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婆婆被读心,全家吃瓜发财忙!
谁家知县当成他家大人这样,县衙大门被泼粪了都不气,还要让他得到他们那边捉拿贼人的消息的时,还要好好安抚这些百姓。
这不,瞧他们一直好声好气的,这帮刁民就觉得是衙门心虚了,就是衙门干的,愈发的变本加厉。
之前只是拦着他们大人烦人,后来得到传言后,竟然有人在大街上就敢当着他们大人的面大骂。
他们大人受了,一言不发走了,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就发展到今日的情况。
师爷心累。
“呸!我们不信,见不着我女儿我就不走了,你们官府骗我们的还少吗?”
“就是,我们在门外闹了一日都不给说法,现下就给了这么敷衍的消息,你让我们怎么安心?”
“丧良心啊,你们都是丧良心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有人哭成一团。
“前年我就丢了一个女儿,如今又丢一个女儿,你们不还我女儿,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有妇人凄厉地嘶嚎了一声,踉踉跄跄起身,朝着县衙门口的石狮子撞去。
“拦住她!”师爷脸一白,还好这妇人许是跟着耍了一日的疯,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被两个皂吏给拉了回来。
见人拦回来了,师爷的手都是抖的,心思百转,想到大人的吩咐。
真是不得不佩服,大人临走之前已经和他预料好了这帮百姓的反应,让他一定要带着这帮人看到他抓到贼人的场景。
最好是等到他抓得差不多了再去。
师爷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你们不信是吧!”
“走走走,就在码头附近,本师爷带你们去,到时候你们自己瞧瞧,到底是谁在抓你们的女儿?!”
听到师爷这话,人群里几个男人神色变了变。
叫师爷瞥见了,师爷却装瞧不见,大人将他留守在衙门可不止是这一个任务。
还有抓奸细的任务。
师爷心中暗自记下,面上表现出气急的样子冲在前头。
随着靠近码头,一阵兵戈交融的声音响起,师爷立时情绪激动。
“乡亲们,听听,知县大人正在捉拿贼人呢,你们之前还说是知县大人捉了你们的女儿媳妇去,可真是冤枉他了。”
“你这话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忽悠我们的,不如带我们过去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人群中,一个面貌普通的男人着急地叫了出来,语气听起来义愤填膺,眼底却闪过一丝暗光。
着急的百姓一想,是这个道理啊。
“对啊,大晚上的,把我们拉到这里来,几句话就想把我们忽悠了,你们打得可真是好主意啊!”
“对,不能让你们忽悠了,我们要去瞧瞧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官商相护啊!”
“还有看我媳妇,她刚生完孩子啊,你们丧良心啊,奶孩子的妇人都不放过,迟早要遭报应的!”
眼见群情激奋的差不多了,那个率先出头的男人没给师爷开口的机会,大喊道“乡亲们,他既然不带我们去,那我们就亲自过去看看,好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们!”
“对,走!”
“我听着了,声音就在那边!”
“哎哎,那头可不能去!”
师爷想拦,却被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百姓们绕过他全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涌了过去。
皂吏扶起师爷,“师爷,拦还是不拦哪?”
“拦个屁,我就没见过这么刁的民,估摸着这会儿大人也快完事了,他们过去没甚危险,过去就过去了,真要遇到什么危险,本师爷也控制不了!”
师爷目光闪了闪,有些心虚。
崔评这边还真没完,不,也算完了,四条船上的人都被他的人制服了,但是漏了一条,等他发现的时候,船都飘出去好远了。
“三爷,不对,后头还跟着一条小船,看见没,哎,是不是孟仙姑?!”
陈震眼神好,指着跟在那艘花船后头的一个影儿说道。
崔评定睛一看,还真是,当即面色一变,“去,给我准备一条小船!”
“三爷!”
“去啊!”
陈震被自家三爷踹了一脚,瞧见自家三爷脸上难得表露的心慌,陈震也心慌了。
他打小回就跟着三爷了,三爷这人瞧着对谁都热情,实则上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心里有着距离呢。
他还是第一次见三爷这么着急。
轰隆——
天边骤然响起一声炸雷,令所有人都开始心慌起来。
崔评更是心头一跳,耳边似乎开始嘈杂起来,回头一瞧,便见到零星的火光,是那群闹事的百姓。
崔评心底没来由的烦躁,顾不得许多,见着小船找来了,立马跳上去,陈震也要跟。
“你先把那伙贼人押回去!”
陈震“……是。”
轰隆!
又是一声炸雷,闷热的空气变得湿润起来。
想着拍在船身的那道符纸。
孟檀翘起嘴角,真是天助我也!
看来,多准备还是有好处的。
当即,船也不划了,盘腿挺背,手上开始起势,一如当初在真元观时起的势。
当她的手势举过头顶,咒语落下的刹那,天边骤然来一道紫色的电光,将她的身影,她的动作衬托得清晰起来。
从背后看,如同神仙临界。
随即,一道紫色的电光劈了下来,直中孟檀前面不远的花船,又很快收了回去。
从崔评的视角看,那道雷,是劈在孟檀的指尖上,再的劈到花船上的。
在他身后的百姓亦是!
“……天…天神,天神!”
有人话已经说不清楚了,倒头就拜。
有人打头,就有第二个,没多久,便拜到了一片。
有人被吓懵,完全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有人哭着乞求,“求天神将我女儿送回……我愿为天神重塑金身。”
这头,孟檀还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等了好一会儿,她才靠近花船,爬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探查着。
跟着六爷上船的人似乎不多,这船后头都没见着多少。
跑到一层甲板上,孟檀嘴角直抽抽,只见,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贼人。
最中间的,是正在冒烟的六爷。
全身焦黑,隐隐冒着肉的焦香味儿,全身还在散发着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