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面色凝重地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鱼儿在东陵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并不受萧景宴的信任,像个无情的驭兽师,每天都在驯兽,蒙阴倒是时不时的会传递回来一些消息。
这阵子蒙阴每天的任务就是去寻找穴位,慢慢地已经接触不到驭兽那边。
所以得到的有效信息很少。
之前发现东陵的士兵们都在服用一种特殊的草药,以至于野兽根本就不会攻击东陵的士兵。
这场战争之所以拖延到现在,还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楚昀宁之前储备了很多鲜血以及遗骸,成功地让这些野兽迷失了正确方向。
但现在,东陵似乎已经找到了漏洞,开始调整新的方案了。
这让南端一时难以分辨该如何应付。
“半个月前南端损失了三万兵马。”萧景珩想起那一场战争,浑身都忍不住战栗,带兵的是周副将,无一人生还,全都成了野兽们的口粮。
尸骨无存。
这一战让南端士兵们士气大跌,导致军心不稳。
楚昀宁越听越生气:“说来说去还是墨方老和尚的功劳,这人若是被抓着,应该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墨方自投罗网的时候,就不该将人放走。
也怪她太过自负了,自以为能控制得住局面,结果枉死了那么多人。
楚昀宁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我已经派人将那些死去的战士们名单列出来,待战争结束之后,会一一派人将抚恤金送上门。”萧景珩说。
昨儿他没提,就是担心楚昀宁会多想。
可今天他知道瞒不住了。
楚昀宁深吸口气:“昨儿老师傅说正午时分去找他,先看看老师傅有没有什么法子。”
萧景珩点头。
还没到午时,外面的侍卫匆匆来报:“皇上,东陵带着人家从西侧攻了过来。”
话音刚落,又有侍卫来报:“皇上,东侧也被袭击了。”
这是两面夹击。
萧景珩立即安慰了楚昀宁几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就留在营帐里,哪也不要去。”
说完他顶着催促声离开了营帐,外面号角声不断,听得人心惶惶,外面脚步声踢踏踢踏,显然有些慌乱。
楚昀宁也顾不得许多,穿了件特制的铠甲,披着件宽大的披风挡住了小腹,她直接去找老师傅。
老师傅见着她来,面色焦急地迎上前:“楚施主。”
“老师傅,现在大敌当前,恳请您大发慈悲帮帮南端。”
楚昀宁看得出老师傅是有些顾虑的,所以她态度有些谦卑。
果不其然,老师傅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方都是逆天而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该来的始终都是躲不掉的。”
“老师傅?”楚昀宁眼皮跳了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
老师傅从怀中掏出了一只木鱼,他说:“走吧。”
大敌当前,无数只野兽被人用铁链拴住,发出阵阵的嘶吼声,为首的马背上坐着个男子,赫然就是萧景宴。
他身穿银色铠甲,脸上扬起灿烂笑容,姿态悠闲,没有丝毫的紧迫感。
眉眼是凌厉的傲气,仿佛要睥睨一切。
“皇上,这么久了,南端节节败退,是咱们应该主动反击的时候了。”
墨方身披浅灰色袈裟,坐在马车内,望着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野兽大军,心里颇感骄傲。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狠狠的击垮南端!
将失去的一切都全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