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酒不叫我?”
一个老头忽然从外面一个箭步冲进屋里,看着桌子上的琼浆玉露自己手里的酒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千机前辈?你去哪了?”
千机老人把手里的酒坛一推道:“还不是去找酒了?没想到你们这有更好的!真晦气!”
魏仁黼起身道:“千机先生快请坐,小罗快去添副碗筷!”
“哈哈老夫厚着脸又来叨扰了!”
千机老人毫不含糊走到阳的位置坐下,魏仁黼见状连忙给千机老人让开位置,“千机先生上座吧!”
千机老头摆摆手道:“哪里哪里?老夫不讲究这些,魏先生请坐吧!”
魏仁黼争执不过只好坐下奉上一杯酒道:“一别或有十年了,魏某先敬先生一杯!”
“好说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魏先生还是如以前一样有名仕之风啊!”
“岁月蹉跎,时光荏苒,如今魏某不过一民间闲汉罢了。”
千机老人闻言瞥了狄青一眼道:“那魏先生这个闲汉恐怕做不长久啊!”
文天祥心血来潮开口问道:“我记得多年前你曾找千机先生算过灵儿的因缘,如何?”
“什么?”魏灵儿闻言满脸震惊地看向魏仁黼扭捏道:“爹你怎么做这种无聊的事啊?”
魏仁黼皱眉道:“胡说!千机先生可是稷下学宫里出来的名士,一手堪舆之术上达天命,下至阴阳,多少人做梦都想求他算一卦呢!”
听到这话狄青忽然来了精神,挺直腰板坐起身一脸审视地看着千机老人。
千机老人感受到狄青的目光讪然一笑道:“说来惭愧,老夫当年只算出了灵儿姑娘双十年华之前的命数,之后的老夫也看不清啊……”
于是狄青便开口问魏仁黼了,“那千机老头当年是怎么和您说的呢?”
魏仁黼回忆道:“千机先生当时念了一句诗,可惜我才疏学浅无法参悟其中的道理,如今却是不记得了。”
千机老人面色不自然道:“不管怎么说现在令对上了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狄青立马一脸正色义正词严道:“我对灵儿的心是独一无二的,日月可鉴,文老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文天祥见状脖子一梗说道:“你小子现在跟我支棱起来了?你那岛上不是还金屋藏娇呢?”
石破天灌下一碗酒擦擦嘴冷哼道:“大丈夫志在天下,岂能沉迷于儿女情长?”
狄青反驳道:“古往今来多少名人志士穷其一生不过追求三个层次,修身,齐家,平天下,倘若我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能大言不惭去征服天下?”
“哼!好男儿志在四方,光纸上谈兵是没用的,拘泥于区区一室之地犹如井底之蛙!”
“一屋不扫何以扫除天下?我能为天下百姓走南闯北浴血奋战,那我能得到什么?”
“你错了!吾辈武人既然习得了一身本事就应当为了民族大义挺身而出,一旦扯上了名利那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狄青冷哼道:“我不是慈善家,没那么多心力去管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看看那些高官厚禄久居庙堂的人,他们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满口的仁义道德,他们又为这天下付出了什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
石破天也沉默了下来,他兢兢业业守在北方苦寒之地,到最后不也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吗?
魏灵了扯了扯狄青的手臂投来责怪的眼神,毕竟是长辈,怎能如此失礼?
赵奕见气氛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岔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今日大家难得齐聚一堂,我敬大家一杯!”
三巡过后饭桌上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几位老人有说有笑,主宾尽欢。
魏灵儿以狄青有伤在身为由提前离席,狄青陪着母女俩在街道上漫步,一家三口分外温馨。
“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小丫头一看见冰糖葫芦就走不动路,拉着狄青在一个小摊前停下,嘟着小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萌态。
狄青怎么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小可爱的请求呢?
扔下一锭银子,狄青拿了两串最大最有光泽的糖葫芦,一串给了小丫头,一串送到了魏灵儿嘴边。
“快尝尝甜不甜?”
魏灵儿撇过嘴道:“我都当娘的人了,还吃这些要被人笑话的的……”
“谁说当娘了就不能吃了?你在我这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大闺女!”
魏灵儿小脸红了红,接过冰糖葫芦轻啐道:“就你惯会说话!以后又要凭着嘴皮子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狄青轻轻揽过魏灵儿的肩膀道:“夫人你累吗?”
魏灵儿摇了摇头道:“不累啊,怎么了?”
“可是你都在我心里跑了一天了,怎么会不累呢?”
魏灵儿闻言羞赧地瞪了一眼狄青道:“不理你了!”
把冰糖葫芦放在嘴里轻咬一口,甜入心扉,也不只是冰糖葫芦甜还是话儿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