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心里,一旦有了其他的女人,在面对自己的糟糠之妻都是时候,那种不耐烦和嫌弃,是立竿见影的。
他开始对着慕青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他们的两个孩子,在他们的争吵中度过。
特别是浩成,一看到他和他妈妈吵架,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暴怒的小狮子怒视着他,恨不得把他撕了一般。
那个时候,他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因为这样的浩成,让他有了对慕青发脾气的理由。
他责怪慕青,她没有把孩子教育好,才让浩成的脾气变成这样的差,不懂礼貌,对自己的爸爸更是如同见到仇人一样。
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慕青都是一脸心疼的看着他,那眼泪就无声的落下。
她质问他:“浩成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作为父亲,你没有认认真真的陪过他一天,你知道阿成读小班还是大班了吗?你知道思思今年考试的成绩怎么样吗?你知道阿成喜欢吃什么吗?ぷ99.
你知道思思换牙了吗?”
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抛向他,他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她。
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作为父亲有多失败。
那个时候,他本以为,这样大吵一架之后,他就可以提出离婚了。
可是因为这些问题,他心底内疚了。
他就把秦宁臻放在了外边养着。
而秦宁臻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怀孕之后,也要固执的把孩子生下来。
他陆轶轲有钱,多养几个孩子,也是可以的。
所以,他也没有阻止秦宁臻。
秦宁臻不吵不闹,他也觉得这日子过得也舒畅,就在两边来回享受着齐人之福。
其实,自从他有意无意的和慕青吵架的时候,慕青就已经怀疑他有了外遇了。
可是晚饭她依然会做好,等着他回去。
可是他回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而且越来越晚。
慕青不像秦宁臻,秦宁臻不喜欢做饭,喜欢和他去浪漫的高档餐厅里吃饭。
那个时候他还年轻,总觉得夫妻之间,就要和年轻的情侣一样,过得浪漫又有情调。
渐渐的,这样安逸的日子,让他有些得意忘形。
他对慕青,就更冷淡了。
浩成和思思,对他的怨念也越来越深。
浩成开始很少叫他爸爸了。
每一次回去,他都会看到他和顾家的那个小女孩,顾忆蓝玩得很开心。
他一回去,他就板着一张小脸,就如同见到仇人一样。
也就是那天,一直安安静静的秦宁臻,却突然带着浩凯和思恩去了他家大闹了一场。
慕青没有和秦宁臻大吵大闹,一直等秦宁臻闹够了,他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她也默默的签了离婚协议书。
孩子,他自然是不给她带走的。
孩子留下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只是在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轶轲,我没有对不起你过,我名下的股份,给浩成和思思吧!”
这是那天,她开口对自己说过的第一句话话。
她也什么都没有带走,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两个孩子。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慕青。
她留下来的股份,他也在秦宁臻的要求下给了浩凯和思恩。
而浩成,凭着他自己的努力,在公司里占了股份。
如今回想起过去的一切,他感觉自己真的很混蛋。
自己不是人,现在想想,浩成和思思这样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特别是思思,这些年,她回来,一直都只是去看浩成,从来不回来看他。
陆轶轲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其实,和秦宁臻生活在一起之后,才发现,秦宁臻很爱钱。
不像慕青那样淡泊名利,不会把金钱看的太重。
而且秦宁臻不像慕青那样勤俭持家,她喜欢奢侈品,喜欢攀比,可是他有钱,她穿着出去,也给自己长脸了。
男人,谁都爱面子,他陆轶轲也一样一的爱面子。
可是回头想一想,他终究是失败了。
作为父亲,他也失败了,作为丈夫,他似乎更加的失败。
梁伟一看陆轶轲一直处于痛苦的状态,他有些担心地问:“董事长,你没事吧?”
陆轶轲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梁秘书,慕青她这些年过得好吗?”
梁伟歉意的摇了摇头,说:“董事长,抱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有的事情的,要想知道夫人其他的事情,我们只能在查。不过,这件事情,蓝欣小姐,只怕知道的会更多一些,毕竟她们是住在一起的。”
陆轶轲微微点头,说:“梁秘书,你帮我约一下蓝总监,我想见一见她。”
梁伟一听,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说:“董事长,现在陆总每天和蓝欣小姐一起上班下班,要约她,只怕有些难了。”
陆轶轲微微眯眼,这倒也是,浩成现在很很护着蓝欣。
他看着梁伟,说:“那你先打一个电话问问看,蓝欣如果答应见我,她自己也会安排好时间的。”
梁伟点了点头:“是,董事长。”
“嗯!”陆轶轲朝着梁伟挥了挥手。
梁伟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陆轶轲脸色苍白,痛苦的呼出一口气来。
这时,他有些莫名的羡慕起隔壁的顾锡鸿和林梦仪了。
这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一辈子了,也没有离婚。
老了,依然平淡的在一起生活。
林梦仪虽然强势,可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和慕青当年一样,明明知道他在外边已经有了女人,可是她依然什么都不说,不问,只想守护好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却在这时,陆轶轲的电话忽然想了起来。
一看,他目光陡然一怔,眼底划过一抹激动,他快速地接了电话。
“思思。”他激动地喊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女儿嫁人之后,就再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那头传来了淡漠的声音,说:“董事长,好久不见。”
“思思,你就不肯叫我一声爸爸吗?”陆轶轲激动地说。
那边的陆思思冷冷一笑:“董事长,我记得,我已经不记得爸爸两个字怎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