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她身子彻底僵硬。
“白玉之肤,星月之眸……好一朵水出芙蓉。可惜……这手,影响了美感。”然后,她的手被男人握在手里。
她的手很冰,他的手更冰,在她的指上玩味的揉捏,说话的热气扑洒入耳,那唇,好似随时都会贴上她的耳朵。
若非方才亲眼见到他没那破坏姑娘家清白的玩意,她可能没没法强忍下去。
而他,却不肯,也不打算放过她。
“以为不出声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亦是,有恃无恐?”
“……”风挽裳紧闭着双眼,紧张的手指指甲已经陷入掌心肉层里。
“挽裳……”楼里忽然传来霍总管找人的声音。
“玩赏?这名字是要昭示世人等人来玩赏吗?”男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细嫩无瑕的脸蛋。
风挽裳紧抿下唇,只要不说话,不看就好了。
“就这样闭着眼走出去。”终于他松了手,将他转身。
风挽裳暗松了一口气,重拾镇定往前走。
“往左”
她思忖了下,往右行,果然成功摸到了门,进入,关上。
男子嘴角勾起兴味的笑。
关上门,风挽裳脸上才恢复血色,霍靖就找到她了。
“挽裳,你可看见什么了?”霍靖说着往他身后那扇门瞧了眼。
她摇摇头。
门后面那个男子为何会满脸血的出现在那里,又是谁,这些都与她无关。
“快些走吧,我刚收到消息,爷要回来了。爷在缀锦楼的时候从来不让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风挽裳点头,走过去端起水,安安静静地离开。
霍靖看着她的身影离去,回身,面向那扇门,躬身,“爷,是奴才的错。”
“她何时醒来的?”
“约是今日巳时,醒来后便找到奴才自称为奴婢,说是爷救了她,她便为奴为婢伺候。”
霍靖聪明地详细禀报。
“……”门后面只传来水花的声响。
万里冰雪,独有屋后那座凿出的天然泉池泛着热气,其水温热若汤。
霍靖大胆地想了想,斗胆地说,“爷,她来历不明,大伙都担心留下她会出事,不愿接纳她……她留下来恐怕不好过。”
“敢求爷救的人,再不好过也得过!”门后传来颇具兴味的声音。
“那还让她住在采悠阁吗?”
“不同的人自然不能放一块。”
不同的人?是指心里的不同,亦或是字面上的不同?
“奴才明白了。”霍靖躬身告退。
风挽裳要霍总管安排她住进下人房,可是霍总管却跟他说只能住在采悠阁。
她干着粗使丫头的活,住的却是一个院子,这……着实让她为难了,也让她在宅子里更加不受待见。
很快,宅子里充满了关于她的非议,但她对任何人依旧淡淡微笑。
哪怕走到路上被狗血淋到,她也是洗了就算。
哪怕,她住的屋子里贴满符咒她也是撕了不恼。
就连去领膳食,哪怕第一个到却被告知来迟了,她也无妨,拿着馒头道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