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崎敢笃定,安珺的护卫和天宁商会的那些人根本想不到安珺被掳了。
还以为是安珺任性了,加上人多混乱,这才不见的。
谁能知道身份?
谁又敢掳人?
虞婔:“……”
无论叠加了多少先决条件,她依旧觉得离谱。
好歹也是安国国君,这么大一个boss级人物,怎么就被掳到手了呢?
这不符合常理啊!
南崎微笑:“若是在安国,可能不会这么容易。”
“偏生……这是在乾宇。”
“也没有多稀奇。”
“她就是仗着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公约不斩来使。”
“她就以为她是很安全的……至少,我也没动使团的重要人物啊!”
在安国使团里,安珺一直很边缘化,自以为这是一种保护,实际上也是给敌人行方便。
出事儿只有安国自己人着急。
虞婔连连点头,确认了好几遍,才逐渐接受安珺被南崎给掳走的事实。
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确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这人啊,到底不是苏夙那种靠玄学过日子的,本身也就没那么离谱。
想着,还伸手将安珺脸上的易容给清理掉,看清她的本来面目。
真实的容颜比易容的还要老一些,皱纹更深,眼睛闭着,整个人没有那么的锋利。
看来,安珺也不是不在乎容颜,易容也要遮掩一些老气。duqi.org 南瓜小说网
这也就是骗一骗外人的易容,不想让安国使团的人认出她来。
不过她使用的这个身份,是安家旁支的某人,有几分相像都正常。
虞婔没急着审问,而是思考着。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她自然是不可能将安珺放回去的。
但是,不能保证不出意外。
所以,要审问也要好好准备一下,尽可能的掩藏住身份。
拿了东西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虞婔好奇的看向南崎,“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会不会有意外?”
南崎:“她偷偷来的,安国国君……还在安国国都的皇宫内。”
“我就送她一程吧!让她落叶归根……”
虞婔哑然,落叶归根也可以这么用哦!
还真是好心,居然让安珺死在安国的皇宫里。
那安国就好玩了,这些使团更是像断了线的风筝,在乾宇自由沉浮。
以为虞婔在担心,南崎补充了一句:“我会确认她的死才离开。”
坚决不让意外发生。
虞婔:“也行吧,不要耽误太久,你还要查十大商会呢!”
整理好之后,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南崎隐身,虞婔才将手中的凉水给泼到了安珺脸上。
深秋刚过的天已经很冷了,这一盏凉水足够将安珺给刺激醒来。
安珺完全是懵的,自从决定奋发向上之后,她就从未再遭遇过这种场景。
似乎都无法理解“阶下囚”这个词。
她只觉得记忆断片了,她不是在看凤凰于飞的神迹吗?
还在思考为什么就出现在乾宇,出现在这小县城,结果……人群突然躁动,混乱起来,她很快就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属下将她带过来的吗?
谁这么大胆子,竟然任由她躺在地上。
还有水落到了脸上……等等,有屋顶,哪来的水?
虞婔轻笑了一声,觉得安珺确实是自信的。
即便这种时候,她也不觉得自己被掳了,反而很烦伺候人的没有尽心,那一脸就该拖出去斩了的表情太过明显。
“大胆,你在这儿做什么的不知道?竟然就那么看着。”听见虞婔的笑声,安珺怒火中烧,气势蛮横。
身为战斗类女皇的气势是很强的。
在安国,鉴于她的身份,这一招无声胜有声,百试百灵。
然而,这次却踢到了铁板。
虞婔只是看着她笑,压根儿就不害怕。
安珺一脸狐疑,想着这人应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不害怕。
加上这里是乾宇皇朝,对别国使团没有敬畏之心也正常,刚过境的时候,到处议论纷纷,她们也没少听。
如此受挫,安珺很不开心,死死的盯着虞婔,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将这丫头摁死了去。
来伺候人的,连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吗?
没见主人在地上?不知道过来扶一把就算了,还在那明目张胆的嘲笑,没法让人尊敬,可要一个人的命并不难。
虞婔是真觉得好笑,要一个人的命并不难,似乎对安珺自己也适用啊!
只可惜,她毫无所觉,还对自己的实力和安保很信任,不认为会有危险。
“安夫人?还是要怎么称呼?”
“你这还当是自己的下榻之地呢,怎么?我是伺候你的人吗?”
安珺这才发现不对劲,死死的盯着虞婔:“你是谁?”
虞婔无语:“你猜?”
安珺噎着:“你要做什么?你又敢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虞婔继续无语:“你继续猜啊,多猜猜……指不定就蒙对了。”
安珺:“……”这就很气人了。
警告的说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最好不要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虞婔上下打量安珺,一脸疑惑:“做奇怪的事?”
“哪方面?你有什么资本?”
“真要做点什么,对你是惩罚还是奖励?”
安珺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你耍我?”
虞婔点头:“对啊,看你这么自信,就挺好玩的。”
“一般人可做不到这种程度。”
安珺眼前一黑,这人这嘴,没有一个脏字,但是太能气人了。
恨不得让人冲上去撕烂了。
对,她的人呢?
就看着她被气?
虞婔笑容微收,“被发现了啊,那就不好玩了。”
“不如说这正事儿吧!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县城驻留?”
“这里有什么吗?”
安珺心下一咯嗒,难以置信:“你知道我是谁?”
虞婔:“废话,不然抓你干什么?”
安珺一颗心沉入谷底:“抓?”
怪不得她的人都不见了,怪不得这人敢盯着她笑,怪不得……她的处境很不妙啊!
不过,安珺以为的,和虞婔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安珺以为虞婔只知道她是安国使团的人,至于她是国君的事,使团里知道的都没几个,何况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