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得问一下我爷爷。”
钱子良却跟着开口。
“小雨,我上次和你一起回家,杜爷爷不是最近正闲呢嘛。”
杜家全家都是做研究的,之前杜雨想要邀请萧言加入的团队是她父亲的团队。
而杜老爷子作为瑰宝级的人物,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参与研究了。
杜雨蹙眉,钱子良说的上次,就是两人决定假扮情侣骗人的时候,还回家在家人面前晃了一圈。
杜雨其实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她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没有人能左右老爷子的想法。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绝对不能在萧言面前丢人。
可刚一开口,就被钱子良截去。
“放心,这件事情我来搞定。”钱子良不等杜雨开口,便将事情揽了下来,然后伸手抓住杜雨的胳膊,将她拽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萧言看着钱子良,意外钱子良会帮自己说话。
但如果真的说动了杜家人,这个情他认下了。
“你干嘛,抓疼我了,放开我。”杜雨挣扎着,现在很想狠狠揍钱子良一顿,但还得装出亲密的样子。
“钱子良,你什么意思,抢我风头?”
钱子良冷冷扫了杜雨一眼,杜雨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废话少说,我去找杜爷爷,你只需要拿这件事情和萧言谈判,给自己争取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钱子良看向杜雨,“你说呢?”
钱子良说完,便转身离开。
萧言却是坐在休息室里双手摩挲,脊背挺直,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过了半晌,起身朝着校长室走去。
等从校长室出来,他眼神坚定,快步走到实验室,见几个助理都不在,眉头紧锁起来。
但也没有多说,自己走到了试验台前,开始下一次的实验。
周铮看着监控室里萧言认真的模样,得意一笑,“臭小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萧言被困在这个地方,身不由己,想要求人办事,最靠谱的还是校长这,但这也给了校长主动权。
一天之内给下一个研究阶段的数据,他就帮忙去找杜老爷子做说客。
虽然钱子良打下了包票回去做说客,但是萧言却不能完全信任这个人。
为了确保万一,还是决定去找了周铮。
周铮是第一次看到萧言略带不安的模样,但也理解。
周铮没有真的等萧言将数据拿起来,转身就把电话拨了出去。
整整一夜,等第二天萧言满眼红血丝的将研究报告拍在校长办公室的桌子上时,连校长都有些惊讶。
等看到结果,周铮惊讶的站起来。
“数据实测过了吗?”
萧言微蹙眉,“没有。”
周铮蹙眉,“那你拿给我做什么。”
萧言笃定道,“通过率百分之八十。”
在没有实测就敢说出这个数据,可想而知萧言得多么有信心。
周铮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将数据看了一遍,眼里都是惊喜和赞叹。
“你这个数据若是真实的,可是破了目前同类型电路板在数据传导上的记录啊。”
萧言,“您答应我的事情。”
周铮将文件放下,抬头看萧言。
“萧言,我想这件事情,你就是不找我,以萧老爷子的能力,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啊,也不用你这么辛苦给我做研究啊。”
萧言看了周铮一眼,“老爷子退休了,好好休息就好。”
其实就算不拿这件事情当做条件,研究迟早也会完成,而以周铮现在的人脉,一点不亚于老爷子,现成的人选用,然而绕一个大圈,明显不划算。
周铮自然听出萧言的言外之意,一口气哽住,这臭小子。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给你联系杜老爷子,尽快给你结果。”
萧言瞳孔微缩,转身离开。
等刚离开校长办公室,萧言便拿出手机,准备被郑乐乐拨打电话,可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上面正好是郑乐乐的电话。
萧言眼里闪过温柔,这份默契,也是难得了。
“萧言,我知道背后人是谁了。”
“谁?”
“郑邦安,他竟然跑到M国去了。”
郑乐乐一开口就没有停下,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和萧言说了一通,当然,也包括了郑邦安和唐人集团,以及郑邦民之间那错综复杂,还带着些狗血的关系。
萧言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的回应一句,但因为昨天熬了一整夜,眼睛干涩,总是忍不住去揉捏眉心的位置。
“去见郑邦安的时候,把小武带上,不要让他离开你一步,知道吗?”
郑乐乐有些心虚,这段时间厂子出了这么多事,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司里,反而将武城派出去办一些琐碎的事情,武城即使不愿意,但也不得不遵从。
但是现在,确定对方是有危险的郑邦安,郑乐乐也不敢大意。
“知道了,我已经给小武通知,他明天就回来了。”
萧言无奈叹气,他就是试探一下,果然,武城不在她身边。
“乐乐,答应我,被让小武随便离开你,郑邦安曾经对你动过手。”萧言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惊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知道了,放心吧。”
等挂电话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怅然。
萧言刚挂了电话,就看到十分钟前校长发过来的信息,让他去校长室一趟。
萧言刚转身,就看到杜雨笑眯眯的跑了过来。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萧言有些不悦,“抱歉,我现在很忙。”
杜雨笑容一僵,原本想要和他说几句俏皮的话,但萧言压根不买账。
算了,自己看上的男人,就是再冷她也还是喜欢。
“好吧,那我直接说了,我爷爷答应继续试验,但,你得加入我父亲的研究团队才行。”
萧言看着杜雨,眼神幽深,根本看不出情绪。
杜雨以为萧言要拒绝,刚想要开口用各式各样的理由劝说萧言的时候,萧言已经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