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子怀疑的相互看了看,有些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别提是教导修炼这么好的事。
“不敢劳烦可染真人。我等修为太低,怕是无法领会可染真人所教导的。”一长相偏憨实,眼里闪烁着精光的年轻男子恭敬的行礼道。
金可染自是看出这几人的防备和怀疑的,用看后辈的眼神看这人,语气有些老气横秋,“你叫什么?”
“弟子双飞沉。”
“是的不错的名字。你们平时的修炼,是有人教导,还是你们自己摸索?”
双飞沉跟师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摸不准眼前令人打从心底发怵的女子是何心思,却也恭恭敬敬的说道,“一般是弟子们自己摸索。若是遇到问题,可向宗主请教。”
“咱们天鹤宗没有长老峰主。除了宗主外,便只有一位老祖。”
他面露愤慨,“也没有女弟子。但凡加入咱们宗门的女弟子,皆会受到非人的对待。那些人说什么,是替天行道。我们天鹤宗从未做任何对不起他人的事,明明是那些人垂涎我们天鹤宗。”
金可染的眸中渐渐聚集起危险的冷光,当年天鹤宗可是有不少资质容貌皆出众的女弟子呐。
“若你们想保住天鹤宗和自己的命,便得找对方法修炼,更得有人指导。”
停顿了下,眸光直直的看着双飞沉几人,“你们想,保住天鹤宗和自己的命吗?”
双飞沉几人毫不犹豫的高声道,“想!天鹤宗是我们的家,也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想保住天鹤宗!”
金可染满意的点了下头,慈爱的看着这几个弟子,“天鹤宗弟子最重要的是品性。你们要永远记得,今日自己所说过的话。不管艰难险阻,你们也要护着你们所爱护的天鹤宗。”
双飞沉几人越发的不明白,隐约觉得眼前的女子没有坏心。为何可染真人要对天鹤宗如此好,单纯是为了报答好友?
金可染示意几人坐下,耐心又细致的教导他们修炼方面的事,顺带问了他们可有想学的本事。比如炼丹,符咒等等的。
教学途中,她笑容十分耐人寻味的看了眼岳青峰的方向,这就按耐不住了?这个小崽子,还是缺了点耐心呐。
——
天鹤宗老祖昊空真人被金可染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蹬蹬蹬的往后退了几步,忽的转身来到了小祠堂。
小祠堂是在房屋的最后面,设有重重的阵法,除了昊空真人外,连洪高飞都不得随意靠近。
小祠堂里,供奉着五个牌位,其中一个牌位放在最中间。
昊空真人点燃了香,恭敬的对着牌位行了一礼,低喃道,“先祖,我不知她是不是。若她不是,那我又能坚持多久。若她是,我又该如何确定?”
从他出生起,他便有一个使命,等一个人的使命。
等了三千多年,失望了三千多年,他一直没等到他要等的人。
这次,他会再失望吗?
——
金可染刚教导完双飞沉几人,便有一个弟子来请她到偏殿,说是有客人来找她。
等她到了偏殿,果不其然看到了金半莲,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不是金家的奸生子吗?你爹为了金家家主之位,勾搭上了自己的大嫂,生下了你,随后你爹娘还杀了你大伯一家。”
“这也就不奇怪,为何这些年金家在走下坡路了。有这样的一家三口,金家怎么可能强大起来。”
金半莲这辈子最恨的事之一,便是有谁提起她是奸生子的事。
闻言神情微僵,双手捏得咔咔咔直响,面上温温柔柔的嗔道,“姐姐,你怎么能胡说八道。也不知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事,真是胡乱听些。”
当她注意到金可染的样子时,满眼的嫉恨和不平都快实质化了,这个贱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金可染逆光站在殿门口,光影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影影绰绰的光芒,却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恰恰是这样,越发显得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只一眼便能要了对方的命。
“胡说八道?”
金可染毫无感情的轻笑了一声,用看蝼蚁的眼神看金半莲,“纯阳大陆上谁不知金家的那点破事。你以为,没人说,你便能自以为是的当所谓的嫡次女?”
“你怕是不知,那些人在背地里是如何嘲笑谩骂你这个奸生子的。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
像是没看到金半莲那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般的脸色,继续道,“你便是穿上最好的法衣,也改变不了你的出身。”
假意同情,“也不知你父母是如何想的,明知你是奸生子,却执意生下你。”
听到这番话的金半莲,对自己父母产生了一丝怨恨。
她尽可能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摆出了关心姐姐的好妹妹模样来,“姐姐,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爹很担心你的。”
看到她这副虚伪的关心,金可染右手一挥——
金半莲便如断线的风筝,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地面瞬间裂开了蛛丝网般的裂痕,她则是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修为!?”
她瞪大了无法接受的眼,惊恐又不甘心的瞪着金可染,无法接受她的修为比她还要高。
对了,宝贝,金可染是有宝贝才有如今的修为的!
“姐姐,我知你怪家里。”
服下一颗疗伤丹,她苦涩的笑了下,“姐姐是不知,家里如今的处境有多艰难。爹也不想那样对你的,可咱们金家如今的一切都是赤羽宗给的。”
她咬重赤羽宗三个字,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