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辞不由得感叹一声,看着面前隐隐约约能简单的山脉,不由将自己的孤陋寡闻说了出来。
席亦琛则是有些好笑,便心生打趣之意,故作认真的对着白夙辞道:“嗯,孤陋寡闻的恐怕不是我们,而是阿辞你!”
白夙辞被席亦琛的话惊的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目瞪口呆的看着席亦琛,愣是没反应过来……
“我……你,好你个席亦琛,你竟然在嘲笑我!”
明白了席亦琛话中的含义,白夙辞握手成券便对着席亦琛捶了过去。
席亦琛一把抓住白夙辞的手,故作惊讶的说道:“阿辞,作为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哪去了,怎的一言不合便对着本王出手,如此可失了体统!”
白夙辞翻了翻白眼这席亦琛摆明了是扮猪吃虎装腔作势!
“如此跟贤良淑德有什么关系,你莫要太猖狂才是!”
席亦琛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夙辞,更像是没想到她能说出那样的话一般:“阿辞,这句话就不对了,本王的确是见识的比你多啊,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再说,是你觉得所有的地方都像是你生活过的地方,这点是你亲口说的,但本王却是没承认!”
说罢,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看着白夙辞生气的模样,席亦琛竟是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忍住了要笑出声,只是面上带着明显的愉悦,看着白夙辞强忍着憋屈的模样心中捉弄的情绪越发的浓烈。
“席亦琛,你好好说话能死吗,不刺激我能死吗啊?”
见炸毛的白夙辞,席亦琛故作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听到如此说,白夙辞更是来气,恨不得直接席亦琛掐死得了。
见白夙辞真的有些恼了,连那本是微微泛白的脸色竟是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心知她定是恼怒了,便急忙安抚认错:“好了阿辞,是我的错,是我在说浑话呢,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咱们女子不与我这男子一般计较,阿辞肚里能撑船……”
听着席亦琛的话,白夙辞抬手便对着他拍了一下:“又每个正形!你这个男人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看似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这一旦不靠谱了的时候,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这油嘴滑舌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席亦琛挑了挑眉,笑道:“若是我说是和应贤学的,你会怎样?”
“会怎样?”白夙辞撇了撇嘴:“不相信呗,还能怎样!”
如此席亦琛倒是有了几分兴致了,看着白夙辞的模样心中倒也有几分好奇:“为何不相信呢?”
白夙辞似是觉得席亦琛恐怕是傻了,看着他那一副很是好奇的模样,白夙辞仿佛是勉强替他解惑,抬手轻轻捋了捋自己垂在鬓角的一缕发丝:“我哥哥可不会像王爷这般油嘴滑舌,我哥哥可是个极其稳重的人……
当然王爷也稳重!”
受到了席亦琛目光的威胁,白夙辞便急忙很有求生欲的跟上了这一句。
席亦琛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满意白夙辞的识趣儿,差一点他就要抬手对着白夙辞的额头弹了下去,若不是看她苍白的脸色,自己恐怕在她说自己不如应贤只时便敲了上去。
“阿辞你要记住,本王是你的丈夫,那本王就是你生命中最完美的男人,不论是谁,哪怕是他再好,你也要时刻记住他们不如本王,懂了吗?”
白夙辞很想说席亦琛一句不要脸,可是她不敢……只能在席亦琛胁迫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席亦琛很满意,抬手轻轻揉了揉白夙辞的发顶:“好了,这大雾估计今日很快便会散了,待下午我便同邵将军去山上将那些还未种完的树苗都栽上,已经耽搁了大半日了,若是再不快点恐怕会耽搁了我们回去的时日。下午便让应贤陪着你好吗?”
白夙辞点了点头,也不想席亦琛担心,却又有些担忧他们的安危:“我没事,既然雾气没有全部散去,那你们还是不要上山的好,毕竟还是很危险的,再说了,回京的日子也不必太着急,慢慢来便是了,若是因着大雾遮挡了视线出现意外可就麻烦了!要不,你们还是明天去吧!”
席亦琛知晓白夙辞的担忧,可他更是担忧白夙辞的身体,只要她情绪变化的原因没找到,那便随时都有意外的情况,自己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还不如早早的回到盛京,如此让更多的人瞧瞧,太医做出的诊治也不会像在这里一般处处掣肘,回京总比在这偏远的洛县要好很多。
“阿辞放心,本王的武功足够自保,还不至于出危险!”
白夙辞撇了撇嘴,心中虽是认同可嘴上却依旧是不服输道:“我知道你能自保,所以我也不担心你,我担心的是跟你们一起去的那些将士们,若他们人人都有你如此高强的武功,我也不用担心!”
席亦琛看着白夙辞那躲闪的眼神便知她心中在想什么,也不拆穿,语重心长的道了句:“阿辞可不能忘了,他们是我带出来的,你若是不放心他们,那便是对我的质疑,我这个人脾气有些怪,若是有人质疑我,那我必须得证明给他看看!”
“停!”
白夙辞急忙打断此时已经化身为话唠差点将她绕晕的席亦琛,“王爷,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啊!”
席亦琛却打算与她较真了:“可是我听到了,你也说了……”
白夙辞忍不住,一把捂住席亦琛那张张合合的嘴,将他还未来得及吐露得话全都憋了回去。
原本心中因着自己此时竟是如同傻子一般与白夙辞较真正开心着的席亦琛猛地感觉到唇边覆上了一片冰凉。
席亦琛的声音戛然而止,唇边的感受要比手掌的触觉要敏感的多……
此时这片凉意已经不是自己用手体会的那种凉,席亦琛被这猛地出现的凉意逼得身上不由自主的寒毛直立起来。
眉头紧皱,微微垂下那蕴含着淡淡星辰光辉还未完全褪去的眸子,看着那莹莹素白的双手,感受着那沁骨的冰冷,席亦琛心中的担忧越发的严重。
明明自己刚刚替阿辞将手暖了过来,可这才过了多久,竟是又变得冰凉。
看来她的身子真的是完全如同虚空一般……
席亦琛抬手拿下罩在自己唇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不停的揉搓着,将自己身体的暖意传到白夙辞手中,声音有些低哑道:“怎的又变得冰凉了?这样可不行,等到回去后,一定得让太医替你好好瞧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