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这里的人,我都可以随意处置吧。”
“那是当然,大候官说了,您可以把天命府的监牢当做自己的家。”
虽然方正嘴里吐出来的话让萧寒觉得不是那么顺耳,但是看着他恭敬的态度,萧寒也就没多说什么。
“把那两位,他们旁边的一位,还有最远处瞅着我,眼睛血红,似乎要吃了我的家伙,都给我带过来。”
听到萧寒的吩咐,方正不敢大意,只是犹豫道:“大人,他们都很脏,要不要换一间牢房,去旁边那里,毕竟您还要暂住这里。”
于是按照方正的意思,与萧寒大牢相连的监牢被狱卒们打开,萧寒点名的那些囚犯,被一一关押了进来。
然后这些犯人,在萧寒的要求下,手脚被狱卒们用麻绳捆绑得很是结实,嘴巴也塞上了棉布,这样他们只能在地上像一条条蠕虫一样爬行。
萧寒率先走到那名眼睛血红,想要吃了自己的犯人面前,一脚踢开其嘴上的麻布,然后俯身揪住对方的头发,轻笑起来。
“呵呵,你和我有仇吗,从我进来,你的眼神就没从小爷身上离开过。”
被按着脑袋的青年男子,听到萧寒熟悉的声音,顿时剧烈挣扎起来。
身体蠕动间,嘴巴向着萧寒的靴子咬去,只是厚牛皮加铁皮的靴子,不是他的牙齿能咬动的。
“有仇?哈哈哈!萧寒,你说我们有仇吗,本公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听到同样觉得熟悉的声音,萧寒有些疑惑,走到自己原本宽敞的大牢,拿起温热水盆,便走到青年男子面前,当头泼下。
然后萧寒便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容。
“徐守春,是你!”
萧寒也是有些懵逼,自从那日将徐守春送进大牢之后,萧寒确实把这家伙忘了。
“萧寒,哈哈哈,我疯了,你信么,我居然想配合你陷害国舅与我父亲。”
“萧大人,是徐某猪油蒙了心,可是这件事萧遗晶也干了!”
“我是徐守春,吏部侍郎之子,萧遗晶好友,听闻萧家富可敌国,愿与大家一同前往。”
想到自己鼓动灾民抢夺国舅粮仓时的场景,徐守春这位倒霉蛋被自己拉出来顶缸,萧寒就很是惭愧。
对方所作所为,是真的绝了自身后路,除了投靠自己,整个上京再没有他容身之地。
只是自己因为忙着躲避危险与惩罚,一时间竟然把对方忘了。
看着已经有些疯魔的大笑的徐守春,萧寒满含歉意的悲声道:“守春兄,是萧某一时疏忽,忘了你这么一个人,你受苦了。”
听到萧寒的话,原本还硬气不已的徐守春顿时哀嚎咒骂起来:“萧寒,你个王八蛋,没良心的,小爷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了,你居然把我扔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这么久!”
对于徐守春发泄式的咒骂,萧寒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却是他疏忽了。
徐守春这人,有大用。
只要将他提拔成天命府小头目,他一定会成为针对国舅萧无忌,与吏部侍郎徐敬中最坚定的马前卒。
将徐守春身上的绳索解开,萧寒亲自喂了他一壶好酒。
“守春兄,你且先休息,萧寒还有一些杂务要处理。”
说完,萧寒将已经骨瘦如柴的徐守春扶到自己床榻上,便再次眼神阴冷看着剩余几人。
至于其余起哄要酒水的犯人,萧寒暂时懒得理会。
“哼,等看完了小爷给你们准备的一出好戏,希望你们还敢这么放肆。”
冷哼一声,萧寒快速走到两位满是恨意地盯着自己两人面前。
“你们又是谁?”
“呜呜呜......”
看着摇晃不已,在地上爬行的两兄弟,萧寒便俯身将两人嘴里的棉布摘下。
“萧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擒拿我伍家一群老弱妇孺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哥,不要与这卑鄙小人多说了,父亲就是被这奸人用计谋淹死在清河之中。”
原来是伍氏兄弟,怪不得这两人这么恨自己。
参军伍景生确实是被自己害死的,伍家七十余口妇孺,也是自己师傅王唯一抓起来的。
“伍东旭、伍东昌,你们说得很对,小爷我确实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既然说我卑鄙,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你们放心,伍家男子全部充入边军,女眷进入官妓。”
“想来你父亲的小妾,你们的老娘,你们的妻子,女儿,那些金吾卫士卒一定会花大价钱享受的。”
听到萧寒的话,伍氏兄弟顿时眼色通红,破口大骂起来。
“萧寒,你这个畜生,祸不及家人。”
“狗贼,爷爷当日最后悔没有将你这狗贼灭杀,我后悔啊。”
对于伍氏兄弟的谩骂,萧寒忍不住讥讽道:“祸不及家人,亏你们也能舔着脸说出这句话!”
“你们的家人是人,别人的家人就不是人了?跟随你们作乱的一百多名军卒,家中上至老妪,下至车轮以上的孩童,已经全部被砍头了。”
“混账东西,你们要是敢找王唯一寻仇,老子还敬你们是一条汉子,如今看来,不过是废物罢了。”
听到手下一百多号兄弟的凄惨下场,伍氏兄弟对视一眼,心里便下定了决心。
“萧寒,你过来,将认罪书拿来,我们要将石孟祥与国舅指使我们叛乱一事,全部坦白。”
于是一张白纸之上,被解开束缚的两兄弟,拿起笔墨,认真地开始书写起来。
只是二人才写完认罪书,按下手印,便朝着萧寒扑来。
“狗贼,我们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
早有警惕的萧寒很是轻易的躲开扑来的二人,两记重拳击打在二人咽喉位置,二人瞬间倒地不起。
看着认罪书,萧寒再次讥讽道:“想让我们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