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关晴?”
在女人卸下脸上伪装后,我震惊的喊了一声,因为这张脸我实在是太熟了。
前两年的电视和网上,几乎都是她演电视剧和综艺,路边的广告牌上也都是她的图片。
可以说这几年她是最红火的明星,同年龄段里连个能打的都没有,只是最近几个月不太露面了,据说惹了些麻烦,却不想在这看见了她。
关晴自然看出了我眼中的震惊,似乎早就猜到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希望你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要跟外界透露我的身份!”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关晴看,毕竟一个活生生的大明星突然出现在眼前这种机会可不多,只是很快,我眉头一皱,因为我从关晴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关晴的容貌自然是绝美的,而且也没有任何动刀的痕迹,明显是天生的,更难得的是其面相,目眉朝天,耳白如面,鼻耸天庭正是福禄绵绵,名满天下的面相。
这种面向在古时,多是些文人雅士,或是名动天下的名伶才有的面相,如今生在关晴的脸上,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倒也是正常。
只是让我皱眉的点却是关晴的面相上看福气虽足,却透露着一丝邪气,而最奇怪的便是嘴巴。
关晴是素颜前来,嘴上连口红都没涂,虽然依然红润欲滴,却带着些微微的紫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按照相面术的说法,唇如鸡肝,至老贫寒,与其面部其他福气饱满的面相格格不入。
“看够了么!”
就在我还在打量关晴的时候,一声娇斥打断了我的思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一直盯着一个姑娘看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同时也将疑惑放在了心中,毕竟相面之术我从未钻研过,师父交过的本事太多,许多东西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心中默默的想着,招呼着关晴坐下,只是看关晴的眼神时不时的往外飘,心思一动便知道她在顾虑着什么。
心想如今来了这么一大笔生意,少开一天店算什么,索性直接出门将上面的卷帘门拉起来,关的严严实实的。
与外界的空间彻底隔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关晴的状态却明显的更松弛。
显然在她的眼中,我的危害恐怕还没有那些狗仔记者们大,让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关小姐,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吧!”
关晴挑了挑眉,不愧是大明星,一举一动都让人心神荡漾,我急忙收敛心思,免得在客人面前丢脸。
“我没什么事情,就是要纹阴阳绣!”
“可是你既然知道阴阳绣,那也应该清楚这东西不是一般的纹身,你总得有个说法啊,是招财,还是招运?这些东西图案和纹法都不一样,您既然是大明星,想必是求事业吧,这样,我给你纹个竹石图怎么样?”
“不用,我要纹辟邪的图案!”
“辟邪?”我眉头一皱,暗暗开启法眼仔细看了看关晴的印堂,毫无半点被脏东西缠上的模样,更奇怪的是,其身后还隐隐有佛光闪现,显然是身上是有大德高僧开过光的法器。
都有佛家法器镇压了,为何还要靠阴阳绣来辟邪?
心中怀疑,口中缓缓的问道:“关小姐……最近可是碰上了什么怪事?”
关晴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之色,只是很快便消失,而后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怒道:“问把么多作什么,这是五十万,先当定金,纹完之后剩下的钱会打给你,你做还是不做!”
人穷气短,看着那张银行卡摆在自己面前,我那还在乎什么怀疑,立刻将银行卡揣进怀里,笑嘻嘻的说道:“好说,既然是辟邪我就给你纹一幅钟馗捉鬼图怎么样?”
“好!”关晴显然没有挑剔图案的兴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指了指店铺后面,说道:“那关小姐先进去等一下吧,我准备准备东西!”
关晴点了点头起身便走,而我不知道的则是,关晴在进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从脖子上扯下来一大把项链,至少也有七八条,上面挂着一个个金属质感的牌子,而唯有一个却是木制,通体血红,样子也是不同,而是雕刻成一个婴儿模样。
一把将这些东西放进随身的包里,而此时我也拿着工具走了进来,看着背对我的关晴也没任何起疑。
“纹在哪?”
“后背!”
我点点头,心中也知道,这种大明星纹身肯定是要注意影响的。
“趴那吧,衣服……随你!”
只是关晴却远比我想象的要痛快的多,我原本只以为她顶多将衣服掀起一点,可她却十分利落的将上衣脱了,只剩下胸衣,雪白白的肌肤就这么一览无遗的显露在我面前。
看着在我眼前晃悠的雪花,我眼睛都有些花了,不得不心中连续念了几遍清心咒,才算是不再心猿意马。
关晴却是大大方方的趴在了纹身案台上,毫不在意身后男人的目光。
而我念过清心咒后,一切杂念也一同消失,只是隐隐有一些紧张和期待。
这两年我做纹身师,大大小小也纹了几百个图案了,可是阴阳绣却是头一回,可以说这两年师父消失后,我从师父手里学来的本事几乎大多都没有机会是施展过。
所学之物无所用,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而如今耗费了最多心思的阴阳绣终于有机会施展,且对象还是一个大明星,自然更是激动。
寻常纹身需要用电纹笔,而阴阳绣则不同,他遵循古法,需要用特制的针将人血一点一点刺进去。
只不过现在这个年代用人血刺青肯定不现实,毕竟不考虑法律也得考虑健康问题……
好在人血并非是不可代替的,用朱砂混合鸽子血加上些其他药材同样可以取代人血,一切准备妥当,便开始在关晴洁白无暇的美背上划上了草图,一点一点的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