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看的有些出了神。
打心眼里说,这个男人确实长的太好看了。
五官,身高,体型。
不管哪一个地方,几乎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她是不知道原主喜欢的类型,但是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是为了探究黎溪自杀的原因,而是单纯的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那种兴趣。
“蹬--”
“蹬蹬--”
皮鞋敲击在水泥台阶上发出的清脆声响,瞬间唤醒了走神的少女。
黎沐眨了眨眼,一抬眸,帝羡已经下了一半的台阶,正朝她这里走来。
猛地想起刚才他说要抱自己上去,脸色煞的一下,一会红一会白。
她匆忙冲着帝羡摆手,“不用了叔叔,我一点也不累,我现在就可以上去。”
还没等他说话,她已经三个台阶并成一个,四步就爬到了家门口。
帝羡弯唇一扬,心里到有几分的庆幸。
他一点也不敢保证,如果刚才抱了她,会不会失控当场把手伸进去。
黎沐站在门外,假装找不到钥匙,在包包里翻找起来。
不知何时,帝羡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混合着血液腥味的身躯,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黎沐微微侧过眸子,偷瞄了一眼他俊脸上十分淡定的表情。
咬了咬唇,她故意吸了一下鼻子,低下头,带着几分歉意的嗓音,很难过的说道。
“叔叔,我的钥匙好像落餐馆了,真的很抱歉,今晚怕是不能帮你处理伤口了。”
“没关系。”
帝羡温和的说道,一只修长的手臂,伸向房门顶端的门框处。
黎沐以为他说的没关系是打算要离开。
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掩藏不住心里的小激动,弯起嘴角,笑的很贼。
却不知,手里早已拿到备用钥匙的男人,已经在她傻笑的时候,把门给打开了。
“沐沐,进去吧。”
“啊,啊啊?”黎沐一抬头,就见帝羡站在门内,朝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那感觉,仿佛他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而她是人。
她一脸错愕的盯紧了他宽厚大掌里的钥匙,不可置信的立马伸向自己身侧的包包里。
家里的钥匙还在。
那他手里的钥匙是怎么回事?
从在外面走回来,她故意放慢脚步开始。
他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奇怪之处。
明明是自己开口邀请他回家,可他答应了,她看起来又很不想让他来。
越是这样的怪异,反而越是激发了他的好奇和探究。
“叔叔,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帝羡看了一眼手里的钥匙,“哦,你父亲去f国前,告诉我这备用钥匙的位置。”
黎明耀,你有必要完全相信一个陌生男人吗?
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逼死你小女儿自杀的嫌疑人。
你现在这不是打算把大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黎沐在心里忿忿骂了几句原主的父亲,面上却要露出一脸感谢的笑容。
“呵呵,原来是爸爸告诉您的啊,我刚才都忘记自己还有备用钥匙了,真是谢谢叔叔。”
她笑的很僵硬,可帝羡一点也不介意,甚至还很享受。
就算不是真诚的笑,那又怎么样了。
只要是她的,是笑给他一个人,就行。
帝羡把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刚要转身想要打量一番她现在住的地方。
忽然“倏地”一下。
一道白色身影迅速从他身侧跑了过去。
黎沐连拖鞋都没有换,跟个疯婆子似的,大步跑到茶几旁。
两臂一展,以一字的形式,上半身弯下,全部压在茶几上面。
可尽管这样,上面放置的“玩具”,还是有几件暴露在了帝羡的视野里。
“这些?”
他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双腿一叠,双手一握放在上面。
健硕的身躯以优雅的方式微微向后靠了靠。
幽邃的眼神,看着压在她x部下的一个粉色长条形的玩具,眸色暗了暗。
“你喜欢玩这个?”
黎沐保持着压桌子的姿势,刚才他问话时,她就已经羞红了一张俏脸,不敢回答。
现在又突然问了一句,除了羞耻,她心中还有渐渐冒起来的怒意。
这种变态的玩具,谁会喜欢。
就算他送的再多,她也不会有一件喜欢。
黎沐死死咬住唇,脸红的像蒸熟的虾子。
因为生气,好像身上的力量也不自觉又向下压去了几分。
粉色玩具压的有些变形,与此同时,那前面两只圆润的小白兔,也跟着变了形状。
帝羡的眸色越来越暗沉。
交叉在腿上的双掌,也越发收紧了起来。
他本可以移开视线不去看那极其诱人的画面。
可男人的本性天生就是好色。
更何况这个女孩是他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恨不能让她能心甘情愿臣服在自己身下的人。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异样的东西。
黎沐保持着这个姿势太久了,手脚都开始有点发麻发酸。
她本想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念头,可最后还是她先妥协了。
黎沐猛地收回手臂,用力一捞。
很费力的抱着桌上一堆东西站了起来。
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的男人,一脸严肃,甚至还很坚定。
“这些东西我一点也不喜欢。”
说完,她就抱着这些东西朝着卧室走去。
帝羡神色晦暗的拧了拧眉,视线一转,落在一个不小心卡进桌底下的金色手铐上面。
他弯腰捡起它。
放在掌心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仔仔细细从扣环看到链条上面的玫瑰花。
当黎沐把那些东西全部塞进床底下,走出来的时候。
看的就是高贵的帝羡,正一脸痴迷的欣赏着手中精美的手铐。
她愣在原地,懊恼的自己竟然将那个东西给忘记了。
加起第一次收到那副手铐到现在,她好像已经收到不下十副。
虽然每一个都很精致,做工精细,看起来差不多。
但实际上,它们是有差别的。
而差别之处都在那刻有花纹的链子上。
些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帝羡忽然抬头。
一双漆黑如墨染的眸子,里面满满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