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婆婆被读心,全家吃瓜发财忙!
看着宝珠宝月进去,陈长运忙拉开和张氏的距离,只笑笑,便匆忙往巷子外走去。
虽说他觉得这大嫂子人没那么坏,但是朱氏给他的阴影不是一般的深,连带着和朱氏一般姿态的女子,他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哎呀!”
身后骤然响起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张氏打着转儿似的娇媚声音。
陈长运打了个抖,权当听不见,几乎是快步往巷口外跑去。
“陈家小哥~我好似扭着腰了,你帮帮我吧~”
不听不听,眼看着要出巷口了,张氏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陈小哥~你怎么能这般狠心啊?你怎能丢下我?”
陈长运眼皮子一跳,巷口处已经有了行人,听到张氏的叫声,都是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甚至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意思,个别几个还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
陈长运气得一跺脚,气势汹汹地转身,冲到张氏面前,想到孟檀的话,到底是留了点距离,“老嫂子,你说话注意些,你不要名声,我还是要的。”
张氏被这声老嫂子又是一噎,恨恨地瞪了一眼陈长运,这毛头小子,说话真是气人。
她张氏从前那也是十里八乡的汉子都抢着说亲的人物,怎么这人左一次右一次的下她的脸?
“陈小哥,我就是崴了脚,想叫你扶我到我家门口,这也不成吗?”
张氏压住心思,朝陈长运伸出了手。
陈长运心里抖了一下,瞪着张氏,听到巷外越来越多的议论声,转头就朝孙八娘家大喊,“里头哪位婶子出来了一下,这位老嫂子摔了,崴脚了,硬要我一个未成婚的毛小子扶!!”
他这一嚷嚷,背后的议论声更大了。
“哎哟,这是张氏?唉,她家也是可怜,全家就剩一个小郎了,一个年轻寡妇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这小伙子也是,扶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哎哟,这可真是新鲜事,竟然还有人为张氏说话的,这可是个狐狸精,惯会勾引男人了,别瞧她明面上可怜,背地里指不定吃得多好呢。”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家里没个男人到底是难了些,没听着人家都说了只扶到门口吗?”
“……刘婶子,也就是你没男人,这周遭家里但凡有男人的人家,谁不知道张氏是个什么货色,这巷子里又不止她一个寡妇,她非要一个小伙子扶干啥?没听人小伙子都喊人了?”
“我瞧着,这小伙子可比许多男人强多了。”
听着这毁誉参半的议论声,陈长运有了些微底气,又朝院子内喊,“来人啊,来位婶子!我……娘哎!”
陈长运眼前,张氏阴沉着一张脸,猛然起身,两下拉开领口,隐隐露出白生生的沟壑,朝他扑了过来。
吓得陈长运心头一紧,转身就想跑,可张氏动作出其不意速度又快,几乎是一下扑到了他怀里。
揪着他的衣服就大喊起来,“陈小哥,你干什么!不想扶便算了,何必如此拉拉扯扯的!”
“天爷啊,你扯我领子作什么!”
“救命啊~”
陈长运大脑一瞬空白,只觉身上仿佛挂着一条蛇蝎。
女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循着本能,陈长运一下将张氏推倒在地,正正好摔在出来看热……不是,看发生了什么的孟檀一行人脚下。
众人一愣,张氏也是一愣,往日里她这般算计人,可是该摩擦的地方摩擦,被算计的男人明知道是算计,推的时候还是舍不得的。
这人…这人,张氏怀疑地看着陈长运,这人怕不是不喜欢女子?
随即捏着领口哀嚎哭着,“我只是叫他扶我,没想到他不愿意就算了,竟然还……还对我……呜呜,我不活了,这般,我还有什么脸面能活下去?”
哭完还站起身来往墙上撞,被眼尖的包婆子给拦住了。
“娘!!我啥也没干,是她自己贴上来的,先是摔倒要我扶,我喊人后,她不知怎的,自己扒了衣服往我身上贴!”
“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陈长运一下跳到孟檀身边,紧紧拽着孟檀的胳膊,那神色,用惊惧害怕来说都不为过。
孟檀眸光闪了闪,沉了目光在张氏面相上一扫,细细看去,子女宫与姻缘宫都是极浅的缘分,男女宫亦是杂乱无章,印堂团着红印,这是吊命之相。
吊命之相,这是被人追杀着呢?!
孟檀惊了,不由往扶着张氏的包婆子看去,印堂同样团着一团红印。
再往孙八娘王奶奶等人看去,都有红印!
孟檀瞳孔一缩,不过瞬时,她便得出一个结论,这条巷子有秘密!
“呜呜,包婶子,你拦着我干什么,让我死吧,让我去死吧,我这清白都叫人毁了,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就是活下去,也是给小郎添麻烦,呜呜呜……”
张氏挣扎着哭得凄惨,力道却不大,拉着她的包婆子翻了个白眼,又装,又装,这骚娘们又开始装了。
“陈三郎他娘可是大仙,真本事那种,难保人家不会看出什么,你收敛些吧。”
包婆子却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到底她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张氏垂了垂眸子,娇弱地倚在包婆子怀里,用小声却又能让围着她的邻里听见的声音说了句,“正是能看出来,才要赶走,你们不要命,孩子们不要命吗?”
杏花里的人皆是一震,沉默几许,个个原本看神仙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变质了。
没过几息,王奶奶就站了出来,指着陈长运骂道“你个毛小子,瞧着是个好的,怎么背地里竟然这样不堪!”
有王奶奶起了头,其余人好似有了支撑。
“是啊是啊,可不要仗着你娘是大仙,就在这胡来,你这般,想来你全家都不怎么样,我们杏花里可全是寡妇,你们要是这样,就给我们滚出杏花里!”
这是包婆子,只不过孟檀看她底气怎么也不足,眼神还有点飘忽。
这是心虚啊。
“我一个寡妇,年纪又大了,自知说出这毛小子非礼我的话来谁也不会信,我也认栽了,可是巷子里可不止我一个寡妇,我也不要什么,只要你们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