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旁边已经摆了四个空空的陶罐,何二满脸通红,萧风道:“何二,再搬五陶罐来,老子今天要和亲爹把那你家好酒喝完,”
何二大着舌头道:“萧公子只管喝,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是你孙子。”
萧风哈哈大笑道:“我不要你这样大的孙子,你不要和我攀关系,取酒来。”
何二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打开旁边的一个暗室,只见里面装着几十坛酒,何二钻进去抱出五坛酒来,这些坛子比刚才的陶罐大上几倍。
萧风见到拍手大笑,对陆生道:“亲爹,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陆生确实没有运用一丝修为,全凭酒量,这时也是有些醉意朦胧,陆生许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久离凡尘,陆生觉得此时心境说不出的轻松。
他也就随着萧风胡闹,陆生话不多,一碗一碗的喝着,萧风此人劝酒本领不是一般的好,等到又喝完两坛后,陆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这种感觉陆生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经历了,觉得很爽,他摆摆手示意萧风停下来,萧风端起碗一口干了,道:“喝酒一定要喝醉,不喝醉,活受罪,遥想当年,齐天大圣不喝醉,怎么会闹蟠桃会,天蓬元帅不喝酒,怎么会拉嫦娥的手。”
红日西坠,夕阳从打开的窗子洒入屋里,照出两个东倒西歪的人影,陆生抱起酒坛喝完了最后一滴酒,用袖子很豪迈地擦去嘴边酒水。
萧风在屋里打转四下寻找着,口里自言自语道:“还有吗?都喝完了吗?”酒楼上散乱着几十个酒坛,何二躺倒在地上,酒气冲天,已经爬不起来了。
萧风站起来,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丢在地上,然后,扶着陆生两人晃晃悠悠地下了楼,出了酒店大门,陆生步履蹒跚,一走三晃。街道上依然行人川流不息,没有人会去注意两个晃晃悠悠的酒鬼,萧风醉醺醺地对陆生道:“亲爹,听过情歌吗?要不要小的给你高歌一曲,”
陆生大笑道:“那玩意,我不但听过还会唱,想当年我还未曾上山时,经常听镇里的几个老家伙哼哼唧唧,”萧风道:“亲爹,你来一首听听,”
陆生袖子一甩,拍着胸膛唱道:““小妹子对情郎—恩情深,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落霞里,街上人影闪动,萧风看着陆生晃着身子,沙哑着嗓子引吭高歌,那声音很粗犷无羁,周围众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大家以为这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真汉子。萧风突然觉得陆生不应该这样孤孤单单地大道独行。
一曲完毕,陆生扭头看向萧风道:“我唱的咋样?”
萧风道:“亲爹,我那个西山的亲爹有几十个老婆,你有老婆吗?”
陆生想了想道:“没有,一直忙着修行,把这茬子忘了。”
萧风嘻嘻笑着道:“我给你找个老婆要不要?”
陆生摇摇头道:“麻烦,还是不要的好。”
萧风使劲拍拍胸脯道:“不麻烦,包在我身上。”
于是,萧风带着陆生一路又摇摇晃晃往前走。
这时,陆生酒劲上来了,有些走路不稳,萧风只好扶着陆生往前去。
两人到了一处装饰十分精美的楼阁下面,此楼名曰春来阁楼,暮色里,楼上楼下站满了人,萧风朝着楼上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风姿卓绝的妇人听到响声,伸出头来,一眼看到了萧风,急忙奔下楼来。
萧风把陆生送到妇人怀里,顺手拉过旁边的一个姑娘走进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