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来一壶灵酒,再来一盘兽肉。”
凤夕城,寒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以修仙城市的规模来说,凤夕城的人口超过了百万,其中有四成都是修士,六成都是六根斑杂的凡人,没有特别的机缘很难踏上修仙之路。
不过即便是生活在凤夕城的凡人,其见识和阅历也要比一般都凡人城市高得多,甚至有些时候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得到一些修士的馈赠,就算不能修行,也能增长寿元。
只是寒澈发现,如今的凤夕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或者说是修士太多,他连续走了十几间客栈,发现所有客栈全都是爆满,没有一间空房,甚至许多客栈连堆放柴火的柴房也都住满了修士。
寒澈后来一打听,发现原来是温家的神女要在近日择婿,因为要求放的很低,所以吸引了无数修士前往凤夕城。
对此寒澈只是笑了笑,他对这件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个月前飞雪宗上苏墨的化身寄来邀请函,要在半年后宴请各大宗门和家族的高层参加她的婚礼,如今飞雪宗因为自己的原因沾染因果被真仙干涉导致覆灭,寒澈只能选择来到北灵境,去找自己的另一个弟子苏墨。
苏墨是寒澈的三徒弟,也是唯一一个和寒澈修行幻术的弟子,步入修仙界不过两百多年的她修为已经达到了域王境后期,随时都可能突破地仙境。
寒澈想要收集愿力靠自己一个人很难,但如果能够发动自己的其他弟子,说不定就能利用他们为自己造势,从而大量收集愿力。
不过寒澈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不能再下界任何人面前提起真仙和仙界,否则那些苍穹之上的存在,就能通过因果干涉,直接干预下界,创造诡异。
可以说封绯雪的死就是寒澈一手造成的,如果自己没有向她提起真仙,那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不过寒澈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封绯雪已死,再自责也无济于事,现在寒澈只想快点收集愿力,而后踏上一条崭新的道路,弑杀真仙!
而就在这时,客栈外面一阵骚动,一队穿着制式盔甲,神态高傲的军士路过,将一张灵纸张贴在了凤夕城的城墙上,随后又匆匆离去。
“快看,城主府有消息了!”
消息已经传出,各大客栈和酒楼的修士纷纷跑了出来,围在灵纸附近,一时间整个客栈便只剩下寒澈一人。
“这位爷,城主府有告示了,您不去看看吗?”小二一边将美酒和切好的兽肉端了上来,一边对寒澈说道。寒澈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随意瞥了一眼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修士:“没兴趣。”
他只是路过凤夕,根本不会就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至于温家神女选婿的事情,他也懒得去凑这个热闹,而且对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寒澈如今已经五百多岁了,都可以当对方的祖宗了。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像寒澈这么想,甚至有一些脸皮厚的老不死,明明都上了千岁,却还是来到了这里参加温家神女的选婿大会。
“看快,温家神女的选婿大会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七日后,所有修为不到神显境的修士都可以前往温家圣城的地覆域,进行最初的选拔,只要通过层层考核,得到温家神女的青睐,就能入赘温家!”
温家圣城在凤夕城千里之外,路程遥远,不过对于修士来说,这点距离只要星夜兼程,只需要不到三天就能抵达。
“终于要开始了么!”
“嘿嘿嘿,温家神女就由我来抱得美人归了!”
得到了城主府明确的消息后,许多修士早已经安耐不住,立即动身前往温家圣城,一时间凤夕城超过八成的修士开始启程,要在七天之内抵达温家圣城。
原本还算拥挤的街道,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后就变得空空荡荡,甚至有许多修士连住房都没有退,也不管押在客栈酒馆的灵石,便直接飞奔前往了温家圣城。
不过这对寒澈来说倒是不错,也省的人太多来打扰自己。
酒足饭饱过后,寒澈丢下几块灵石结账便又要启程前往天墨坊,天墨坊距离凤夕城更是有上万里之遥,也正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苏墨来到飞雪宗用的也是提前凝练出的化身。
寒澈的计划是一路直行,穿过五六座温家地界的修仙城市,便可以抵达天墨坊。
然而他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在温家神女选婿期间,所有温家管辖的城市全部禁止外出,只有朝着温家圣城的方向是开启了的,也就是说无论你想不想去参加温家神女的选婿大会,的必须经过温家圣城。
这让寒澈有些无语,如果自己选择绕开所有修仙城市的话,那路程更是要翻上好几倍,恐怕等到了之后苏墨的婚礼都结束了。
“算了,反正距离墨儿的婚礼还有一些时日,就去温家圣城看看吧。”
寒澈与温家并非没有渊源,温家的护宗大阵乃是一个七级阵法,正是曾经寒澈传授给温家家主温朔的阵法,只是听说温朔早在百年前就已经迷失在了诡境,至今下落不明。
而温家新一代的人也不认识寒澈,唯一有所交集的还是一个月前飞雪宗上自己与夏皇比斗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温家现任家主温澜。
凌天域神女阁,这一座的阁楼共分三层,乃是温家专门为温家神女所建,平日没有神女的允许甚至连家主都不得随意出入。
温愫坐在自己阁楼的窗前,在这里可以将整个温家圣城尽收眼底。
温愫眺望远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等了十八年,终于要找到你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所有人都以为温愫发布选婿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但实际上只有温愫自己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一开始就是为了那个人。
所谓的神女选婿,不过只是为了创造一个合理的邂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