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王后靠,一派闲散的模样。
“好,那我倒是想要听听,你准备怎么解决。”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代替我们段家所有的人跟你道歉。”
“然后呢?”
她就不相信,段文渊这么简单就算了了?
“然后我希望你能够把之前大哥的项目还给他。”
程苒讥讽笑出声,果不其然,她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段文渊也不会随便跟她和解。
“你们段家的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段文渊实话实说:“这个项目你其实应该也很清楚,本身也不属于你,是你让他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这个项目的计划书都已经准备竞投,现在你通过自己的人脉查到了这几个项目,说也不说就直接给他抢了。”
封墨烨皱眉,听段文渊这个意思,是还想要追究责任,之前的话都是糖衣炮弹,不过是为了后面提条件做铺垫。
男人率先起身,眸色透着一股阴沉。
“我觉得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了,仅凭你一个人来道歉,你们觉得合理吗?从你们段家老大,再到你父亲,再到你母亲,几乎每个人都来为难过她,现在你们三言两语就想要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了,还要让我老婆把段家老大的项目还给他,你们是在说笑吗?”
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跟段文渊在这里多费口舌,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
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谈,吃亏的永远都是他老婆。
说的好听,来求和的,结果呢,算计的全都是他们。
封墨烨径直拉着程苒起身,对段文渊也是比较直接的说道。
“以后别再来找我老婆了,你们段家的人,眼睛里只有利益,根本就没有她,我们也不需要。”
说完,他二话不说拉着程苒就离开了,程苒没有吭声,而是任由封墨烨拉着她走。
说实话,她也不是很失落,毕竟段文渊的出现,那是必定会有缘由的,他们段家的人都差不多,谁都不会比谁好到哪里去。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如此。
段文渊看着满桌子还没有怎么动的菜,倒是也没有生气,只是低笑。
看来自家这妹妹后台还真挺硬,是个不好招惹的主。
他回去之后,卓慕兰即可迎上前问道。
“儿子,怎么样,你说服那个死丫头没有?”
段文渊皱眉:“妈,你别这样说人家,好歹人家也是流着我们段家的骨血,这样说也不太合适。”
卓慕兰闻言,一脸震惊:“儿子,你怎么也跟段佑霖一样帮着程苒说话。”
“妈,我不是帮着她说话,而是你这样对人家带着莫大的仇恨,以后这个事情很不好解决,就是因为你们之前一意孤行,都跑去找人家的麻烦,现在程苒才不愿意跟我们家和解。”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还是不愿意和解,这是要跟我们段家对抗到底了。”
卓慕兰以为段文渊之前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为他是真的有办法,没有想到,这个程苒竟然那么难搞,他们段家的人几乎都出马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她拿下。
这死丫头还真是有点软硬不吃的意思。
“没办法,再看看情况吧,没准儿过两天会好一点,这段时间你们也别去再招惹她。”
卓慕兰:“……”
叫她不要去招惹程苒,难道就这样放任着不管吗?
段文渊皱眉,摸了摸下颌,像是在沉思。
“我在好好想想。”
卓慕兰也懒得跟她说了,总觉得好像说了也没什么用。
不过走的时候还是给他撂下了话。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处理,否则的话,我们段家都会受到牵连。”
“我知道了。”
等卓慕兰上了楼,段文渊才拨通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把这个叫程苒的所有信息都发给我,还有,最近她们公司应该有什么项目吧,我记得主办方那边的彭总好像之前答应过我一件事情,就让他取消掉对程苒他们公司这次竞投吧。”
“明白了。”
挂断电话,段文渊嘴角扬起一丝讥讽,既然他们也不肯松口,那就索性以牙还牙,谁都没有占到谁的好处。
程苒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因为那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就差接到通知就可以签下合同了,谁知道对方临时取笑了。
程苒很清楚,这个项目的方案是自己做的,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她眉眼阴沉,对电话里的贺川说:“你去查了吗?是谁做的。”
“段文渊,段家的二少爷。”
因为贺川也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所以早就派人查过了。
程苒也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段文渊的速度居然那么快,这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居然就找人毙掉了她的项目,看不出来这个段文渊还有点本事。
贺川在那边一直都没听到程苒的声音,忍不住喊道。
“老大……”
“听见了,这个事情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这个项目的利润还是不错,她不想放掉。
贺川却无奈道:“希望不大,因为这个段文渊好像跟这个合作商彭总之前有过很深的交情,很硬的关系,我觉得对方既然能够在几个小时就把项目给我们刷了下来,也是放弃掉我们这边了。”
程苒半开玩笑说道:“看不出来最近还挺聪明,都知道分析大局观了,分析的还挺不错,如果是这样的话,项目的确跟我们关系不大了。”
可是贺川又觉得很不甘心:“老大,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那个段文渊显然就是冲着你来的,他这是在挑衅你,质疑你的能力!”
程苒轻嗤:“你见过老大什么时候算了的?”
贺川眉眼舒展,笑道:“这还真没有过。”
老大一向都是有仇必报,哪有什么算了的,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在老大的身上发生。
“嗯,既然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必要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