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皇帝沉着一张脸看着手中的密信,这信是傅谨之给他写的,并不是明面上那封,里面写了傅谨之的推测,至于具体的事情回来之后再与陛下祥说。
皇帝当然不想自己的亲弟弟也有谋反的想法,可总总迹象表明确实如此,身后的太监看着皇上的脸色也低眉顺眼的不敢出什么动静。
过了许久皇帝才出声,“你说我召皇弟回京中过年如何。”
大太监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说,“能与陛下相聚自是极好的。”
“给我准备笔墨。”皇帝看了他一眼说道。
“奴才这就去。”大太监立马准备笔墨。
皇帝写了诏书命赵王回京参宴。。
傅谨之与许修彦一路乔装打扮回到了京城中,到了京郊两人就分开了,傅谨之则是去了郊外的山庄。
仲白已经在庄子里等着了,他收到了消息今日傅谨之就会到,果不其然过了上晌,傅谨之就到了庄子。
“仲白见过大人。”仲白对着傅谨之行了一礼,眼睛在他脸上看了一下,“大人清瘦了些。”
傅谨之对着他挥了挥手,“这段时间府里如何?”
仲白眸色微动与他说起了前两日余氏他们来闹的事,也把傅家几人的近况告知了他,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叠纸递给他。
傅谨之接过他递来的欠条随意的看了看,基本上都是傅金宝按的手印,还有傅老大和余氏。
傅金宝在外赌博欠下了不少的债,其他两房的人知道赶紧分了家离开了那个住的地方,夏玥为他们安排了做工的地方,都是山高路远的,遇到这种情况逃都来不及,肯定是越远越好。
余氏跟傅老头一般来说肯定是跟着傅老大的,要是跟着他们去,年纪大了万一在路上有个好歹也不好,李氏跟杨氏两人就商量了一下硬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点点银子,就是为了不带他们走。
等他们走后,傅老头年事已高本身就不能做太多的事,余氏因为路上的颠簸身子骨弱的不行,傅老大更是腿都废了,至于许荷花还一心想着靠傅金宝,不过,她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不,肚子里就怀上了野种。
傅老头直接被气的中风了,余氏不小心摔了一跤,傅金宝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给她把喉咙吃坏了,腿也没得治了,这一家子中风的中风,残的残,许荷花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出了侍郎府就直奔相好的去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了傅金宝。
至于傅金宝这会也是东躲西藏,欠了那么多的钱天天被人追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傅谨之听着仲白的禀报,眸色冷淡并无太多的表情,“收拾一下,回府。”
“是。”
“啪。”一个巴掌直接将赵王妃给甩到了地上,赵王怒容满面的看着赵王妃,“女儿你都教不好你这个王妃有何用。”
赵王妃瘫坐在地上,那张大气从容的脸变得暗淡无光,嬷嬷赶紧跑到赵王妃的身边,“王妃。”
赵王妃抚着自己的脸抬眸看向赵王,“这不是王爷也有功劳。”
“你。”赵王怒视着她,抬起手又要打她,被走进来的许修宪给挡住了。
“父王,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许修宪高大的身姿挡在赵王妃的面前,赵王妃看到自己的儿子,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宪儿。”
许修宪回身将赵王妃扶起来坐好,对着一旁的嬷嬷说道,“去打水给王妃整理下。”
嬷嬷看了眼赵王妃回道,“是。”赶紧下去打水,有世子在王爷应当不会那么生气。
赵王也给自己儿子面子,板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你的好母妃教的好女儿,如今成了这样的情况。”
许修宪的眸光也变得冰冷,凝神看着赵王,“父王,当务之急不是责怪,而是如何将姐姐嫁出去。”
赵王妃垂首听着,嘲讽似的扯了扯嘴角,早嫁出去不就得了,能落到如今的境地。
“以她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如何能嫁与大都督之子。”赵王也是十分恼怒,荣瑛竟会如此没有脑子,不知廉耻的从家中跑出去,还有那杨县令,见到了郡主竟也不知道把她送回府里。
杨县令:我冤枉,是真的没反应过来郡主就跑了。。
“爹。”许修宪唤了一声看着他目光如炬,“嫡长子不行,最小的也可。”
赵王看着他沉吟了片刻,“你是说,老三?”
许修宪点点头,“将姐姐嫁给大都督三子,应当也是一样的。”
赵王妃想到了那个憨傻的小子,抬起眸有些不可置信,“不可。”她女儿好歹是个正常人,被人破了身又如何,也是堂堂郡主,怎能嫁给那种痴傻的人。
赵王看着她冷冷的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慈母多败儿。”说完甩袖离开了。
赵王妃拉了拉许修宪衣袖,“宪儿,不可啊。”
许修宪将她的手扶下,“娘,姐姐如今还想嫁什么人,大都督的嫡三子也不算埋没了她。”
赵王妃瘫坐在椅子上,低声喃道,“可那是个傻的啊。”
“呵。”许修宪嗤笑一声,“那又如何,活着总比病死好。”王妃闻言垂眸落泪。
许修宪看着端水进来的嬷嬷嘱咐了句,“照顾好王妃。”
嬷嬷拧了个帕子给她擦脸,王妃拿着帕子放在脸上呜咽了起来,不知是在为荣瑛不值还是在为自己的教育失败而哭泣。
嬷嬷看着眼前的王妃也心疼,这是她奶大的孩子呀,怎会如此命运多舛。
至于荣瑛这会在哪,正在回江南的路上,那日她离开码头之后就被人给绑了,卖到了一处青楼。
当夜那青楼的老鸨见她姿色好直接就给卖了,免得夜长梦多她也赚不到钱,正好下了药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就这么被人折腾了一宿,那人还是个变态的,第二日直接包下了她,她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那羞人的地方被蜡烛烫的如蚂蚁蛰了般难受。
躺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她的心如死灰,堂堂许朝的荣瑛郡主沦落到这种地步,就算将那老鸨杀了又如何,就算将那侮辱她的人千刀万剐又如何,她没想到回到家等待她的更是令她难以接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