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心痛的感觉

厉在天躺在总裁椅上,心隐隐作痛,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修长的十指微微有些卷曲,原来喜欢一个人不能在一起会是这般痛苦。

“你走吧!”

简单的三个字,让聂菁突然释怀,从此,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无瓜葛。

聂菁转身,突然顿住脚步,“厉总,您的五十万我会尽快还给您!”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还!”

聂菁回眸看了一眼总裁椅,“我会以邮寄的方式,将五十万寄到您的办公室。”

“不用!”

聂菁说完,迈着步子向前走去,小白鞋磨擦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踩在厉在天的心尖上,生疼。

厉在天苦笑,聂菁踏出这办公室的门,从此他们做一对彼此的陌生人。

聂菁转身的那一刻,心情无比放松,她想忘记这里所有的不愉快,忘记昨晚那段不堪的记忆。

厉在天躺在总裁椅上,微闭双眼,让一切都烟消云散,就当从未遇见。

‘嘭’的发出一声巨响,聂菁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厉在天被沉闷的响声惊的起身,回眸,聂菁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一个箭步飞了过去,望着聂菁湿透的衣服和秀发犹豫了几秒,再也控制不住他的那颗心,用手轻轻触摸她发烫的额头,眼神透着一股怜悯,一把抓起地上的聂菁,抚了抚她脸上的一撮长发,缓缓将她拥入怀中。

昏迷的聂菁静静地躺在厉在天的怀中,也许他身上还没有染上那股浓浓的烟草味,也许她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嘴里一直呢喃着“张昊……”

厉在天微愣,她居然还惦记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出租车司机。

抱起聂菁转身放在沙发上,脱掉西服搭在她的上身,望着办公桌上的辞职报告一把抓起,愤怒地撕成碎片扔在地板上。

也许,一句张昊改变了他的主意。

“阿超!”

杨超匆匆走来,望着躺在沙发上昏迷的聂菁和地板上的碎屑疑惑不解

“厉总,聂小姐她……”

“让柏洪波上来!”

“厉总,我这就去请柏医生!”

“直接打电话!”

厉在天一声命下,杨超抬眸望着背对他的厉在天,急忙掏出手机走到外面。

从四十六层到一层,来回需要十几分钟,的确耽误时间。

。。

几分钟后。

柏洪波提着医药箱匆匆走到办公桌前,望着背对他的总裁椅,“厉总!您哪里不舒服?”

声音带着急促,这是厉在天第一次火急火燎的将他找来。

厉在天坐在总裁椅上并未起身,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指着柏洪波身后,“看看她怎么了?”

柏洪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他这才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女孩。

放下医药箱,取出仪器,近距离观察着聂菁,是上次受伤且被猫抓伤的女孩。

柏洪波轻轻拿掉厉在天的西服,聂菁身穿一件男式宽大衬衫,让他眉头微皱,这件衬衫很符合厉在天的身形。

脖颈白晰的皮肤上一个很深的草莓印映入眼帘,柏洪波吓得将听诊器掉在地上。

“怎么?很严重?”

“没什么,她受了些风寒引起的高烧昏迷,输几天液,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厉在天从抽屉拿出一把钥匙丢在办公桌上,“找人帮她把衣服换了。”

柏洪波微微点头,厉在天从未与其她女人传过任何绯闻,今日这是……

他不但让她去他的房间,还穿他的衣服,他断定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

安排好聂菁。

夏杰匆匆走来,“厉总,昨晚老夫人找您!”

听到他母亲,厉在天顿住手中的钢笔,想起他和左睿在皇冠娱乐会所时,他的母亲曾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未接听,抬眸看着夏杰,“说什么?”

“表小姐明天下午的飞机,让您……亲自去接她。”

厉在天扔下手中的钢笔,一脸不悦,在他母亲曾咏贞的眼里,无论他同不同意,目前,他依然是林若雅的未婚夫。

以前念在兄妹之情,或许有可能,可是现在,提起林若雅,他只想远离。

“告诉她,我没时间。”

“这……”

“你去找慧心医院的负责人,帮她安排一间特殊病房,让吴妈或者赵妈在医院陪着她。”

夏杰露出为难的表情,两个祖宗他一个也惹不起,一个用力往他身边推,一个拼命往外躲,这件事情还需要他自己解决。

“我一会儿去安排,不过,厉总,林少今天早上刚到a市,这会儿估计正在十二楼与曾少喝茶呢?”

夏杰的提醒,厉在天目光深幽,点燃一支香烟深抽了一口,“他这会来做什么?”

“不知道!”

夏杰摇摇头,林若风不会是受他父母之命来这里探探口风吧?

“你去帮他安排酒店,中午陪他吃饭!”

“您……不去?”夏杰试问。

厉在天手拿文件举在半空,“算了,没味口!”

“可是他是您未来的……”

“闭嘴!”厉在天大声呵斥一声,抬眸看着夏杰,“聂远山在看守所怎么样?”

夏杰眉头微皱,说他现在很好,厉在天正憋着一股怒气,说他不好,这件事情必定瞒着他这么久。

“你很纠结?”厉在天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看了一眼夏杰冰冷的问。

“厉总,我……”

“聂菁到底给你们灌的什么迷魂汤?”

“厉总,聂小姐不但是您的救命恩人,还是您喜欢的女孩,如果她父亲在看守所里有个三长两短,您和聂小姐……”

厉在天厉色一闪,眼神中满是仇恨,“他聂远山必须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厉总,您当时昏迷之时,我找过他,他把所有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即使找人折磨他,他也从未动摇过,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我不管他什么隐情,他即然那么坦护姚克祥,他就是我厉在天的仇人。”

“您可以去看守所见见他,也许,他真的……”

“出去!”

夏杰长吁一囗气,像他这种暴脾气,他怎么会听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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