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背着宝剑,踏着雨水朝县里的药铺保寿堂跑,地上都是泥巴,雨水铺天盖地般从天上浇下来,淋湿了她发抖的娇躯。她的金莲玉足踏入雨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她差点栽倒,于是她心里又恨透了天下间的男子,心想:是那个丧天良的恶人想出这折磨人的法子来叫女人受罪!那药铺在阳谷的县城里少说也有十里路程,金莲冒着雨,喘着气终于跑到了城里,好在阳谷县甚是贫穷,城墙破了几个大洞也无人修补,城上的官兵因为时常拿不到饷银也就无心守城,何况此时夜黑风高,星隐月坠,雨落纷纷就更没有人出屋受苦啦!金莲见城墙西畔处破洞甚大,恰好可容一人通过,便夹着宝剑钻了过去。
好在她身子娇小玲珑穿过墙洞也甚是容易,但见大街小巷闭户熄灯,雨暴风寒,好不凄凉!金莲也无心感慨,循着道路朝着保寿堂跑去,那保寿堂乃是一处宽阔精舍,就见楼阁纸窗上朱红点点,竟有辉华透出,屋中之人还是没睡。
金莲心中甚喜,跑到门前叩打门环,口中连呼:“大夫开门,大夫开门!”
过了一柱香光景,才听屋里有人咳嗽一声,有个黑瘦老者之人将门打开,那老者上下打量金莲一眼,脸上显出不耐烦道:“夜深人静,姑娘这般叫喊恐怕失了妇女的德性,我这药铺已经打洋姑娘明日再来吧。”
金莲急道:“我爹爹危在旦夕,如何能等得明日?还请老先生速速随我回去救人!”
老先生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吕晓宇开着这买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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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家糊口,医者虽有仁心,不过也喜黄白之物。我看你一副穷困潦倒模样,可有银子付账么?”
金莲赶快道:“银钱自然是有,只要老先生救我爹爹一命,我们家也是懂得好歹的人,以后还要感谢老先生大德。”
吕晓宇眯缝老眼看了看她道:“你家住的可远么?”
金莲道:“我家在城外西畔,着实有些路程,还要辛苦老先生一趟。”
吕晓宇老眉一皱,冷笑道:“城外西畔不都是那帮穷鬼居所么?”
金莲忍着气道:“老先生放心,只要先生妙手回春,救我爹爹,我自然是要感谢你的。”
吕晓宇一捋白胡子,看他神情好不耐烦,冷哼道:“我这药铺有个规矩,无论是谁,都要先付诊费,三两即可。姑娘你先把银子付了吧!省得日后有人贵人多忘事,那可就得不了个好看啦!”
金莲怒道:“老先生放心,我们家里虽穷,但也不会缺了老先生这点诊资。”说着伸手入怀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方才雨大风急,她又跌倒数次,那张银票竞不知不觉丢失啦!金莲性子虽烈,此时此刻也不由自主急得花容失色,方寸大乱。
吕晓宇冷笑道:“怎么姑娘忘记带钱了吗?我这买卖可是小本经营,断不可赊账哩!”
此时由药铺里走出一个矮胖男子,此人衣冠楚楚,玉佩悬腰,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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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晓宇见他出来,立马满脸堆笑,上前道:“公子爷慢走,以后若有所需尽管来找小老儿便是。”
那胖子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吕神医那小娘皮可是蛮得很,前几天少爷见她在街上卖唱可怜,便把她请到府中想要恩宠一番,那知那小贱人又哭又闹,竟敢对本少爷破口大骂,说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就不怕王法么?少爷我宅心仁厚,小丫头随对我不敬,我却不乐意霸王硬上弓,煞了风景。先生给我这丹药可有用否?”
吕晓宇捋着胡须嘿嘿笑到:“鲍公子,不是老小儿自卖自夸,管她什么贞妇烈女只要服下三粒回春风骨丸........哼哼!保管有公子的开心便是。”
金莲听到此处,不由得勃然大怒,暗想:好啊!你个贪财好利的老儿,姑娘求你救我爸爸百般推脱,如今定是收了那姓鲍的许多好处,便要卖药坑害良家妇女。你这种东西真是可杀不可留!当即抽出宝剑,银霜剑光华四溢,照夜如昼,一道白光劈开雨幕,在半空里打了道厉闪!吕晓宇和那鲍公子究竟不是舞刀弄枪之人,见金莲满脸怒气,提着明晃晃的宝剑走过来,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还是吕晓宇见过些世面,连连拱手道:“姑娘........女侠有话好说,这方圆百里之内也就小老儿这一家药铺,姑娘要是手起刀落,恐怕再也寻不到救死扶伤之所啦!”
金莲心里哎哟一声,心道:看来这老儿杀不得,唉!其实我又怎会杀人!
本章结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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