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姐是怎么想的?”鱼儿眉头紧锁,眼底深处还有些挣扎。
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是师父做的。
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和师父站在对立面,他该如何抉择。
楚昀宁缓缓起身,一字一句说得非常坚定:“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主动出手。”
但如果老和尚触犯了底线,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鱼儿抿了抿唇不甘心地又问:“银狐真的和师父有关吗?”
楚昀宁没有开口,这时慕容沁绾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说:“我亲眼看见银狐从营帐内逃窜出来。”
看着沁绾认真的眼神,鱼儿又一次无奈地叹气,楚昀宁则走到慕容沁绾身边:“让他好好想想吧。”
沁绾冲着她点了点头,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楚昀宁的小腹:“他乖不乖。”
楚昀宁有些哭笑不得,伸出手比划了个指甲盖大小:“他现在才这么多大,暂时还没有什么反应。”
“那一定就是很乖了。”
外面依旧是大雨滂沱,楚昀宁将沁绾带回了营帐,她闲着没事教沁绾做点心。
“鱼儿哥哥一定很难过吧?”沁绾仰着头问。
楚昀宁犹豫着点头:“那肯定是难过的,毕竟他师父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
有些事旁人解释没有用,的需要自己做决定。
“都聊什么呢。”
营帐外传来了萧景珩的声音,沁绾识趣的行了个礼转身就退下了,楚昀宁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萧景珩冷哼:“终于是按捺不住了,等着瞧吧,接下来还有动作。”
“为何这么说?”
“云澜皇上重册了个太子,在赶往东陵来的路上,又带着和亲公主嫁去东陵,东陵主动自降为王,由云澜太子接手。”
楚昀宁恍然:“那东陵真的是要自降为王吗?”
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猫腻呢?
“那云澜……”
“两个人互相利用。”
……
云澜中宫
玉安公主看着两鬓发白的皇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母后,您好歹用些午膳吧,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个办法。”
皇后一把打翻了玉安公主手中的血燕窝,撒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她的手背上,不一会儿手背就被烫红了。
“当初本宫交给你一部分兵权让你想尽一切办法救你皇兄,结果呢,连尸首都没带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皇后怒问。
自从云澜废太子去世之后,皇后就一蹶不振,即便是废太子手段不行,折损了三十万大军,被文武百官群嘲,可在皇后眼中废太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若是换成其他国家的皇帝,早就一块废黜皇后了,可云澜皇帝非但没有废黜皇后,反而处处维护皇后,将所有的错都给摘干净推给了旁人。
玉安公主这是第无数次听见皇后的指责和埋怨,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杀了废太子,她并不觉得可惜。
这样的人渣根本没有能力做一国储君,所以玉安公主并不后悔。
“母后,儿臣真的尽力了,儿臣带去的兵实在有限,根本不足以抵抗南端的士兵。”
这是玉安公主第无数次解释,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皇后,只要皇后不倒,她就永远都是云澜最尊贵的嫡公主。
所以,玉安公主几乎每天都来给皇后请安,哪怕皇后说的话再难听,她都会忍受。
皇后质疑地看着玉安公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给看穿。
许久她才说了句:“你撒谎!”
“母后,儿臣怎么会骗您呢,兄长也是儿臣的亲大哥,儿臣盼着他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见死不救?”玉安公主已经说了几百遍了,所以她早已经练就的脸不红心不跳。
她甚至能预感下一步皇后的动作,皇后开始抱着个破娃娃开始哭,嘴里喊着废太子的名讳。
有时玉安公主很羡慕废太子,从一出生就享受了父母的宠爱,无上的荣耀和崇拜,什么都是最好的,是所有皇室众人无人能及的。
可惜了,废太子是个不争气的,养成了无法无天的骄纵脾气,太过自以为是了!
“是南端对不对,南端该死!”皇后嘴里骂骂咧咧,每天都会诅咒南端,皇后紧紧攥着玉安公主的衣袖质问:“云澜的兵什么时候能践踏南端的土地,把那群人全都杀死,给你皇兄报仇!”
“母后别担心,父皇已经召集兵马了,早晚有一天会替皇兄报仇的。”
玉安公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