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还是有的。顺带着他那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修炼了点。
便十分知趣的闭了嘴巴,对着秦利一个鞠躬。
“那魔域圣君可曾交代给您什么话吗?”幽白接着询问。
秦利捋了捋胡须,摇了摇头:“并没有,君上离去丢下了小主子一个托付给了上古神君,老奴便到了这个地方。一待就是这些年,外面的世界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我大抵也是不知了。”
“如此,待夭儿醒来我便带着她回去了。好将她的魂魄归位。”幽白拱了拱手。
秦利叹息一声,良久道:“好,不过若是可以可否能够给我讲一讲那外面如今的光景。”
这种差事,幽白没有开口榕枫便先抢了去开口道:“我来,我来,秦爷爷我来给你讲。讲故事那个冰块儿自然是没有我讲的动听了。”
幽白面色如常并没有反驳,秦利笑了笑也并没有反对。
就这样榕枫讲了一下午,夭七七睡了一下午,幽白便陪了她一下午。
直到月色高挂夭七七才转醒过来,看着月色正浓,便在此又耽误了一个晚上。
夭七七的那一魄,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母蝎子困在肚子里时间久了,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可是有一点却十分认的清,那便是跟在夭七七身旁寸步不离。
堂屋中说笑的声音渐小,想来是榕枫那家伙说的嗓子冒烟了。
随后便见他打着哈欠,一手拖着腰走了进来。
见着七七醒了,立马并拢了嘴巴甚是兴高采烈的道:“七七,你没事了吧,看你这般睡相晚上定然是睡不着了,便让冰块儿这劳动力陪着你吧!我甚是有些累啦便先去睡了。”
说完,便又打着哈欠一手轻轻来回拍着嘴巴走掉了。
夭七七拢了拢被角觉得有些发冷,幽白见她这般便伸手去替她掖被角。
可是看着夭七七哆嗦的劲儿,好像是冷的厉害。
掖好被角,便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复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温度并没有相差甚几。
虽是放下心来,可是眼眸愈发的深情。
掖好的被角再次被他掀开,脱了皂靴抬脚便上了床榻。
夭七七瞳孔一缩,本能的往里面缩了缩。
幽白顺势将他的一只胳膊顺到了夭七七脖颈下,一只手甚是有力的将她禁锢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样子,还冷吗?”
温热的气息扫在夭七七的耳侧,让她不由得耳根一红。
哪里还顾得自己冷不冷,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流动的十分欢快。
不时,见幽白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动作跳动的心脏稍微平静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幽白轻柔的气息再次喷出,“是冷还是不冷?”
夭七七闻言,头发丝好像也不敢动一下,半晌道:“不冷。”
听得身后幽白一声轻笑,夭七七毫无睡意的双眼紧紧闭上。身上虽然依旧冰凉可是脸上却觉得火热热的灼人。
未几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来。
这时候夭七七才想起来自己这番作为定然是要让幽白给嘲笑了去。
不过就是抱上一抱,实在是紧张的过度了反倒是显得真自己矫揉做作了些。
心里不由的叹上一口气,外强中干说的就是自己了。还没有动真格的自己便率先怯懦了。
想到此,夭七七不由的脸颊一红,呸,我这是想什么呢若是被他给知道了还以为我有那么迫不及待呢,这才是真正的丢人。
一阵燥热涌上心头,夭七七甩了幽白的胳膊蹭一下坐起来,“我不冷了,睡不着我出去走走。”
说完,眼眸根本不敢去看幽白,自顾逃下床去溜去了外边。
幽白侧过身半躺着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逃出去的夭七七和跟在她身后的那一魄。一个翻身双手垫到头下仰面一番痴笑。
未几,起身拿了件衣衫给夭七七搭在肩头上。
两人默默无言的看着天边的月色。
月宫中吴刚好像正在挥动这斧头砍树,一旁抱着玉兔的嫦娥仙子漫不经心的时不时瞥一眼过去。
许是瞧着这砍树的吴刚实在是太过痴傻,又或是对他砍的这批木材不甚满意,总之不见得转过身去正面瞧上一眼。
月色太过浓郁,眼见着要滴下水来。
夭七七晃了晃眼神,不再去看总觉得那副情形有些殇愁。
幽白看着夭七七抖动肩头抻了下胳膊,衣衫险些从她身上滑落下来,便甚是自然的伸手重新给她搭上。
一副盈盈的眼眸好像天边的月亮移到了他的眼眶中一般,“夭儿可是看的眼睛酸了,不妨我们进去歇息。”
夭七七伸着的胳膊顿时停在了半空之中。
轻轻咳嗽了声,“我不困,想来你是累了不妨去歇息。”
眼见夭七七这方脾性实在是有些执拗,便抬眼瞟了一眼她身侧的一魄。
不知道幽白是使了个什么法术,那一魄竟然转身迈着有些生硬的步伐走了进去。
幽白眉头一挑:“她早就出卖你了。
夭七七回头一瞧果然那一魄竟然正在铛铛铛的踢着门槛想着进去。
一时她羞红了脸双手覆上脸。片刻后,她不知是个真假,总归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魄灵怎么能就这样叫它给消散了。便起身一同跟着走了进去。
她进去的那一刻,那一魄倒是十分麻利的跟着走了进去。
身后,幽白嘴角勾起。
一道跟着夭七七走进了屋子,继续哄骗。
“你看着魄灵是不是更加的透明了,定然是刚才那月色的阴气太过盛,我看还是需要暖一暖增加些阳气才好。”
幽白这胡诌的本领委实是入门的级别,比起榕枫信手拈来的说辞倒真是该拜一拜师。
夭七七正定睛看着她那一魄,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脚下一轻,被人抱上了床榻。
待她回过神思来,这才知道是被面前这个说任何谎话都不带脸红的人给诓骗了。
低头看去,此人正在给她脱鞋。
被子轻巧儿一盖,便被他揽到了怀中。
一夜过后,夭七七看着某人胳膊酸痛的画面,偷偷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