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刘爱卿,郑爱卿!”萧景珩忽然喊了一声的,立即从人群中站出来三个大臣,卑躬屈膝的行礼:“微臣在。”
萧景珩立即看了眼满脸不服气的老王爷,即便他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一副快要哭晕过去的模样,但他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一只手束在后腰处,气势如虹沉声说:“镇国公带兵谋反一事,朕命令你们三个人彻查到底!”
话落,三个人懵了,人都死了还怎么查?
京兆尹是个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萧景珩这是故意发难老王爷呢,于是立即说:“皇上,镇国公已经死了。”
“死了?”萧景珩故作惊讶,目光瞥了眼楚昀宁:“楚尚宫,这是怎么回事儿,朕不是给你旨意要将镇国公捉拿归案,必要留下活口吗?”
楚昀宁二话不说立即指向了萧王;“是萧王怂恿了萧王妃亲手杀了镇国公,臣无力阻拦,实在该死。”
“皇上,微臣可以作证,是萧王妃一意孤行,怪不得楚尚宫。”章城的李知府不知何时也在官员当中,他虽办事儿能力一般,但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萧景珩秋后算账呢。
所以,李知府不遗余力地帮衬楚昀宁开脱。
果不其然,萧景珩多看了眼李知府,示意他继续多说些,李知府随即说:“皇上,微臣就是见证人,微臣私底下也劝过萧王不能轻易放走镇国公,可萧王就是不听,执意放走,是楚尚宫带兵拦住了人。”
李知府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萧景珩听闻后勃然大怒,快走几步对着萧王的膝盖就是狠狠的一脚:“混账东西,你为了公报私仇连皇家颜面都不顾了!”
这一脚让萧王支撑不住,膝盖弯曲重重的跪在地上,闷哼一声,面露痛苦却咬着牙强行忍住了,对着上首磕头:“皇兄,臣弟知错,一切都是臣弟一个人的主意,求皇兄严惩。”
萧景珩又看了眼李知府。
“皇上,萧王这是知法犯法故意偏袒萧王妃,微臣很难想象是不是别有用心,或者被人利用,而且镇国公临死前一直攀咬着萧王,事关国事,不能大意,求皇上彻查。”李知府豁出去了,得了萧景珩的示意,死死地咬着萧王妃不放。
另外京兆尹立即回过神,心领神会地说:“李知府所言极是,说不定就是萧景宴的同谋,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一定要严查。”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气得老王爷吹胡子瞪着眼:“她一个小小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和萧景宴牵扯上关系?”
“那可不一定,萧景宴当年在京城是十二皇子时,萧王妃也常常入宫,两个人之间也是玩伴。”李知府拱手,一脸凝重:“皇上,这种事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求皇上为了南端的江山社稷着想,务必要给百姓们合理的交代。”
萧王闻言侧过头狠狠地瞪了眼李知府:“你到底是授了谁的意,在这里胡搅蛮缠,是不是楚昀宁安排你这么做的?”
李知府大呼冤枉:“皇上,微臣和楚尚宫也仅仅是见过几次而已,这谈何说起啊,微臣可以以性命保证是忠诚于皇上的,绝对不会做出损害皇家利益的事,求皇上明鉴!”
李知府的声音更大,哭天抹泪的,直接将老王爷的啜泣掩盖下去。
就连京兆尹也忍不住斜睨了眼李知府,演戏太过了,他也不甘示弱:“皇上,萧王妃杀了镇国公是事实,总该知道动机是什么?”
“对,对,京兆尹大人说得极是。”
于是萧景珩一声令下,着人去带威武公主过来,老王爷正要开口,京兆尹立即说:“循例问话而已,老王爷怎么胡搅蛮缠,难道是因为心虚?”
一句话堵得老王爷面色铁青,哆嗦着唇却说不出话来。
众人沉默,似乎都忘了要提醒萧景珩要以大局为重,不能随意地娶楚昀宁。
诸位百官就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后,威武公主才被人带了过来,她穿着锦衣华服,鬓间珠钗环绕,一举一动尽显王妃贵气。
“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景珩居高临下瞥了眼威武公主,那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气,隔得老远,威武公主也察觉了这股凌厉杀气,骤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渗出,直蹿脑门儿,逼的她连头都不敢抬。
“萧王妃,为何要杀了镇国公?”萧景珩冷声问。
威武公主就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低声说:“回皇上,臣妇是不想镇国公胡说八道,为了皇家颜面才不得已动手。”
威武公主蹙眉,不悦的看向了李知府,没好气道:“我才没有!”
“那萧王妃倒是说说,为何要放走了镇国公,又当众杀了人?”
“我……”威武公主懊悔不已,当初就已经私底下杀了镇国公,一了百了。
不论怎么说,萧王夫妇都摘不清了。
京兆尹看出萧景珩的心思,大声说:“皇上,会不会是萧王知道这件事躲不过去了,故意要和楚尚宫复合,借着楚尚宫得到的功勋,逼着皇上妥协?”
一旁的楚昀宁看着京兆尹和李知府两个人火力全开,句句话戳中要害,甚至是不完整的剧情都被两个人给补足了。
萧景珩抬手,沉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绝不偏袒,京兆尹,按照以往规矩该如何审问?”
“回皇上,按规矩首先应该每个人打八十大板,若是还不交代,只能送去慎刑司走一遍,酷刑之下必定能招出什么。”
京兆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