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荣府的人找到的,我接生在闻京城有名,荣府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庐阳王会请我来接生,早早把我和我家人控制起来。”那个婆子说。
“他们给了我很多钱财,让我在月露郡主生产的时候动动手脚。”
瑶妃的脸色不好看。
荣家。
偏偏是荣家!
“我也是。”另一个产婆见有人说了,隐瞒不下去,也想卖个好,顺势说,“是荣家找到我,给了我不少金银珠宝。”
“这也不怪我们。”最后一个产婆见她们两个承认,有些急。
“女人生孩子哪有一帆风顺的?都是走过鬼门关。我们虽然拿了荣家的钱财,但,我们的接生步骤并没有什么差错。我们也不想月露郡主出事。”产婆狡辩,“那边也只是想让月露郡主吃点苦头而已。”
这话一出,两个产婆也反应过来。
她们不能承认要害命。
一旦承认就完了。
“没错,我们只是让月露郡主吃点苦头。”最开始忍受不住的产婆说,“我就在月露郡主用力的时候掐月露郡主手腕的力道比以往大一些,其他的我们什么都没干。”
“没错,我也是准备给月露郡主剪脐带的时候用点力。”
产婆们将锅甩了出来,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想让月露郡主吃点苦头,没有害月露的意思。
秦偃月冷眼看着她们。
三个产婆都是闻京城有名的产婆。
看她们轻车熟路甩锅的样子,必定是这种事做多了。
“杜衡,让人去查,她们经手后夭折的孩子或者产妇,不管是妾还是主母,只要出了问题的,一一查清楚。”秦偃月冷声道。
三个产婆顿时脸色煞白。
她们这一行当里,收了妾的钱给主母下绊子,或者收了主母得钱给妾下绊子的事多了去了。
这么一查,还是免不了死罪。
她们三个抖得跟筛子一样。
痒痒虫的控制之下,她们又疼又痒,痛不欲生。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七王妃,您能不能先放我们一马,我们真的不敢害月露郡主。”产婆们忍受不住,磕头求饶。
“不敢害月露?若不是七王妃在,月露和孩子怕是早已经出事了,你们还敢说这种话。”庐阳王气得摔杯子,“来人,将她们拖下去。”
“荣家未免欺人太甚了。就算荣家老爷子是麒麟阁的元老又怎么样?元老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来人,请荣家当家人来一趟,老夫要跟他们当面对质。”
“庐阳王稍安勿躁。”秦偃月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月露一向小心翼翼。
这一次突然摔跤早产,也很奇怪。
“我想,月露应该对她与荣家的恩怨一清二楚。”秦偃月说。
月露早在之前就叮嘱过她,让她在自己生产的时候务必到场。
这说明月露知道有人对她不利。
还是等月露醒来仔细问问比较合适。
而且......
秦偃月总觉得还有些不对劲。
有种奇怪的违和感萦绕在心头。
这股奇怪的感觉,就算抓出了有问题的产婆也没有消失。
庐阳王的脸色漆黑无比,却还是听了秦偃月的话。
林飞镜知道单亲妈妈的不容易,手攥得紧紧的。
瑶妃更加不忿,“谁敢欺负我干女儿,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荣家又如何?荣妃见了我都得躲着走。”
庐阳王一愣,“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