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自己倒当一回绿茶了

“少爷,我也先回去。”她低眉垂眼,表现出一副小白兔乖乖的模样。

她退却一步,把两者距离拉开。

他知道,她心里有气,对他有恨。

他抬手拦下她,手臂与她腰部的位置,仅仅只差一厘米的距离。

腰细得可盈盈一握,男人眸光一暗,抬眸探去,“听话,陪我吃顿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顿沉默的晚饭过后,他邀她喝茶。

他倒茶之际,时特助拎着一袋牛皮文件进来。

茶香氤氲间,他皙白指尖缓缓将一份s级的项目计划书推到她面前。

“先看看。”他神情寡淡,看不出丁点情绪。

几分钟看完,墨初绷着脸,冷着声拒绝,“你把这个名额留给他人吧,我不需要。”

报名竞选监督部门成员,那就意味着,她还得当一回炮灰,陪跑。

四年前,她当过了,可不想再来一次。

她指尖微微发颤,揣着惶惶不安的眼眸垂下。

不知道他又搞什么坏事。

她这副厌他的表现,陌清言眉头紧锁,气场徒然一变,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又霎那间消散。

他轻轻叹了口气,用着最清润温和的声音,说出最无情的话,“墨初,这是命令,你没得选择。”

又是这样!

反抗无效,双眼瞬间黯淡下来,她不再言语,默默消化心中的委屈,亦如当年一样。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她提笔在意向书签下自己的名字。

时特助收拾文件,瞧她情绪低落,忍不住开口,“墨初,换个方向想,若是培训过了,拿到这个名额,就可以不用回去华夏分部了。这里都有你的老朋友,老同学,无聊的时候还可以找她们聊聊天逛逛街。”

陌清言挺满意他那番话的。

她静默不言,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末了,她抬头,眼眶微微泛红,“我可以走没。”

陌清言眯起危险的黑眸,半瞬,在她注视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不死心,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还要我做什么?”

他薄凉的唇微动,“坐着就好。”

坐着?然后一直面对他?

她可能做不到。

“腰间盘突出,不想坐。”她起身,欲要离开。

“那就站着!”男人声音有些冷。

墨初抬腿的步伐一顿,“那不好意思,腿也抽筋。”

说完,她毫不犹豫跨步离开。

时特助看向他:“这?要不要我把她叫回来?”

“不用!”男人捏了捏眉心,带着三分无可奈何,“这脾气倒是越发地倔了。”

时特助在心里默默言:谁纵容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之后两天里,她就没有出过房间,他也没再来找她。

这种情况,她乐得其享。

小编给她发了信息。

除了催稿,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小编是只草泥蚂:[恭喜恭喜,宝贝你这个月的稿费多了5块钱]

初初在线唱山歌:[真的?那挺好的,刚好可以去买两包盐]

小编是只草泥蚂:[宝,别这样灰心丧气,你上个月才305.1毛,这个月都310.8元,比上一次有进步。]

唉,干这一行就是这样子,写黑暗童话故事收入两极分化。

有的读者贼喜欢看,但大部分家长都不喜欢,还抵制。

他们希望书里的一切带给孩子的是“鸡汤”,要理想而美好,不要太现实。

初初在线唱山歌:[嗯,对了,我把这个月的稿先发给你,因为到时候有集训,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来。]

小编是只草泥蚂:[好哒~宝,努力写,争取早日日收百万,我等着抱你大腿呐。]

啧,别说,她这个可爱的小编就挺会安慰人的。

时特助敲门进来,看到墨初搬来凳子坐在阳台上,一个人无聊的望着太阳。

孤寂背影在夕阳照耀下,影子被无限延长。

不由心生动容,“墨初,出去玩啊!”

墨初没回头,“没什么好玩的。”

她宁愿一个人宅着。

“三天后培训正式开始,你可以先预热一下,听说从40人里选3名作为管理层人,8名是普通监督人员,竞争比挺高的。”

监督部门是今年才提出来,监督谁?除了当家级别以外的人,都得受这个部门监管,权利不小。

所有大本营的人蜂拥而至,仅仅半个小时,收到一叠报名资料。

HR部门挑资料挑到手都累了,才勉强把人筛选完毕。

毕竟是要当管理层的,实力不能太弱,忠诚度要高,资历要久。

她兴致实在不高,懒洋洋噢了一声。

反正她报名参加,不过是陪跑一场,充当个门面罢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又安排任务给我?”

“不是!”时特助说,“我知道你肯定没看邮件,调查邮件中午下达了,内容是你没有私接任务单,还罚了一顿顾小曼。”

墨初嘴角微微翘起,啧,风水轮流转,自己倒当一回绿茶了。

原来当绿茶是这种滋味的,爽。

怪不得,那么多人当绿茶。

“时特助,我觉得你们真奇怪!”

时特助总有种不安:“为何这么说?”

“明明我说是我做的,你们没一个人相信。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们还是不相信。”她用着最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你说,是不是很讽刺啊?”

时特助一怔,他知道她指什么。

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说些什么。

“墨初啊,顾小曼举报你一事当家没让人调查,而是直接拍板敲定。”

他言外之意,当家这次在帮你了。

墨初嘴角勾起无声的讽笑,“那你回去跟他说一下呗,说顾小曼没做错,我确实接了私单。”

她好想被罚,最好是取消她的报名资格。

时特助摸了摸脑袋瓜,有些怂,“这种事,你自己去说吧。我可不敢……”

他若提了,当晚就可能连夜坐船一路荡到非洲山卡拉挖煤。

她总是浑身无力,精神萎靡,郁郁不闷。

又是一连躺几天,到了培训日子,她才懒洋洋收拾行李。

要回大本营的训练基地入住一段时间。

时特助亲自带人来接,一早就守在门口。

眼看着时间就要来不及了,还没见到人出来。

他也只能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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