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捣衣砧上拂还来

《白月光竟是斋主大人》全本免费阅读

此时已过傍晚,天空渐渐变暗,月光透过云雾,洒在水洼中影映射藻荇,蜉蝣振翅捞月。

家家户户燃起了火把,那秧平日不喜人多,没有侍者伺候,到了晚上敞开窗户,借着月华照明。

“我够不到后背,你帮我。”那秧挪了挪位置,把药膏盒子丢给他。

边峘顺势接住,不疾不徐地起身,绕到她的身后,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那是一个铜花金丝盒子,边峘把它紧紧握在掌心,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慢慢揉捏,他缓缓俯下身来,鼻息停在她的发间。

耳尖忽然传来温热湿润之感,那秧往前躲了躲,结果被一只手轻易拿住。

她心头一惊,那秧并不喜欢被压制,她扬起头瞪了他一眼。

他眼神有些迷离,边峘强忍住冲动,松开她,气息紊乱,语气有些着急:“要当如何?”

那秧扭过身,双臂攀上他的腰肢,冰冷的铠甲贴着她,“你不知道?”

“嗯?”边峘拧起眉头,托起她的手肘,疑惑的尾调听起来不像装的,“我该知道什么?”

那秧貌似对这个问题很执着,势必要问个清楚明白,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

她压住上扬的唇角,“你下来些,我告诉你。”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她眼睛里闪烁着水光,眼角湿润处溢出水渍,月光下她的身上蒙上一层薄薄的白纱。

边峘听话地低下腰,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两人细微的表情被无限放大。

她的手指绕着轻甲系带,金属落地的声响,回荡在宫殿中。两人呼吸交缠,边峘环抱她,试探性地往她嘴角印上一个吻。

“是这样?”他问她。

那秧咬咬下唇,下一刻手腕搂住他的脖颈往下带,似有似无地往他唇上舔了一小口。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边峘猝不及防地被她压在床榻上。

他正要开口就被堵了回去,十指相扣,双手被那秧捆在头两侧。

青丝垂下来,发尾撩拨着,扫过他的眉眼。一阵凉风吹过,雪色纱幔盖住他俩。

那秧压下身去,往他窜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小口。

药盒子砰的一声从床榻上滚落,在地砖上打了四五个转才稳住。

最终铜花金丝的那面翻转在下,药膏渗透到了砖缝里。

“那秧……”抛弃礼义廉耻,无视尊卑有序。

不知是谁的低喘声,被褥衣料摩挲发出细微的勾人缠绵韵调。

窗外的青石板上蝈蝈低鸣,雾气沉降叶面上凝结成晶莹的露水,一点一滴直至露珠承受不住,悄然落地沾湿尘土。

沈杳百无聊赖地踩了一脚拦路丛生的杂草,她身上挂着几根干草。

靴子底下黏着泥块,硌得她心慌,连夜赶回大泽,还有躲着守卫,在这泥地里弓身行走。

如影随形虽使她与环境融为一体,可还是在折磨她自己。

泥泽腹地蔺草叶片锋利,她身上的衣袍割出细小的口子,比人高的草茎被她扒拉来扒拉去。

一片与她身量相差无几的叶片划过她的脸,带出一串血痕,与眼尾的红痣连为一线。

她往眼角一抹,借着月色瞅一眼,指腹上有一粒粟米大小的血珠。

沈杳此刻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若用她的血培育花草,是不是也能种出灵药来?

她把那株叶片拽到手里,仔细查看,果不其然蔺草的叶脉在疯狂汲取她的血。

这株蔺草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叶脉流动过程中发出淡淡的荧光。

她择了一小段放嘴里咬了咬,沈杳的想法得到了印证。

药性的确被改良了不少。

她回首望着这片蔺草泥泽,就这一小片地,也费不了多少气血。

当机立断从腰间抽出匕首,往自己衣袖上蹭干净,对着自己的手腕划拉一刀。

血刺啦滴下渗入泥泽,待沈杳觉得有些头晕才用布带绑住止血。

“你们可给我长脸些,乖乖长大。”

她趁着天蒙蒙亮,守卫交班时贴着墙缝,悄悄溜进了城回到自己的宫殿。

岂料姓边的就守在门口,双手抱臂,依靠在木栏杆上打盹。

“他是不是有病?”她躲在屋檐上往下看,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心里暗骂:“不睡觉守在门口作甚,当自个是大狸子逮耗子。”

她穿过梁顶进了屋子,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他。

才刚摸黑到床榻上,她怒火中烧,沈杳回过神来:“我才是他上级,怕他作甚,如此做派倒显得做贼心虚。”

她一挥衣袖身上变得一干二净,压下心里怒气,疾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

吓得边子遮一激灵,拍着胸口一脸茫然瞧着她。

“你有事?”

沈杳先声夺人,一脸不爽,“你到底懂不懂避嫌两个字怎么写?大半夜守姑娘家房门口,视为非礼你知不知?”

“这里是大泽不是将军帐。”

边子遮沉默半天,才吐出三个字来:“对不住。”

沈杳一拍脑门,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同乡相处。

好在边子遮平日在公务上不像生活中那么木讷,不然沈杳天天都要被他气死。

眼前这个年轻人哪哪都好,甚至帮了她很多忙。

之前一直打仗她没觉得,现如今沈杳倒是发觉,一旦闲下来这人总是跟着她。

理由千奇百怪。

沈杳看着他略带歉意的神情,气不打一处,“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把您大老爷吹来了?”

边子遮:“我找到阵眼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再确定:“魇中境的阵眼?”

他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卷,上面画着他这些年走过的龙脉。

沈杳这三百年抽不开身去找,一来是她要等到阻止硬阿京苏生,二来是那秧作为南地战地的主将,一旦脱离前线后果不堪设想。

边子遮就不一样了,据他自己所说,他来此就是为了拔除魇中境,三百年来为此耗尽心血。

没点成果都说不过去。

“碧灵海,石城,独鹄城,鸣雁城,兴城,后三者隶属雷夏泽。龙脉从东南向西北,一直指向一个地方。”

碧灵海,边峘长大的地方。

“你呆在那里近一百多年就没发觉不对劲?”

沈杳一个头两个大,这碧灵海是不得不打了。

边子遮:“我一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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