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有些疑惑:“你这到底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呀?”
封长冬背过身去,显然也不太想说,他总不能告诉自己的同行,自己是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的,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大哥的老婆,这也未免太丢脸了。
医生见封长冬不愿意开口,自己也不好意思勉强,也就只能算了。
“你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那个朋友可能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那个人说的,腰骨断裂,现在回去还要动手术,手术之后是否能够恢复到现在样子,我们也不敢保证。”
封长冬自己也是医生,深知腰骨断裂,后续会很麻烦,这程苒下手未免也太重了,给点教训就完了,还要把人给弄的个腰骨断裂。
这就实在是有些夸张,但是有什么办法,程苒那个性子,他也是领教过的,谁要是敢惹她,那就是阎王爷来了也拿她没辙。
封长冬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我来吧。”
“你来,不太好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也要马上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受了伤。”
“没事儿,她下手不是很重,我撑得住。”
重点就是,他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以程苒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她不把自己打到半残废才奇怪,既然她下手也不是很重,就证明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呢。
医生也是没辙,毕竟腰骨断裂,如果医生的医术精湛,这个人或许以后会好过很多,但如果换一个医术不佳的,经验不怎么丰富的,这个人的下半辈子怕是就麻烦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谁下手能够如此精准,完全一点偏差都没有,可谓是一针见血。
医生越想越好奇,还是忍不住问封长冬。
“封医生,你跟我说一下,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觉得他跟我们一样,肯定也是同行吧,好想认识她。”
他的话才刚说完,封长冬横了他一眼,医生立刻就不说话了,也不敢吭声了。
那边程苒跟戴诗忆离开之后,给封墨烨打了一个电话。
“老婆,你们喝完了吗?”
“嗯,我在隔壁这条街的路边,有个指示牌,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没过两分钟,一辆白色的车子就在她们身侧停了下来,程苒扶着戴诗忆。
“你先进去。”
戴诗忆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她虽然也是见识过程苒的身手,可是在酒吧里打架,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到现在心情都还一阵激动。
程苒真的是活成了现在女性的楷模,经济独立,长的又好看,身高也足够了,气质更是绝佳。
性格更是爽朗干脆,做事情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这是她最喜欢的,现在的女生,难免优柔寡断,但是程苒却一点都不,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优势跟自己的劣势,知道要如何才能发挥出她的长处。
封墨烨看到戴诗忆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儿,他朝程苒挑了挑眉。
“喝傻了?”
“吓傻了。”
程苒毫无波澜的回了一句。
封墨烨这就更疑惑了:“怎么就被吓傻了,她是被你的酒量给吓到了?”
不过,他老婆的酒量的确好,各方面都已经优秀到了极致,这就很难得,还真不是谁能够比的 。
程苒也没有打算隐瞒封墨烨,知道这事儿到最后肯定也是瞒不住的。
“是封墨烨,戴诗忆谈的那个对象,不,也不算是对象,就是两个人那关系吧,你应该能够明白,然后就很狗血,喝醉了酒那什么,封长冬不负责,一句话都没有人就跑了,巧的是,今天在酒吧被我们给碰上了,他朋友还在拿这事儿调侃,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她想起刚才那些人嘴里的闲言碎语,到现在都还想要给他们一巴掌,好好揍一顿,看以后那嘴还碎不碎了。
封墨烨听到这儿,基本上能够确定了个大概:“听你这个意思,你是动手了,场面浩大,然后把戴诗忆给吓成这样的。”
程苒这次还没有吭声,戴诗忆就已经按捺不住,手抓着椅背,脑袋就凑了过去。
“封总,你是不知道程苒刚才那个身手,还有教训那些人的样子,太帅了!现场更是尖叫连连。”
封墨烨眼角抽搐,牵强的扯着嘴角,若有所思的点头。
“警察来了吗?”
戴诗忆很诚实的摇头:“没有,但是救护车来了。”
“救护车……”
封墨烨着实对自家老婆很佩服,一点都不用担心她会在外面受到伤害,别人不受到伤害就已经不错了。
车津在旁边忍不住也想笑,把别人打到叫救护车,这种事情,还真的只有太太能够做的出来。
戴诗忆急忙解释,就怕封墨烨跟车津会误会程苒。
“你们不要怪苒苒,她是为了我才动手的,那些人把我跟封长冬的事情拿出来说,说的很难听,苒苒是为了我才打抱不平的,如果那些人要追究责任的话,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连累苒苒的。”
车津看戴诗忆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小姑娘倒是有些有趣。
他对戴诗忆说:“你放心吧,不会有人追究你的责任,更不会有人敢追究太太的责任,不然,他们就是跟封总过不去,至于封总,他关心的不是太太动手,而是他的宝贝老婆会不会受伤,今天那些人奈何没有伤到太太,不然,可能就不止进医院这么简单了。”
没准儿,还要进监狱,能不能出来,全凭他们封总的心情。
戴诗忆闻言,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
她就是担心会给程苒造成麻烦,原本也的确是她的问题,还耽误了程苒那么长时间。
程苒侧头对戴诗忆说:“你不用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他们不会找我麻烦,也不敢找我麻烦,至于你跟封长冬的事情,封总肯定会让他给一个交代的,不管是补偿还是道歉,这个你可以放心。”
既然做了,那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谁都是一样,无一例外。
戴诗忆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也有一部分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自己要跟人家喝酒。”
也怪她自己蠢,不能怪别人。
程苒知道,爱适易没什么心眼儿,她一直都是这样,在外面就很容易受骗。
但不管戴诗忆怎么单纯,可封长冬这样不负责的行为首先就是错的。
“你先别想那么多,先送你回去,其他的问题,我们之后再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