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婆婆被读心,全家吃瓜发财忙!
孟檀收拾收拾带着陈长运回了长河镇。
打发走陈长运后,孟檀一个人拎了小板凳坐在屋檐下盯着那棵大榆钱树看,表面瞧着颇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恬淡。
但实际上,孟檀都快急上火了。
这事是一件没少揽,这财是一点没发。
当务之急,还是先赚点钱。
干什么来钱快呢?
算了算,最近也没什么大单子找她了。
倒是歪门邪道……孟檀一甩头,歪门邪道可是……哎!
孟檀突然想到,别的歪门邪道不行,但是有一个在古代定是合法的。
那便是,赌坊!
孟檀兴奋搓手手,这可不就和她专业对口了吗?
别人许是要用透视眼去看,她直接算就成了!
说干就干!
孟檀乔装打扮了一番,先给自己把脸抹黑了,反正要看起来特别老,又从犄角旮旯里掏出一块头巾,往头上一戴。
瞧着就像是那五六十的老妪。
孟檀满意了,从屋子窗户往外一瞧,是另外一条巷子,没什么人。
于是,孟檀平生第一次翻窗。
就为了去赌钱。
啧,老神棍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指定得骂她没出息。
没办法,身上挂着好多条命呢。
说实话,这长河镇的赌坊还有点偏,孟檀是算着位置来的,瞧见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置信。
那门口就插了个破旗子,上头画了一个骰子模样的图案,门脸也破得慌人。
乍一看,和那贫民窟没啥两样,但一细看,嘿,人家还是两层的小楼。
门口还蹲着俩壮汉。
“哎,老太太,你瞅啥呢?”
说着,俩壮汉朝孟檀走来,脸上的神情颇为不善。
“去去去,老太太,这儿可不是市集,少在这瞎转悠。”
孟檀心底嘀咕,咋地,这长河镇开赌坊犯法啊?
面上却是笑嘻嘻,压着嗓子开口了,“这儿能不能赌钱?”
闻言,俩壮汉面色一下变了,上手就要推攘孟檀,孟檀手快,从袖口掏出五两碎银子,眼冒精光瞧着二人,“我有钱,我有钱!”
俩壮汉神色一下微妙起来,这来赌钱的妇人可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但这老太太一瞧就没什么价值。
就是全输光了也卖不了啊。
俩壮汉彼此看了看,另一个还是挥挥手,“你胡吣什么呢,这里可不是赌坊,快走,再不走,我们可打人了!”
见状,孟檀打量了一下俩壮汉的面相,心下了然,这赌坊也是不干不净的。
“我还有!”孟檀又掏出五两银子,眯起的眼眸里还适时的透露出两分‘恶毒’,“再不济,我家里也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孙女的。”
俩壮汉眼睛一亮,面上显出两分贪婪之色,热情的将孟檀迎了进去,给寻了人少的桌子。
十两在庄户人家眼里很多,但在他们这整日流水上千两的赌坊里,可真是小钱了。
孟檀也不在意,就是这味儿不是很好闻,全是汗臭味儿,还夹杂着尿骚味儿。
孟檀嫌弃地捏捏鼻子,倒是没人注意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庄家身上,准确地说,是庄家手上的筛盅。
孟檀在旁边看了两盘,是最容易上手的比大小,赌的基本是手里无二两余钱的地痞流氓。
“来来来,买定离手!”
“我赌大!”
“我赌小!”
“我赌豹子!”
此声一出,买定的男子得到一阵嘲笑。
“这豹子的概率是极小的,牛老三,你都买多少把了,裤裆都要输光了吧!”
“哈哈哈哈……”
孟檀眯眼,盯着庄家的面相看,然后挤呀挤,将手里的十两银子放在了牛老三银子旁边。
豹子的赔率是三比一,其他是二比一,也就是说,这十两,能赚三十两回来。
“哟,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太太?”
“难不成是他老娘?”
有人吹着口哨,气氛热烈而癫狂,“哪是他老娘,前年他输了,给他老娘卖到下等窑子去了!”
“我还去嫖过呢,滋味好着哪!”
一众壮汉又是一阵笑,“哟,那咱今儿定是手气好,到时候去嫖他老娘去!”
“他媳妇也在里头呢!滋味儿更好!”
又是一阵阵下流的声音,孟檀不忍听了,瞥了一眼牛老三。
却见这人一脸毫不在意,发红的眼眸盯着庄家一直晃动的筛盅,入魔了似的念“定会有,定会有,昨晚我梦见了,今天一定能赢……”
孟檀揣手,突然想一脚踹过去。
咚!
庄家终于落下筛盅,再也没人关注牛老三这边,场面进入更加癫狂的状态。
“大!大!”
“小!小!”
“一定是豹子!”
孟檀听到一旁的牛老三念。
“开!同色六,豹子!”
“我赢了!”
“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愣了几秒,牛老三蹦了起来,几乎就在那一瞬间爬上赌桌,去捞别处的银钱。
啪!
一根竹板子打下来,很快来两个汉子拉住牛老三,庄家给分了钱才罢。
孟檀特特看了眼,牛老三只堵了二两,收了六两回来。
瞥了一眼,她将四十两银子抱在怀里,往其他桌转悠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身上多了好几道视线,看过去,有几个原先桌的男人跟上她。
还有看守赌坊的打手们。
孟檀挑眉,往一旁人最多的那桌走了过去,还是一桌赌大小。
打量了一眼庄家的面相,她状似无意地走到了小那边,将全部银钱放了进去。
这时,一旁捏着五十两银子的手出现在眼前,孟檀一愣,这手不算极是好看,指腹似有薄茧,尤大拇指食指为甚,虎口下有一颗小痣。
孟檀楞的原因是,大爷的,这手看着非常熟悉啊。
一抬头,与一张长满络腮胡的脸对上,一双温润的眸子看向她。
孟檀嘴角一抽。
[大郎,你咋在这,装挺像啊。]
络腮胡男人身形一僵,温润的眸子移开,装听不见。
孟檀揣手,隐了自己的脸。
[啧啧啧,我说你哪里来的钱去买那些礼,原来是来赌来了。]
[你可真棒啊。]
陈长安靠近了孟檀,反正这都是人贴人,“不得已而为,娘气什么?娘怎么来了这里?”
孟檀也是一僵。
[咳,这个,和你未婚妻说定了要做生意,万一人家帮我弄好了,我手头没钱,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