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被束缚住根本无法动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狄青一声怒吼扯断了绳索迎着两把刀冲了上去,直接伸手抓住了刀锋,任由二人拉扯刀柄割的双手直流鲜血。
狄青怒吼一声硬生生折断了两把刀,抬起手猛地拍在两人头上,一股巨力传来二人的脑袋不可控制的撞在一起。
“嘭!”
一声闷响过后二人的尸体瘫软在地,红白之物溅射到四周。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就要跑路,然而狄青更快,一个起跃跳到一人身前,一拳打出直接击穿了那人的胸口,场中唯一还活着的黑衣人不断找地方躲藏,这个杀神太可怕了,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他身上的血气浓郁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
狄青一路穷追不舍,打塌了一座又一座民房,撞到了一堵又一堵高墙,黑衣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地跑,最后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城门处。
黑衣人已经力竭完全跑不动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石守诚面前哀求道:“我求你了快把我抓起来吧!求求你了!”
石守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噗呲”一声,一只手直接洞穿了黑衣人的身体,手心里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吧唧!”
心脏在狄青手里被捏的稀烂,一股温热的鲜血飞溅到石守诚的身上。
狄青抽出手看着眼前的石守诚,后者被盯得心里发毛,“狄大哥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周围的士兵见势不妙连忙冲过来想要拉住狄青,然而他们才刚刚靠近狄青就被他一个转身甩了出去。
“都要死!”
狄青怒喝一声将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一步步靠近石守诚眼看就要出手,石守诚身受重伤根本躲避不开,只好人命般闭上双眼,“吾命休矣!”
“狄青!你疯了是吗?”
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狄青的身形一顿,魏灵儿快步走了过来,“啪!”
石守诚眼睁睁看着魏灵儿抬手干净利落的打了狄青一个巴掌,说实话这一刻他的心已经揪到了嗓子眼,以狄青疯魔状态他真的害怕会无差别伤害到魏灵儿。
然而狄青的身体一阵颤抖之后就直挺挺倒了下去,砸起一片灰尘。
东方既白,环视四周,百步之内遍是狼藉一片,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魏灵儿看向石守诚道:“这位将军没事吧?”
石守诚在士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道:“嫂子好!我没事,狄大哥这是追击贼人杀红眼了,嫂子你也别怪他。”
看到狄青浑身伤痕魏灵儿的眼眶微红,嘴唇也在微微颤抖,心里是又气又心疼,情绪隐隐就在爆发的边缘。
“这周围的民房都是他干的吗?”
“呃……”
“陛下驾到!”
赵奕匆匆赶到现场,看着遍地血迹和断壁残垣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末将参见陛下!”
“民妇参见陛下!”
几位受难的百姓见到赵奕到来连爬带滚凑到他的身前七嘴八舌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并表示遭受了很大的损失需要赔偿。
赵奕拧紧眉头道:“冠军大将军狄青何在?”
石守诚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狄青道:“官家往那看!”
赵奕看到狄青浑身血迹,背上还有几道骇人的伤口时心狠狠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没事吧!”
赵奕连忙跑过来先是探了探鼻息,发现呼吸还很平稳时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御医!传御医!”
很快士兵就把狄青送回了狄府,整个狄府灯火通明,当狄青浑身血迹被抬进来时整个狄府都沸腾起来。
焦用拔刀护在狄青身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已经派人去喊阳,在场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皇城司的卧底,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大胆!竟敢在官家御前两刀,给我把他拿下!”
“退下!”
赵奕喝退侍卫,眉头紧皱盯着说话的人,那日徐楷念出来的只是部分皇城司暗探,朝廷中是否还有其他漏网之鱼他也不敢肯定,现在狄青昏迷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
“全都退下!”
“可是官家……”
“退下!”
赵奕屏退一众侍卫亲自持刀守在门口,不一会阳急匆匆冲了过来,“我师兄人呢?”
赵奕把门推开,阳不疑有他赶紧进去查看。
“怎么回事?”
狄青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身上遍布伤痕,魏灵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和林巧儿擦拭着伤口。
焦用叹了口气道:“师父这是喝酒了……”
阳一边检查狄青的伤势一边问道:“喝酒又能怎么样?喝酒会变成这样吗?”
“你有所不知,这和我师父修炼的功法有关,我师父的身体里蕴含非常大的真炁,为了提高修为他把自己的身体当做真炁的容器,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尚且能控制住这股庞大的力量,但他不能喝醉,一旦喝醉意识模糊就容易引起力量失控,到时候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
“什么?狄师兄竟然还有这种禁忌?”
“是啊!师祖闭关前明明嘱咐过他的,师父也一直刻意控制酒量,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昨夜忽然性情大变酗酒不止。”
焦用的目光落到魏灵儿身上,心里有了猜想,毕竟能左右师父情绪的人其实并不多……
魏灵儿只是无言哭泣着,任由眼泪从脸颊滑下。
林巧儿此时十分悔恨,她后悔自己昨晚没有留下来陪着狄青,这才导致他一个人酗酒酿成大祸。
阳一番查探过后舒了口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伤了些元气,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段时间内师兄再也不能使用术法了。”
焦用闻言焦急道:“有办法帮助他恢复吗?师父不日还要上战场呢!”
阳摇了摇头,“伤了元气有很大的风险会动摇根基,强行补充元气风险更大,修为越高的人越忌讳这一点,师兄如果醒着一定不会答应的!”
“难道偌大一个朝廷只有夫君能领兵出战吗?昨夜夫君醉酒之后还在追击乱贼,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去帮衬一二,这南宋难道是我们家的吗?”
“师娘慎言!”
魏灵儿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压制声音,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