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刚还坚定地要为云倾出头的心,忽然就产生了一丝动摇。
云千柔将脸埋在他怀里,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即便陆承心中有云倾又怎么样
还不是比不上利益
云千柔心中讥诮,嘴上却依旧柔弱哀求,“这就一次,只要妈妈没事,以后如果你要为倾倾出头,我绝对不会在阻拦你陆承哥哥,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你妈妈和小琪考虑,还有陆爷爷,他很好看云氏和陆氏的合作,若是你为了给倾倾出头,将这件事情搞砸了,他必定会博然大怒。”
“稍后,我也可以去帮你跟倾倾解释,不是你不愿意帮她,而是我央求你,威胁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承听到云千柔的温言软语,再次抬头看云倾。
云倾面对律师咄咄逼人的诘问,似乎被逼到了极致,脸有点白。
一边是自己的未来,一边是已经永远不可能属于他的云倾了
陆承骤然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云倾,强自压下心底的不舍与不安。
没关系。
他安慰自己,以后一定还有机会的。
云倾官司输了,她不会坐牢,只是被人骂而已,他会帮她说话,会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不会有事的
这就一个动作,云千柔知道,陆承妥协了,自己又成功了。
陆承再一次为了她,放弃了云倾,选择了让云倾来承受那些骂名和后果。
云千柔讥诮地笑起来。
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在笑云倾。
在这个男人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他自己,他永远都不可能为了她,或者云倾,豁出去一切。
虽然她赔出了自己的婚姻,但没关系,这一次,她又赢了云倾。
原告席上。
云倾坐在那里,面对律师越来越过分的诘问,依旧沉默以对。
律师见她不说话,逐渐忘记了毕盛的经历给他带来的阴影,重拾了作为金牌律师的自信,他盯着云倾的眼睛,“云倾小姐,请你马上回答我,你究竟有没有中药”
“如果你中了药,那你的药是怎么解的在这个过程中,你是否跟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
“如果你没有中药,就是你故意在污蔑我的当事人”
“请你交代清楚,你当时逃出酒店的过程”
“你中药,喝醉,在一群身高体力远远强于你的男人的环伺之下,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逃出去的”
“你沉默不言,是否意味着,你根本无法解释这些事情”
“而我刚才的推测,是否都是真的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故意弄出了一场自己受到了伤害的戏码,陷害我的当事人,就是为了将她送进监狱,为你争夺云家的财产铺路”
“云倾小姐,请你说话,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一句又一句犀利的诘问,朝着云倾砸过来,寂静的法庭上,只剩下男人咄咄逼人的声音。
猫儿看着云倾的脸色,气的恨不得撕了对方。
被告席上的云夫人,只觉得扬眉吐气,挺直了腰。
只要云倾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不止会被无罪释放,还会一举变为受害者。
她的千柔,说会救她出去,就一定能办到。
云千柔看着云倾似乎被逼到没法说话的地步,脸上流露出一抹得意。
律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而云倾始终沉默以对。
时间久了,就律师义正言辞的情绪所渲染,几乎就连观众席上的人,都开始产生动摇。
英皇的律师们皱着眉头,有很多耐不住想说什么,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都忍了下来。
律师看着云倾沉默的脸色,得意地冷笑一声,抬头看向法官席,“法官大人,鉴于原告无法回答我这些问题,我正式代表我的当事人提出上诉,我方有理由怀疑,一切都是这位云倾小姐自导自演,所谓的下药一事,也许根本就不存在,是她为了诬陷我的当事人,编出来的理由”
猫儿怒喝,“你t放屁”
律师转头,面带傲色,犀利地反问,“那你倒是告诉我,被告若是真的中了药,那她究竟是怎么解除了身上的药性的她一边说自己中了药,一边又说,自己是清白的,根本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这是自相矛盾的,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
猫儿刚要说话,忽然一个冷漠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个问题,你不妨来问问我”
听到这个声音,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云倾,眉眼一动,睁开了眼睛,撩起眼皮,朝着大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伴随着话语传入,法院威严的大门,忽然被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推开。
“吱呀”一声,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刺目的阳光下,一抹修长的身影映入所有人的眼帘,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身材纤细清瘦,一头黑色的长发,又长又直,不加任何坠饰,直直地披在身后。
她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一瞬间,气场惊人。
当看清来人那张苍白清瘦又分外惊艳的脸时,现场响起无数道惊呼声。
观众席上,一些人甚至忍不住站了起来。
“呀这不是”
“她怎么来了”
“谁这么大本事,竟然把这位给请来了”
“她是谁”
就连高台上的法官们似乎都被惊动了。
云倾唇角一勾,视线在来人脸上定格了片刻,眼底忽然流露出一抹异样。
来人视线扫视全场,最终落在云倾脸上,冰冷的脸上罕见地多出一丝惊讶,“你是”
云倾微微一笑,“云倾。”
女人笑笑,宛如春天的冰雪融化,“变化挺大。”
云倾回以微笑,漫不经心地说,“离开渣男,自然越活越好。”
云千柔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陌生女人,听到她跟云倾之间的对话,眼皮一跳,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她询问四周围的人,“她是谁”
云倾的交际圈她都知道,她怎么没见过这个女人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