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与希冀总会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眨眼间三天便已过去,被安排在十一月底的藏剑山庄试剑大会终于拉开帷幕。
作为一年一度的盛典大会,剑侍之位的角逐竞争无疑成为了这些天里山庄弟子们人人议论的火热话题。
第一剑侍傲兰茵与第二剑侍竹娇的席位几乎不可撼动。毕竟二人迈入异剑诀八重的时间超过其他人太多太多,修为境界也在龙门中期停留许久,与后三位剑侍以及其他剑侍候补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巨大鸿沟。所以最有可能发生变动的便是剩下三席剑侍人选。
面对纷纷破境如狼似虎般的剑侍候补,楚剑心与罗晨雪也都各自感到些许压力存在。
而在老庄主宋洞明的威严话语宣布“开始”过后,这次的试剑大会也正式在剑阁旁边的一座演武广场之上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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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藏剑山庄共计万名执事弟子里有大半都齐聚于剑阁之外的试剑广场之上,人山人海包围着中心五座试剑擂台,观众们也在越发火热的氛围中变得亢奋起来。
整座试剑大会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便是所有参赛者分别上台展示自己的异剑诀修行成果与所选异剑的共鸣契合度,综合考量成绩优秀的前二十人则会一起进入中央战台,来开启争夺五柄强大异剑侍奉资格的混战乱斗。quwo.org 橙子小说网
二十人中唯有五人能够脱颖而出,这五人便是藏剑山庄新一届的异剑剑侍。
而试剑大会也会随之来到最高潮阶段,五名异剑剑侍将会持剑登台一决高下,来重新制定崭新的异剑排名。
对于剑阁弟子来说前两个阶段的剑侍资格角逐无疑更加重要,而对于绝大多数藏剑山庄弟子来说,最后一个阶段的剑侍大战才是最为紧张刺激的盛大高潮。
今日里的思酒身着一条青白瓷花裙,肩上披了件浅灰坎肩,盘发头饰选的搭配也是素玄二色为主,在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气势凌人的剑侍与候补当中可谓是相当不惹眼。
而在瞧见这位月余时间不曾出现在剑阁之中的第五剑侍竟然没有选择弃权反而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无论是剑阁弟子亦或者藏剑山庄众人无不露出疑惑神色。
思酒则是对于这些投来的狐疑目光视若无睹,反而将视线投向观众席东南方的一处偏僻角落。
在瞧见角落里一位身着黑色大氅的少年身影之时,思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
“酒儿!”
一道女子嗓音在旁响起,思酒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竹娇这家伙过来了。
“阿娇,好久不见......”“听说酒儿你与那家伙一起去兴乐楼吃饭了?怎么不叫上我呀!”
竹娇一连串连珠般的轰炸将思酒的话语打断,丰满女子只好笑着来哄腮帮鼓起的竹衣女子。
“切,这家伙怎么还是过来现场了,老老实实退赛弃权不比在这里丢人现眼过后落败出局强上太多?”剑侍备战席的另一侧,第三剑侍罗晨雪面露不悦小声嘀咕道。
毕竟许久未曾露面的思酒甫一现身便吸引了在场绝大多数观众的注意力,当然也抢走了不少她这位第三剑侍的风头。
挨着罗晨雪落座的楚剑心自然将其话语听得清清楚楚,而她的目光则是落向了不远处的那一片贵宾观战席之上。
包括庄主宋洞明在内的藏剑山庄重要人士已经在那里落座,几位龙门境客卿也纷纷现身其中,可楚剑心却并未寻找到那道身影。
“奇怪,那楚然客卿为何不曾现身?莫非......”身着紫裙的楚剑心心中浮现一抹疑惑,旋即又主动将其打消。
当初她与尚城瞧见的那枚客卿令乃是货真价实的正品,更何况即便给思酒与那少年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在此事之上造假作伪,毕竟一旦东窗事发等待二人的将会是老庄主宋洞明的雷霆怒火。
而楚剑心搜寻无果的那道人影如今正与其他山庄弟子一起窝在观赛席东南角落里。
朝着投来目光的思酒挥了挥手后,楚然便发现快步走来的竹娇将其搂进怀里。
二人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少年便见竹衣女子冲着自己这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而后便拉起酒儿姐的手头也不回向着座位方向走去。
“哎哎哎!第二剑侍大人她朝着我打招呼了耶!”
“什么朝你打招呼,那明明是给我这个忠实粉丝的赐福!”
“你们眼神是不是有毛病啊,那位大人的表情明显明明是厌恶才对......”
“你们闭嘴!”
第二剑侍竹娇的狂热拥趸此刻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与支持喜爱第四剑侍的山庄弟子们开启了新一轮的唇枪舌剑。
台上还没开打,台下便已经喧闹得人声鼎沸,这倒是让楚然感到有些好笑。
今日的观赛名额是思酒拜托竹娇为楚然争取而来的,毕竟他那客卿身份乃是临时的,若真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也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四周围的观众席越是嘈杂鼎沸,便越可以将置身其中的楚然隐藏起来。
“朝芷,那人还在盯着我么?”
双手交叠撑起下巴,楚然摆出一副深沉姿态观望下方赛场,同时心湖传音询问剑灵朝芷道。
“嗯,他在主人右手边百丈之外那里隐匿了行踪。”小朝芷的意念传音变得越发流畅起来,这些日子里参悟获得的异剑大道也使得大道剑灵茁壮成长了许多。
“不用管他,咱们老老实实看比赛就是。”楚然看也不看百丈之外的隐匿身形监视自己的剑冥老人,随手从储物戒指里摸出来一袋兴乐坊打包而来的小吃零食,一边看着比赛一边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
而在下方的贵宾席正中,那位女管事屈膝微蹲在庄主宋洞明耳边轻声汇报道:“剑冥客卿还在监视着少庄主看好的那位少年。”
“由他去吧,毕竟那是子义安排给他的任务。”宋洞明摆了摆手,似乎对于宋子义私用权限为楚然求来一块客卿令一事浑不在意。
“咱们真的不用悄悄调查一番那少年楚然的身份背景么?”女管事还有些不放心道。
“全权交给子义便是。”宋洞明咧嘴笑道:“那小子既然破天荒愿意与人示好,我等自然不用插手。我也相信他的判断。”
“毕竟他可是我宋洞明的儿子,将来要继承整座藏剑山庄的男人。”
老人声音虽轻,语气之中却充斥满威严霸道与自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