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小时才会天黑,慧姐她们去了仅仅相隔一个街道的曼哈顿中央公园,非常有名的一处地方。
据说很多米国大片的镜头里都会出现它的身影。
不过我又和王凡脱离组织私奔了。
但这一次不是公事,而是因为,王凡在此有一个房产。
就在纽约,房子搬不走,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有纪念意义的。
既然来了,就给她来一次搬家,全都转移昆仑棺里带回华夏。
也是一所高级公寓,却是租的,面积一百多平米,位置也不算黄金地点,从中央公园乘出租,将近一小时才到。
十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不错,开门后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但在这几个月里,并没有被小偷光顾。
进屋后,王凡先去开窗子透气。
拉开窗帘,让阳光撒落进来,这才转回身,长舒一口气,大喊一声:“看吧,我又回来了!”
我四下一瞅,房间格调不错,虽然长时间没打扫,到处都有一层落尘,却不见杂乱之处。
我抬脚朝她的卧室闺房走去,一路以内劲惊起大片大片灰尘,又把它们收入昆仑棺销毁,并转换成了新鲜空气。
堂堂昆仑棺,也被我当成了超大号的吸尘器来用。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还转头对她说:“里面若是藏着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凡淡淡一笑,懒得管我。
只在客厅里整理着对自己来说存在一定意义的东西。
我推开门,往里面一敲,顿时被吓了一跳,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好在胆量一向不弱,还不至于被吓到大呼小叫。
“我靠!”
里面确实没藏男人,却有一只女鬼。
就杵在门口,开门后,差点与她脸对脸撞到一起。
还是一个只有模糊身影,根本看不到五官面目的女鬼。
“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
我心中这么骂,但表面上却还要对她绽放微笑。
并以心灵传音方式对她说到:“你怎么没跟着我去伦敦,直接跑来了纽约?”
女影子不可能回答我,只是缓缓飘到了王凡的双人大床那边,站在床头处,面冲着墙壁不动了。
面壁的女影子,感觉更他娘的瘆人。
但我早就不怕了,刚才只是冷不丁的精神反应而已。
王凡并不知道女影子的存在,还在外面说:“这个家,从没有接待过任何客人。”
又过了一会儿,我实在不知该与这女影子如何沟通,自己的那些俏皮话有可能激怒她,或是刺激到她,所以,还是少说为妙。
算了,还是不管她吧。
刚要站起来,那女影子却又缓缓转身,,移动了两步。
竟然贴靠着我,与我并排着坐到床上,又缓缓转头,那种直勾勾看着我的感觉又来了。
我心中发狠,稍稍凑近,也是同样直勾勾看着她,尽管看不到她的眼睛,却是真真切切一种大眼瞪小眼的感觉。
来吧,瞪眼而已,岂会怕你!
几秒后,那女影子又往前一凑,我便觉得一股凉意碰到了自己的鼻尖,像是已经零距离接触到了她。
干嘛?要接吻?
你有嘴吗你?
我向后一躲,都不知道你嘴型如何,若是那种切片成盘的大厚唇,那可真不是我的菜。
那女影子又往前凑了一下,还是嘴对嘴的一种姿势,像是在无声索吻。
我稍稍犹豫,感觉自己若是再三逼退,有可能会激怒她
便是一咬牙一狠心,不再躲闪,微微往前一凑,顿时间,整个面部陷入了一片清凉之中。
“呼!”
自己的嘴巴被相当轻柔的无形力量撬开了,然后就能隐约察觉到,有一种很淡很淡,清淡到几乎不存在的气流涌入到自己的嘴巴里,瞬即扩散开来,也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东西?
我心头一颤,却强忍着没动,因为直觉上认为,她这种行为不存在什么伤害性质,而应是……
说不好,但我突然间意识到了,她这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在巴黎,除夕之夜过后,天亮前自己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感觉像是被什么人猥亵过,应该就是这种味道。
“我去!”
鬼新娘却在阴神鼎里叫唤一声:“你俩干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都好奇呢!”
我知道,肯定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女影子的这种行为不可能毫无意义。
鬼新娘神情语气稍稍有些不太确定。
“好像,有不少好运被送了进来,融合到了你的气运之中,但刚才那一秒,我还没怎么看清楚,是有所察觉后才转到阴神鼎的。”
“就是这一点不好。”
我立即说道:“我有多少运气,看不到,摸不到,根本没有一个具体数值。”
主仆二人电光石火地心灵交流过后,我立即问那女影子:“是不是给了我一些好运气,你从那里吸取过来的?”
我记得很清楚,新年钟响时。
自己的许愿,仅仅告诉过她,她是知道的。
只可惜,女影子还是没有任何表示,缓缓退后,站起来,没入墙壁也就消失不见了。
“她是来给我送运气的?”
我突然间有了一种奇妙且怪异的感动。
“她听到了我的新年许愿,就去这人世间收集了一些人的好运气,装在她的肚子里,又跑来喂给了我吃?”
鬼新娘嘀咕道:“挺好的一件事,被你说得这么恶心……”
但,为什么?
我认识她?
她是谁?
她也和我沟通不了。
我只能说道:“谢谢你。”
女影子穿墙离开了,我却还是冲着那处墙壁,以正常的讲话方式诚心诚意地道了一声谢。
“什么?”
王凡在外面听到我的声音,却没有听清内容,便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事,你忙你的,别管我。”
我回了一句后重重地平躺下来。
心中还在琢磨着女鬼刚刚到底送给了自己多少的好运气。
“相公,快许愿!”
鬼新娘钻进了空间,悬浮在黑色虚空中。
喊道:“她给搞了一个罗盘,就像抽奖一样,你现在许愿,说不定就能中奖呢。”
听起来像是瞎胡闹,但我明白,宇宙法则中最为神秘最为深奥的命运法则,根本琢磨不透。
一切企图触摸它的行为,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隆重,多么神圣,有可能与小孩子把戏没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