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婆婆被读心,全家吃瓜发财忙!
田家村离大定村近,照顾着田氏这个孕妇,一家子都没敢走太快。
不过也只走了一个多点时辰,就到家了,孟檀累得腿酸,前世,她可是在山林间奔跑跳跃一两个时辰不累的人。
原身这具身体还是有点弱,看来不能再偷懒了,晨练啥的要练起来。
刚到家门口,正巧碰上作势要出门的陈长运。
“娘,我还说去寻你们呢,这好几日都没回来,怪让人担忧的。”
孟檀摆手。
[嗐,进院子慢慢说,是你二嫂家的事情。]
“那娘,大哥二哥,二嫂你们先进院子,我去三叔公家把宝珠宝月带回来。”
陈长运这人看着魁梧粗糙,但是做事挺细心的,想着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好把两个年幼的妹妹送到陈三叔公家。
孟檀有点不自在,想到自己几天前出门的时候只叫两个小姑娘在家里等哥哥。
也没考虑过两小姑娘怎么自己做饭,会不会害怕?
怪她没生过娃,也没带过娃,对娃的安全意识没点数。
更对这古代的生活没点数,毕竟她从穿过来,家务活就没怎么干过。
这点上做得还不如陈长运。
啊,以后要注意。
陈长运很快带着俩小姑娘回来,宝珠宝月一瞧见孟檀,就扑了过去。
俩小姑娘脆生生地喊“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是我岳家出事了……”
陈长生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说到田猛被沈万财拉去镖局做学徒的时候还感叹了一下。
“这沈员外是个大方的,不但帮着我们,还让田猛去学武,这跟送钱有啥两样?”
“学武?”陈长运神色一动。
“是啊,那沈员外新开了一个镖局,正招学徒呢。”
陈长运没再问了,孟檀却看向了陈长运的面相。
她发现了陈长运想学武的心思了。
陈长运原本的命运是没有学武这一场的,他原来命运的转折点应当是在今年冬天。
会救下一位皇子,当然,陈长运并不知道,被朱氏伙同隔壁刘同银抢了功劳,一开年,就偷摸参军去了,才有了后来悲惨的命运。
但是现下,陈长运的命宫却是雾蒙蒙的,红光与紫光交替,极贵与极凶相交,愣是让孟檀看不懂了。
老天爷几个意思?
这是让人家命好还是命不好?
“娘,您看出什么了吗?”
倒是陈长安,一直关注着孟檀。
也不怕田云香看出问题,主要是,孟檀神婆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没必要再掩饰了。
孟檀摇头,陈长运反而问了,“娘……现下家里的地都种了,离收成还有三四个月的模样,我想去镇上寻点活干,您看,行吗?”
孟檀欲言又止,但是看陈长运的面相,又不明了,当着田云香的面,只好胡乱打着手势掩饰心声。
[去吧,你也不小了,去奔自己的前程吧,家里的农活日后不用管了,娘以后能赚银钱了,到农忙季节,娘出钱请人来做就是了。]
[三郎,但是有一点,命是最重要的,你的命是娘给的,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的。]
表露完,孟檀又转头看向陈长安陈长生以及两个小姑娘。
[你们也是一样的。]
兄妹几个眼睛都有点红,珠月姐妹不懂里面的含义,但懂娘亲一定是为了他们好,可是兄弟三个是懂的,尤其经历了朱氏的事情。
更明白亲娘不会乱说这样的话,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表明,是真的会遇到一些危险的事情。
“娘,我不会冲动的。”陈长运更是哽咽。
娘都明白,娘都算出来了,但是没有阻止他,并且把麻烦都给他解决了。
没有因为危险而想折断他的翅膀。
但当娘的,心中不知多担忧他,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殊不知,孟檀想的是,阻止也阻止不了,反正是将星下凡,也能护着点的吧?
现在陈长安的命运改了,多少也能带动底下的兄弟姐妹们不好的命格。
说不定哪一日全家就能成为士人阶级。
这可是古代啊,往上爬可没有现代这么容易,一层层的阶级能压死人。
孟檀想好了,她要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前世救了多少人命,改了多少人的命运,她背负因果的同时,其实也是积福报。
这辈子怎么着也能享受一下的。
而且自己这身本事,不能浪费,但在家里发达前,她只能显露一点点。
否则只能是砧板上的鱼,她再神,也斗不过有权力的。
而她作为女人,不能科考,能作为的空间就大大被限制了。
[啊对了,起一间青砖大瓦房要多少银钱啊?]
孟檀又瞎打了一下手势。
正感动的陈家兄妹几人……娘,你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
田云香是云里雾里,婆母以前都是尽量待在屋里不出来,她与婆母接触不多。
原来她男人兄妹几个都是这样和婆母说话的吗?
“娘说啥?”田云香忍不住问了一下自家男人。
陈长生咳了声,“娘想起青砖大瓦房。”
田云香???
不是,这件事是怎么让你们眼眶红的?
“娘,一间青砖瓦房,就算不算请人的钱,也要八九十两,青砖和瓦片挺贵的。”
田云香接话,“是呢,我娘家的瓦房虽然是十年前起的,但是青砖是从我哥刚生的时候就开始存了,那时候世道没现在好,青砖便宜,也要十文一块,瓦片是三文一片,一直存了十多年才开始起的。”
就这,还只起了一间主屋,不过就因为这个,家境不错的大嫂,才看上了大哥。
田家一家子的日子过得是不错的。
孟檀沉默了,她手里只有十四两。
嘤……她要赚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住上青砖大瓦房?
[那修葺一下房屋呢?]
孟檀望向自己的稻草屋顶。
“这个不费钱,就是把糊窗户的纸变成明纸,屋顶换成瓦片,大概五两的样子。”陈长生又说。
毕竟他娘这间房不大,瓦片要不了多少,贵的就是明纸。
“娘,您放心,这事我去干。”
陈长运朝两个哥哥使眼色,陈长生有点肉疼,不是不孝顺,只是赚钱不易,“我给娘出银钱修葺吧,大哥的银钱一个月都不够笔墨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