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菲突然问:“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我告诉她:“我没喝多。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溺死,可这该死的痛苦却学会了游泳。
菲菲,人与人之间最可怕的就是猜忌,不仅会丧失信任,而且还是自己在折腾自己,何必呢?”
房门呯地一声被推开,娄玫瑰闯了进来。
我敏捷地从地铺上跳起,飞身上床,与刚抬起身的菲菲撞了个正着。
我一把搂住花菲菲,强忍疼痛佯装无事:“小东西,怎么还不睡?说,夜闯营寨何事之有?”
娄玫瑰看着地上打的地铺:“爸爸,你怎么睡在地上啊?”
我搪塞地:“哦,爸爸最近腰不舒服……床太软了。”
娄玫瑰疑惑地看着我。
这时,花菲菲又问:“玫瑰,你怎么又起来了?”
娄玫瑰的理由是:“我上厕所,听见爸爸回来了。
她又问我:“爸爸,这个礼拜天是我的生日,你给我买什么礼物啊?”
我坐在床上,问她:“对,我女儿要过生日了。告诉爸爸,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娄玫瑰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想要个游戏机。”
花菲菲立刻接话:“不行!游戏机有什么好玩的,既浪费时间又伤眼睛。快去睡觉。”
娄玫瑰撅起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起身,扶着女儿的肩膀:“明天我给你爷爷打个电话,我们周末一起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啊?”
娄玫瑰点点头。我抱起女儿:“走,咱们睡觉去。”
我抱着女儿进了她自己的小卧室,将女儿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娄玫瑰轻声地问:“爸爸,我真的想要个游戏机。”
我也轻声对他说:“嗯,爸爸给你买。”
娄玫瑰兴奋地:“真的?”
我笑着点点头:“睡吧,啊?”
娄玫瑰连连点头:“嗯!爸爸,晚安!”
我摸了一下女儿的头,笑了笑,关了灯出去。
我走到客厅,揉了揉被撞过的痛处,然后进了卧室,关上门。
我坐到蜷卧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花雨菲菲身边:“没撞疼你吧?”
花菲菲使劲踹了我一脚:“下去!”
我跌坐地板上,屁股都要摔成好几半了:“菲菲,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女儿知道的……”
我忍着疼痛,把枕头拿到了床上。大家想想,她是个刑事案件的警察,是练过的人。
踹我下床,还不跟踹条狗一样吗……
花菲菲猛地扭身回头,冷冷地注视着我。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身,随后无趣地从床上又把自己的枕头拿到地下的床铺上。
我去门口关了灯,回到地铺上躺下,将双手枕在脑后的下面想着心事。
稍后,我突然笑了一下,对花菲菲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大学宿舍里睡前卧谈会的感觉。那会儿,我们真年轻呀……”
花菲菲不屑一顾地:“是想起你的初恋情人丁月月了吧?哼!要不是你后来死乞白咧的追求我,我真想说,你当初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