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儿赶回苗家,路上便有人来通知家中的事情。苗凤儿得到回报,面上一冷,身边的红儿不禁大大打了个寒战,她觉得小姐今天似乎有点不寻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姐,今天,有点恐怖,脸上都罩上一层寒霜,本来从卫侍郎的房里出来,脸色就不对劲了,现在更加可怕……
苗家祠堂
苗兰手中的茶杯被端起又放下,眉头也皱了又皱,思虑再三,终于开口:“长老,不论如何,林若然是我苗家的人,苗家的事情,我一概已经交给了凤丫头处理,现在她不在,不如等她回来——”
堂上坐的老妪重重咳嗽了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是一丝不苟的严厉,她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开口:“家主,你才是苗家的主持人,现在苗家出了这样的丑事,林若然身为苗家的人,居然在妻死后不知在哪里勾搭上别人,甚至还怀上野种,如果你不管,我身为祠堂的长老,今天一定要将他正法,以正苗家的门风。”说完狠狠地瞪了堂下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说,跟你私通的女人究竟是谁!”
林若然闭了闭眼,仿佛没有事情一般,“我早已经说过,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跟别人没有关系,请长老莫要迁怒别人。”
“胡说!”苗散心怒急,使了个眼色。林若然身后的两个彪焊女子将他推倒在地,狠狠地踹他一脚,执起鞭子便向他身上抽去,林若然脸上已然青紫,血丝也从唇角流下,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却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只死死护着腹中的孩子。
苗兰在一边看得不忍,便喝退那两个仆役,劝他道:“若然,如果你是被人强迫,我一定为你做主,你说了那人便是。”
林若然听她这样说,却突然想起他与凤儿之间的一切,哪是她强了他,他轻轻笑道:“此事我早已经说过,不关任何人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不后悔,这是凤儿的孩子,是他与她的孩子,他强了她,却不是她的夫,那又怎么样,他的孩子是她的,她是他最爱的人。
苗兰重重叹了一口气,眼下凤儿也不在,林若然却又出了这种事情。
苗散心冷冷一哼,“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来人,将这个贱人杖毙,再送回去林府,告诉他们,苗家绝对不接受这样的贱货躺在苗家的祖坟里。”
堂上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这苗家的事情一向都是由小姐做主,现在二小姐不在,这个跋扈的长老要将大小姐留下的鳏夫杖毙,是不是也该通知一下苗家小姐再做决定。
“干什么,怎么都不动,苗凤儿不在,我就做不得主了是不是!快点动手!”苗散心面目狰狞起来,本来苗兰将家业交给苗凤儿,她就心怀不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什么掌管家业,还不将她放在眼里。
“谁敢!”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回头一看,一女子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下着描有金花的红裙,赫然正是苗凤儿。
顿时众人脸上神色精彩,觉得这才有好戏看,苗兰早已放权,苗家的主事自然是苗家小姐,这回有好看的了!
苗凤儿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林若然身边,看到他白衣染血,满目仓皇之色,还紧紧护住腹部,心中一阵翻滚,冷下脸来:“这个孩子是我的,有什么都冲我来吧,林若然是我即将娶进门的夫郎,不要为难他!”
林若然听得一愣,随即狂喜,凤儿说,他真的听见她说,要娶他,她承认孩子是她的,她说,要跟他成亲。
所有人皆是心中暗乐,看吧看吧,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林若然哪有这样的胆子勾搭外人,现在可是不同,他怀的是苗家骨肉,这会子老女人看你怎么收场,平时大家都受惯了苗散心的气,她仗着长老的身份,在苗家这么多年来都白拿钱,还动不动就责罚别人,大家都瞧不上他,苗兰当家的时候,因为尊敬她的长老身份又是苗兰的表姨母,才礼让三分。
苗兰一听就急了:“凤儿你怎么会——”
旁边的苗散心脸色更加不快:“苗凤儿,你居然勾引你的姐夫,这样大胆,还配做苗家的继承人么?来人,将这对男女拿下,我今天一定要正家法。”说了这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有动静。
苗凤儿搂起林若然:“他们拿的是我给的银子,为什么要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