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婆婆被读心,全家吃瓜发财忙!
要不说心思多的人总是会多想呢,尤其在看到陈长安冷冰冰并不多言语的模样。
李媒婆就更忐忑了。
她觉得对方一定是拿到了什么证据,就算不能证明她说过,但是肯定拿到了王家关键的罪证。
这王家是外来人口,说不定就是前朝余孽的奸细,这和前朝余孽沾上关系,就算她没说过又怎样?
也是要倒霉的啊。
李媒婆一下子亲昵的拉住孟檀的手,看着陈长安的脸色。
“老姐姐,你可要和这位秀才说说,我可不是什么前朝余孽,我也是被王家人忽悠的,我能作证,你们可千万别气,我家老头子耳朵不好,定然没听见你们在说啥。”
呵呵哒,孟檀敢肯定,他们和那老汉说话的时候,这个婆娘一定躲在门背后偷听。
她瞧这人面相是有些强悍的,家里定是李媒婆做主。
“李媒婆,你不会反水吧?”
陈长安浅浅勾起了嘴角,却依旧是冷冰冰的。
“不能!这是做好事,哪能啊,你这秀才说什么话呢。”
李媒婆笑呵呵地。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白让你做好事。”
陈长安此刻的笑意温和了许多。
李媒婆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这变脸拿捏的本事,牛啊。
孟檀正看热闹呢,没想到事情一下子转到了自己身上。
“李媒婆走街串巷,想必得到的消息是比我们这些死读书的人灵通的,也听说了大定村有位极灵的神婆吧?”
孟檀眨眨眼,她以为要没她的事了呢。
好大儿这是要干啥啊。
“当然了,我还想着过几日去寻那神婆瞧瞧,秀才是大定村人?那可能帮我引荐引荐?”
李媒婆这下来了精神了,她可是听说那神婆一日只算三卦,去晚了可就算不上的。
“那位神婆,便是我娘。”说着,陈长安看向孟檀,还眨了一下眼。
哦~她不懂,但是她配合。
孟檀正了正神色,也是冷脸看李媒婆。
还别说,原身面相本就慈祥,这一冷,还有点神性的感觉。
但李媒婆多少有点不信,“老姐姐可是姓孟?”
“我娘不会说话。”
闻言,李媒婆一下变了神色,颇为怀疑的看着陈长安。
“不会说话咋算命?你怕不是在诓我?秀才,我是能作证,但也不是什么都能信的。”
孟檀的名声传出去了,但李媒婆在镇上,知晓的消息有偏差,没听过神婆是哑巴。
孟檀仔细打量李媒婆的面相,一下冷脸。
[大郎,你问她,家里的大孙子是不是都三婚了,却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去瞧大夫,大夫还说她孙子没有问题?]
“我娘说,你家孙子娶过三房妻子,但是都生不出孩子,且看过大夫,你孙子是没有问题的,是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李媒婆瞪大眼睛,这种事,她都是悄悄带大孙子看的,就连她孙媳妇都不知道,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娘算出来的。”
“你娘都没说话!”李媒婆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噩梦呢?
这妇人分明嘴皮都没动!
“呵,你猜,我娘是怎么很灵的,算命之人,命都不太好,鳏寡孤独残总要占一样的。”
陈长安语气不太好,甚至有点阴郁。
孟檀意外看向陈长安,她以为陈长安只是浅显的懂一点玄门的道道。
孟檀不知道,陈长安从他娘有这个奇遇开始,他回到书院便翻了一下道家与周易之术之类的书籍,其中一本,开篇便说了什么人比较有天赋。
他看完总结,那就是命不好的人。
且,鳏寡孤独残总要占一样,她娘年纪轻轻就丧夫,还哑巴,若不是有奇遇,还会被朱氏害死,儿子们也会死,可不就是命不好?
李媒婆只觉得玄乎,但是越玄乎越可信啊,她当初可是寻的一个外地大夫看的。
当即,拉着孟檀的手,就不愿意撒手了,“老姐姐,你可要帮帮我,那可是长孙啊,全家子都要靠他支撑的啊。”
孟檀摇头。
李媒婆着急了,“老姐姐可是要什么黑狗血公鸡血的?我都能弄到!”
孟檀抽抽嘴角,亲,你没给钱啊。
不给钱算个毛线啊,而且她看这人,就不是个好人,不是很愿意算。
李媒婆又误会了,“老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反水,一定会帮忙作证,一定能钉死王家!”
孟檀恍然大悟,转头看陈长安,陈长安微微点头。
还真是这个意思啊。
好大儿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李媒婆没有反水的机会。
这时候,普遍觉得孩子就是命,就是希望,为了全家子的希望,李媒婆就不可能反水!
她就是那个吊着李媒婆不能反水的诱饵啊。
真能算计。
孟檀庆幸自己和陈长安是一家子,这哪里是白切黑啊,妥妥的汤圆啊,除了皮,都是黑的。
“既如此,与王家打完官司,你再到大定村来寻我娘看相。”
陈长安说完,不等李媒婆再说什么,拉着孟檀便走。
回去后,陈长安又重写了一份诉状,递到了官府。
回来便告诉孟檀等人,“日子定了,就在三天后。”
而后要带着孟檀他们离开沈家的别院,好死不死,一行人都收拾好了要走了,在门口就撞上了一个穿金戴银的大肚子中年男人。
那是真穿金戴银。
那十根指头,几乎都戴上了宝石戒指,衣衫也是金闪闪的,腰上的玉佩都是红的,应当是红翡。
真有钱啊。
孟檀感叹,人也长得像弥勒佛,挺有福气啊。
沈万财那笑眯眯的眼眸精准锁定陈长安。
谁让陈长安是一身标准的秀才打扮呢。
哎哟,是个仪表堂堂的秀才。
气度还好,看见他这身打扮也没有鄙夷的眼神。
宝贝闺女眼光不错啊,他还以为会是个小白脸什么的。
看看他扶着那个妇人,衣衫虽有补丁,但是面目慈祥,听说还是个神婆,还识字。
识字必定懂礼,其余人不重要,反正都是他未来亲家的亲家,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看样子,条件也可以,女儿将来的妯娌定不会斤斤计较。
这等人家哪里寻!
“这位就是陈秀才,啧,怎么才住一晚上就要走?可是下人慢待了?”
“昨日叨扰,与贵府小姐共处一宅,已是冒犯,现下已经晌午,不好再添麻烦。”
陈长安行了个长辈礼,让沈万财一下子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