
也或许,墨濯渊自身也需要点温暖。
毕竟墨濯渊在这本书的后期虽然是大杀四方的魔尊,但在这时候不过十七岁,再加上年幼的时候便与母亲分离,缺少母爱,而且接触越长,林晚就越发觉得墨濯渊虽然性子暴戾了些,但实则还是挺天真的,这便让林晚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姐姐”,很有必要引导墨濯渊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再怎么说,这对她也有利。
至于那些生物,在接连两次被墨濯渊给教训了一番之后,再也不敢出现。
也或许……
上次那些被墨濯渊杀掉的已经是它们的全部数量了?
虽然墨濯渊在斩杀那些生物时候的那股子狠劲让林晚看得心惊胆战,生怕那攻击不知何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但在那些生物再不出现之后,她倒也没再见到墨濯渊出手过。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她墨濯渊之间的相安无事,唯一尴尬的地方便是……
她的外形不太好看。
血灵宗底蕴深厚,无论是仙盟还是魔宗之中的宗门都没血灵宗有钱,而墨濯渊身为血灵宗唯一少宗主,身家又能差得了哪里去?虽然在被毒公绑了之后,墨濯渊的储物法宝被收走了,但身上的法衣还是留了下来,虽然在这一年时间里,他有被那些生物给伤到过,但法衣却是毫发无伤,再加上有林晚鲜血恢复修为,看起来神采奕奕。
反观林晚,虽然在清风宗很受宠,但清风宗的底焉能与血灵宗相提并论,她被毒公绑来时,可就着了一身寻常不过的衣裙,如今一年过去,又没替换的衣物,再加上先前还撕扯下不少块衣料包扎伤口,如今看起来,衣衫褴褛,若是脸上、身上再加点污秽,就真的跟乞丐没什么区别了。
眼下,又到了每月一次“交血粮”的时候了。
“大佬。”
林晚看向墨濯渊,忍不住问了一句,“现在您的修为恢复到几成了,咱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之前毒公说过,若她的修为能晋入金丹期,便可突破此处禁制重见天日,如今一年过去,她好歹也做了这么多次的血袋子,而墨濯渊本就是金丹修为,按理说应该恢复了吧?
墨濯渊心中咯噔一紧,没想到林晚还是问这个问题了。
其实他的修为早就恢复了,但奈何实在是贪恋这种与林晚相处的感觉,而且每次吸完血之后,林晚都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实在是有些让他爱不释手,所以墨濯渊也就一直没提两人一起出去的事情。
说来也怪,他本是一个没耐心的人,像这种苦日子,别说是一年,就算是一天也让他感觉甚是难忍,可在林晚的陪伴下,他居然熬过一年。
而且更为惊奇的是,在吸收了林晚的鲜血后,他体内的那道压制寒气的禁制即便失去了效力,却没有出现问题。
“我修为还未完全恢复。”墨濯渊撒了谎。
“啊?”林晚闻言苦着一张脸,“那您为何不多吸我点血,近些月,每次您都只吸一点点。我不怕疼的,真的不怕,若您多吸我点血可以让咱们早些出去,我都能忍的。”
我不舍得。
墨濯渊在心中回答了一句,口中却说道:“会消化不良。”
林晚嘴角一抽,书中还有这样的设定?
“过来吧!”墨濯渊朝着林晚招了招手。
林晚知道墨濯渊这是又要吸血了,便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都过去一年了,她也习惯被墨濯渊吸血了,而且这几个月来,墨濯渊吸她血的时候都不似之前那般疯狂了,也没有再让她游走在失血而亡的边缘。
只是,每次吸血时候的姿势如果能改一改就好了,那种被墨濯渊抱着躺在石台上等着被吸血的感觉,太让人脸红。
可若是说站着被吸血……
嗯,还是躺着舒服些。
林晚红着脸躺在了石台之上,一个高大的少年同时躺在了她的身侧。
她不否认,若是墨濯渊不是将来会杀她的那个人的话,林晚感觉自己真的会陷进去。
脖颈处传来的一阵灼热的气息让林晚身子一阵阵发软,虽然这样的感觉每月都会有一次,但还是让她无法习惯。
当两瓣柔软印在颈间,林晚还没等到墨濯渊咬破她的颈间,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轰隆隆……”
“靠,毒王谷那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关了咱少宗主一年多!”
林晚身子一僵,脑中一片空白。
血灵宗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