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汉子,看天后开口说话似乎没有要开打的意思。只好又将拔出一半的剑给悻悻的合了回去。
愤怒的眼色扫了一眼幽白,好像在怒斥道,要不是你这小子搞偷袭我怎么可能会……
幽白走近天后几分,眸光中仿佛带着刀剑一般,“天后,还请手下留情。”
天后猛然一怔,似乎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什么人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不过刹那的功夫,便又恢复那高贵的气质。
松开夭七七的手腕,冷哼一声,“这丫头你是护不住的,不过看样子好像此时的确是不适宜到天界去。我给你时日,想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天后自顾说完并不管夭七七脸上那充满问号的脸,转眼间那三人便消失不见了。
夭七七揉着自己的手腕,吃痛吹了吹。
“我是被牛皮糖给黏上了是吗?还给我时间,她这是给我时间考虑清楚?若是我不从天后是不是就要把你们给拔了毛蒸了。我真是谢谢她。小云云你现在就赶快挖个窝,将我们给埋了。省得她费尽心思的威胁我,也省得我再见她那张高贵的不行的脸。”
“得,我说七七我可不想死了还当你们的电灯泡,你可是放过我吧。还是你们两人纠缠不清吧。”榕枫一吹手中的云团儿一脸嫌弃的模样。“果然是个强横的主,上来便平白无故要带人走。”
幽白望了天边片刻,似乎很是不悦。
脸上的那股肃杀之气一直没有消散掉。
直到一股冷风吹来,他的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转过身道:“再吹一次笛子。”
这次笛子刚刚放到嘴边,一口怨气出,那串音符好像也裹挟着怨气一般,怒号着拐了个方位向着北方飘去。
几人一路追去。
这次追的紧了在音符消失之时,正好落在一处山谷之中。
看此中山谷,一层薄薄的雾气缭绕。
乍一看,看不真切。
定睛细细看去,不远处好像有一座茅草屋。
几人正迈步向前,却听的一个声音传来。
有些浑厚苍老,却甚是有力将几人生生镇的退了几步。
“几位来此作甚?”
看那气势,夭七七颇以为这里定然是一位隐藏的世外高人。说不定是哪家的上古仙神,可学个一招半式的好对付那想着来骚扰她的天后娘娘。
彼时,幽白已经甚是恭敬的躬身一鞠躬。
“不知此地是哪位尊驾,我们几位只是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便想着再此休憩一晚,不知道可否劳您行个方便?”
那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一声呼喊迷雾散尽。
“既是如此,几位请进吧。只是莫要扰了我这谷中的草木。”
迷雾散去,方才看清。
这谷中长的这些草木竟然和无生幽堺中的倒是一样,幽白瞄了一眼。
一条石子路通过去,待他们走到茅草屋门口的时候,门口豁然打开。
他们待在门边往里面瞧了瞧,屋内的摆设甚是简单整洁。
迈步进入后,一个背身略略佝偻的老者背着手从里间走了出来。眼神瞧也不瞧这几位,好像他们几位不存在一般。独自走到了桌边。
长长的白色胡须垂到了胸口处。
“多谢老者了”幽白立马正身谢过。眼角却抬起悄悄审视了几眼。
从谷中那些花草看来,此人应该是和无生幽堺有什么关系,否则是不会专门种植那些只有无生幽堺才有的花草的。
而且山谷中的薄雾分明是带着冷寒之气,也仗着这个山谷风力不甚流通,否则那些花草是不可在这个山谷中存活的。
他这般的呵护那些花草要说和无生幽堺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不知道,老者怎么称呼?为什么会独自生活在这个地方?”幽白看着已经有些结成霜粒的肩头,伸手掸了掸。
夭七七和榕枫此时才感觉出来,跺着脚尖也掸掉衣服上的雾气裹挟进来凝成的霜粒。
看着那位老者拿开桌上倒扣着的杯子倒了三杯茶。
他一边垂着眸子倒着茶水一边道:“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大抵我是差不多都要忘记了,大概是姓秦吧。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只是遵守与一人的承诺罢了”。
说着那位姓秦的老者将茶水递到了他们三位面前。
“这茶水是我自己调的,可能味道几位喝不惯。目的主要是为了去除体内的寒气。这地方初来可能感觉不到,不过时间久了,寒气湿气定然是会侵扰而来的。几位初来,还是莫要伤了身体。”
将茶水一一递到他们面前。
可是递到夭七七面前的时候,那位老者的目光闪过,却又极速的闪了回来。
愣愣的盯着夭七七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手中的那杯茶险些被他给洒了。
夭七七立马屈膝接了过来。
“谢过老人家了。”夭七七盈盈笑着,一汪秋水般的眸子对上了眼白有些泛黄的老者。
那位老者似乎更加激动了,已经满是褶皱的双手在颤抖着。
眼眸此刻好像比夭七七的还要莹润,眼见着就好像能挤出来几滴纵横的老泪。
夭七七忙放下那杯茶,去扶一扶那位老人家。
“老人家可是烫到了,快些坐下。”
老人家任由她扶着坐到一旁的木椅之上。
未几,老人家动了动褶皱的面庞这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姑娘姓名为何?家中父母的名讳又为何?”
夭七七刚刚抿了口茶,味道的确不同寻常。
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中带着些许的苦味。
见老人家这样子问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那老人家的样子好像是认识她,或者是认识她的父母。
只是不知道是‘花夕’的,还是‘夭七七’的。
故此,夭七七拉了长调的一声“嗯~”思索一下,这才道:“老人家可是识得我亦或是识得我的父母?”
嗯,我可是严谨的一派,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不好撒谎,便只好将球给丢回去。
那位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收回在夭七七身上的目光。
“我只是觉得姑娘甚是像我的故人,才有此一问。实在是姑娘……”他半起身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未几,便又坐了回去。
面上闪过一丝的惆怅,褶皱的眼角垂着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过后,他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夭七七也思索着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位老人家,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正想着,不管他是同她还是同她哪对父母有何关联,以凡人夭七七的称呼应付过去就是了。
幽白却豁然开口:“老人家可是识得魔域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