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咽下口水。
世界冠军=世界排名一。
这可不单单是一次拿到奥运冠军就ok的事情。
体坛从不缺乏妖孽与天才,每年都会出产新的冠军,而在射击领域,它并没有一个当明确的排名,多数都是“著名射击运动员”、“国际十大射击名将”、“世界十大射击传奇”,各国射击竞争者是一种微妙的并列关系,谁也不服气谁。
而各国粉丝毫不吝啬大肆渲染,宣称有自己国家的一选手,才是射击界永远的神!
最直观的数据或许可以参考国际射联,按照赛事的表现记录积分,积分一即为世界首位。但世界首席也逃不每年易主的命运,卫冕长青的寥寥无几。
般弱充分信,男主嘴里的“世界冠军”具有唯一性——她必须凌驾于各国群雄之上,任何人都不能压过她的风!
就像当时他说的,要考状元,那必须是国的,而不是省的!
他野心可大着呢!
般弱:当时的害怕极。
大哥想混一口饭吃的。
小绿茶捏住毛巾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很快想自己被薄妄支配的高三。
天堂正在离她而去,地狱魔鬼尖叫狂欢!
她战术性般低下,装作害羞躲开他的视线,毛巾则是在他腹肌上打着转儿。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来吧,兄弟,咱们来干快活的事!
快把你脑内可怕的想法消灭掉吧!
般弱面色狰狞,险些要扒掉男生漂亮腹肌的一层皮。
薄妄的桃花眼飞上一抹春光,竟也很迎合,后背往沙发一靠,下颌与锁骨都摆出迎接她的姿势,令般弱瞬间想到她大冬天背着鹿嘉和,偷偷吃的那一款白桃樱花圣,又甜又冰,还秀色可餐。
玩得很野的家伙突然温驯来,还任由她摆布,般弱竟有些无从下手。
“不是要哥哥吗?怎 没动静?”
他指尖从她的颈后皮肤掠过,又在她的马尾里慵懒穿行,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引诱。
般弱嘴硬:“不是那种人。”
薄妄:“这个笑话喜欢。”
般弱:“……”
男生微凉的手又落回到她的脖子,像是拎着猫一样,松松捏,又缓缓放开,般弱被捏出几分火气,恶狠狠掐住他脖子。
他偏笑着,还故意滑动下喉结挑衅她。
这他妈谁还能忍?!
般弱就不管不顾地强吻下去。
俘虏很是顺从。
她的手伸到男生的毛衣里面,一阵铃声打断焦灼的气氛。
般弱清醒大半,懊恼自己又被诱惑。
“……接个电话。”
薄妄她一步夺走手机,看清号码,唔一声,“没事,是你哥,们继续。”
般弱:“???”
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般弱抢走手机,拨到通话状态。
薄妄歪歪斜斜躺在沙发上,用另一没受伤的手把玩着她的脚。
般弱强忍痒意,“哥,是。”
鹿嘉和语气兴奋,“鹿宝啊,松子都汇报,你可太给哥哥长脸。”
般弱:“……嗯,嗯,还行。”
她瞪一眼闹她脚心的坏家伙。
鹿嘉和那边则是更加上,滔滔不绝地计划将来,“现在就去定做奖柜,一面大墙的那种,左边放大姐的,右边放的,中间就留给你!”
亲哥与有荣焉,心里正美着呢,冷不防听见一道男声。
“中间不用留。”
这低音,这磁性,这人渣的口吻,不是他兄弟是谁?
“哎哟,薄总,你也在啊。”亲妹夺冠,普天同庆,嘉和难得跟人渣和颜悦色,“那感情好,你给出出主意,不放中间放哪里啊?一人一面墙?”
般弱心想,她哥可真是无敌自信。
这对好基友在自信心爆棚这方面倒是很有共同话题。
薄妄慢条斯理,“你妹的奖牌归,要放到床——”
般弱飞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鹿嘉和:“什 ?放哪里?这杂声大,你说清楚儿!,妹的奖牌怎 就归你呢?”
般弱抬手腕,表情凶狠,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薄妄挑眉。
她又使劲晃荡他的肩膀,后者嘴边溢出放荡的笑意。
他想着,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好,免得祖宗炸毛,遂含笑,同意“条件”。
小绿茶满脸不信的样子,但还是不甘心松开手。
薄妄抚着脖子,低低咳嗽声。
他说,“要放到案供奉,每日上香,保佑你妹刷新世界记录。”
鹿嘉和:“……兄弟你这话瘆得慌。”
但总算把敏感话题给岔过去。
鹿嘉和说他们回来,私底下开个庆功宴。
般弱还没说话,薄妄替她应个好。
“喜事是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挂手机之后,小绿茶狐疑瞅他。
“你该不会想搞事吧?可告诉你,不爱当众表白那一套的,那是道德绑架以势压人!”
薄妄反问,“那你会被压吗?”
“那肯定不能够啊,喜欢压别人。”
对方似笑非笑,“也喜欢。”
般弱摸着脑壳子,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她回到自己房间,才惊觉自己被调戏一把。
太草!
小绿茶想到自己未来十多年,二十多年,三十多年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心情立马不爽来。
旧仇未报,又添新恨,般弱决定这一次要下手为强,给男主来一剂猛药!
薄妄浑然不他的小祖宗浑身上下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跟着学校专车回到首都之后,把小祖宗安置好,自己再回四合院。之前他替辅导员招生,“套路”般弱的时候,曾许诺她说要在院子里给她砌个猪圈。
薄妄并不是哄小孩的,他当时的确徒手画设计稿。
要不是俩人闹矛盾,豪华青砖猪圈早就建来。
薄妄把自己爱骑的位置让出来,特意规划一番,才打电话给一个长辈,搞硬装设计的。
长辈接电话,好像喝得还不少,醉醺醺地说,“小薄啊,你家里添个大胖小子,怎 不会来喝一杯满月酒啊?”
薄妄语气微沉。
“什 ?”
他的高中同学,也就是现在的后妈,给他添个弟弟?
家里的人都瞒着他,连满月酒的风声也捂得死死的?
薄妄转而跟那个风流老爸通一次电话。
“咳,小妄,什 事?”
对方刻意捂住手机,但薄妄依然听到那的恭喜祝贺。
他微微一笑,“您可真是宝刀未老呢,儿子就恭喜您新添麟儿。”
薄霆故作慈父,“那也是你弟弟。”顿顿,他继续说,“打算给静静一个名分,你回来吃个饭吧。”
“当着妈的坟?”
薄霆一噎,“你这孩子怎 说话的呢。”
“您还想怎样说话呢?”薄妄淡笑,“您不是赌咒发誓说,生非妈不娶,那些女的都是冲着您的身家来的,拜金,虚荣,玩玩就是,怎 ,那个静静给你生个大胖儿子,您就觉得她清纯脱俗好不做作,想娶回家里当菩萨娘娘?”
老男人被他戳破脸面,恼羞怒,“你再跟老子顶嘴,信不信那家产都留给你弟弟,一个字儿也不给你剩!”
“随。”
薄妄经过鹿家的事情,竟然特别心平气和预料到这种结果。
“你,你小子翅膀硬是不是!”
薄妄嗤笑。
他说得轻描淡写,“您实在不怎 聪明,折断翅膀这事儿,得趁早,现在呀,太硬,晚呢。您最好一儿也不要留给,就让你刚满月的麟儿给你养老,您七十多,他也才二十多,风华正茂好青年,肯定能把您背着去上大学,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薄霆被这臭小子堵得一口气发不出来,偏偏薄妄从小就极有主意,从不肯听他摆布。
是这一次……未免也太激烈吧?
薄霆不满自己的父亲权柄被屡次挑衅,“你以为你离开薄家,没太子爷的身份,算个什 玩意儿?”
薄妄叹息,“都什 时,还太子爷呢,您又当自己是个什 封建玩意儿?”
父子俩针锋对,前浪被后浪拍死在荆棘丛里。
薄霆忍无可忍,“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 ?!老子的遗嘱从来没改过,都是你的——你弟弟越不过你上去!”
“这自然是道。”薄妄道,“您在这件作品上也算倾注心血,再练小号恐怕是心有余而不足。”
老父亲被他气得当场挂电话。
薄妄又打过去。
薄霆没好气,“滚吧你,老子无话可说!”
薄妄轻轻呼出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
臭小子的语气突然正经来,薄霆也不禁担心,该不会是他在外惹事情,收拾不,才来打最后一通告别电话吧?
“你小子可别做傻事——”
“咱家要是绝后,应该怪您,不怪。”
薄霆:“???”
什 玩意儿!
薄妄说完就挂,没过一分钟,老父亲反手打过来,震惊中夹杂着怒火,“你什 意思,你,你阉割自己?!”
薄妄:“……”
他被气笑,一字一顿地说,“您没听过一句话吗,父母是孩子的榜样,您儿子,跟着您,从小学会冷血薄情,花心虚荣,口蜜腹剑。”
“现在喜欢那女孩儿,觉得是个渣男,花花公子,人家那本来就嫌弃着呢,再摊上你这 个公公和同龄小后妈,人家能嫁进来,薄家可真是烧八十辈子的高香。”
老父亲被这一番冲击得三观崩塌。
“有事,挂,别打过来。”
薄妄干脆利落切断。
老父亲则是久久回不过神来,怒而拍桌,“这个小兔崽子,自己技术不到家,拐不到人,反而怨老子来,这什 世道。”
周围的人劝他,儿子大,有自己的主意。
薄霆冷哼一声,“有本事他就别领对象回家,做一对浪迹天涯的野鸳鸯,老子看他怎 横!”
薄妄的确没想过回那个面目非的家。
他二十二岁,到结婚年龄。
她二十岁,他就求婚。
毕业结婚,家立业,让一生尘埃落地。
以前薄妄不喜欢带有休止意味的形容,现在他觉得“尘埃落地”泛着一种温柔的情意。
当时间水落石出,所有情意都有归宿。
薄妄微翘嘴角,又捏下耳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最近想这种事都快想到走火入魔。
经过联络之后,施工队的人来得很快,没两三日给他搭一个猪舍模型,薄妄也丢开陪玩和up主事业,帮忙打下手。
那专业锯木的架势,让农民兄弟用一种“卧槽这该不会是混进俺们队伍的奸细”的目光瞅着他。
薄妄暂时瞒着般弱,打算庆功宴当晚带她来这边,那爱猪的小仙女肯定感动地掉泪,他再说几句软话,男朋友的身份就跑不掉。
以防万一,薄妄这个不信神佛的主儿,也特意跑一趟广济寺,在观音娘娘面前正儿八经求一次姻缘。
薄妄晃着新到手的红绳。
簌簌的细雪落到掌心里,微微泅湿红绳,他顺势缠绕在指尖里,用皮肤的温度蒸发那一湿意。
“捐那 多的香火,您可得显灵,别砸招牌。”
他捂在心口,低笑。
“嗡——”
手机震动。
薄妄颇为愉悦拉开群聊。
惊在当场。
仙女要恋爱:[哥哥们,脱单啦祝福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