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木床,火把,活色生香。
偏偏,此刻少女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唇边总要冒出大煞风景的话来:“好疼,你不能仁道些吗?你可是京城第一善人!”
“啊……你别咬那里……哈哈……痒……”
最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雪颜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颤巍巍的,忍无可忍的问:“已经三次了……嗯……能不能这次以后就……放我回去?”
他似乎对她的走神非常不满,本就欲色翻腾的眸子暗沉了几分。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呢?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京城五大花魁……啊……来伺候你,你……就放过我吧!求你!”她喘息着艰难道。
他忽然低下头,邪魅的眸子凝视着她,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雪颜以为他动了心思,不由双眸一亮。
而他猛然封住她的唇,与她疯狂的缠绵着。
酥麻的感觉再次传来,终于,她说不出话了!雪颜唇边浅浅碎碎,十指紧紧插着他的臂膀,故意用尖锐的指甲划过。他俊颜似火,眸光深邃如刀,忍受着她指尖带来的刺痛,辗转缠绵,融化芳心。
此情此景,佳人愁吟,娇花含羞,碧落春心。
雪颜红唇轻启,双眸迷离。
雪白而小巧的玉足伸出床外,足趾蜷着,浑身感到无力。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好疼!雪颜本以为身边有了尹玉后不会再疼,还真是大错特错了!
尹玉每次欢爱时都非常怜惜的待她,甚至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药膏,清凉舒适,事后她仅是双腿无力而已。
怎知这个银面毒魔对她与尹玉截然不同,有种极度疯狂的占有欲,或许他之前没有过女人,仅仅是凭着本能占有着她。
侧拥着她,银面毒魔的汗水缓缓滴落面颊,两人的发丝轻轻相连,更添几分缠绵妩媚,他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鼻端尽是清雅沁心的体香,看着火光下女人如同幼兽一般水漉漉的双眸,蒙了层雾般的迷离水润,看起来比清醒之时更加魅惑,尤其那被他吻的如醉如梦的神情饱含无限魅惑。他忽然想到,如果他不是强迫她的话,是不是她会主动回应他的吻呢?
心中略带遗憾,男子起身穿好衣服,回眸看着浑身无力的林雪颜,深思为何自己会受不了控制,为何会如禽兽般扑倒了她?
不过,这女人实在太勾魂!
他知道有种罂粟花尝试一次便能上瘾,而他早就中了她的罂粟毒,自从他第一次与她发生了关系后,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晚销魂的情形,深入骨髓,透彻心扉,暗想这女人究竟与罂粟有什么区别?
若非他需要见一个非常了得的人物,还真舍不得抛下她,等等,该死!抛下她?仿佛是他做错了什么?他怎会有这种荒唐想法?
明明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惹恼了他,所以,方才只是一种报复。
思及此,他转身离去!
听到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雪颜微微睁开眼睛,此时,她浑身上下香汗淋漓,面颊渐渐变得潮红,当然,她并不是故意伪装出如西子般虚弱娇媚的模样,虽然起初有这么思索过,骐骥能够博得银面毒魔一时的同情,放她一马,怎知……这样反而更令禽兽兽性大发,不过,却也有些好处,能够彻底消除他眸中冷冷的杀意。
她,终于释然!
不过,男子穿着紫色华服的身影看上去妖异绝丽,风华绝代,并不像在床第间如此狂野与急色之人,所以还是古人说的好,人,不可貌相,真的是非常精辟,没想到自己随意扑了个男人,骨子里居然是无比的强悍!
躺着发了一会愣,雪颜才慢吞吞的爬起来,看到褴褛的衣衫,轻轻叹息一声,雪颜垂下头,伸手抚上自己额,这个动作做起来也是那般无力,很快便有侍女把衣服送来,她心中猜得出是他派人送来的。
于是,雪颜浑身无力的坐起,换好他送来的崭新衣物。
侍女目光空洞,对她满身狼藉的吻痕与娇美的身姿视而不见。
雪颜回眸,扫了眼侍女的双目,发现这里的下人不是盲人,便是聋哑,也许他们曾经并不是这般模样,看来银面毒魔,不对,是上官痕,此人行事非常小心,绝不会把自己的身份透漏出去半分,更没有人会想到银面毒魔的老窝竟在京都,寻常人只以为这里是一处不起眼的普通宅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当雪颜与侍女一同从密室通道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正是去天下第一医馆迎接她的男子,看到此人,她心中不由一嗔,脸色也变得无比阴沉。
既然他留在这里,上官痕一定是有什么话说,不过雪颜懒得理会许多,没有好气道:“这位……总管……若没有什么事,请送我回去!”
“请叫在下飞扬。”那名年轻男子城府颇深,面不改色,客客气气道:“雪颜神医,其实,不瞒您说,我便是真正的飞扬,而痕公子才是我家真正的公子,我只是公子的伴读而已,如今也是他的左右手,而此地是痕公子的隐密私宅,我想你应该知道,若是有人不慎给闯入这里……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或是少了眼睛,舌头,鼻子,身中慢性毒药。”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离开?除非我死?”雪颜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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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公子吩咐我立刻送小姐回去。”他也不知为何会说出方才那番森然的话,或许只是为了让她感到公子对她与众不同而已。
他已看出公子与她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在这间宅子里,他是唯一一个健全的人,他与上官痕从小就认识,又给痕做了五年书童,如今二十二岁,公子依然把他留在身边,他知道痕公子所有的秘密,但除了这位雪颜大夫的事情他并不知情,看来公子对这个女人有某些特殊情结。
其实,他非常喜欢这位雪颜大夫,没想到公子把她请来,竟然对她做出那种事来,不过这是她与公子私人之间的事情,他无权过问,倒是希望公子能与这为雪颜大夫冰释前嫌,成为一对璧人。
于是,他带着雪颜来到院外,轿子早已在外等候,雪颜坐入轿中,忽然听到那飞扬道:“姑娘稍待,公子吩咐把这些银子交给姑娘。”
银子?什么银子?雪颜微微一怔。
飞扬恭恭敬敬道:“今晨,我请雪颜大夫出诊,与你说好每个时辰要出十五两银子的出诊费,现在一共是两个时辰,我家痕公子吩咐把赏银一并都给你付清,所以一共是二百两银子。”
闻言,雪颜脸色一沉,这哪里是出诊费,分明就是卖身钱?什么赏银,岂不是变相讥讽她是妓女,她放着好好的大夫不做,竟然陪着这混蛋上床。难道这算是兼职不成?真是荒谬!
“拿回去,这银子我不要!”雪颜瞪了瞪眼睛,如果拿了岂不是真成了妓子。
“这个……在下做不了主,若是姑娘不想要,可以下次亲自退还给我家痕公子。”飞扬神情有些无奈,吩咐抬轿的下人道:“起轿,送雪颜姑娘回天下第一医馆。”
回到天下第一医馆之后,雪颜感到异常疲惫,手软腿软腰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软,心中却宛如明镜,清醒而冷静,如今,她逃过一劫后,却依然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禽兽。
她愤怒的拍了拍桌子,咬了咬牙道:“这个混蛋,下次我定给他些颜色看看。”
正因为鬼医不在这里,所以她才会如此发泄怒意。
黄芪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林姑娘会如此气愤?目光转了转,心想出诊前林小姐穿的明明是白色衣裙,为何回来后换了这么精美的雪色丝绸裙衫?不过,这衣裙真好看,真是令她羡慕。
此后,雪颜躲在无人的角落,悄悄熬着避子药汤,吩咐谁也不能打扰。
汤药带着酸涩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腥味,真是难以下咽。
有时候发现还是丹药服用起来比较舒服。
服过避子汤后,她忽然听到黄芪叫道:“林小姐,医馆外有两个女子,她们一个叫当归,一个叫白术,说她们当年都跟随着老馆主的,懂得医术,希望能在医馆里面担职。”
雪颜闻言眨了眨眼睛,觉着不可置信,当归?白术?忆起曾经跟随自己的两名侍婢,难道真的是她们?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本来郁郁的心情顿时来了精神,她迫不及待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她们。”
黄芪疑惑的看她一眼,带着她下楼。
楼下,客房内,雪颜打量着面前两名女子,虽然过了十年,两人的面容已成熟了许多,五官变化并不大,雪颜不由暗想,若是自己那具身体还活着,不知道现在能够变成什么样子?
“你们就是当归,白术?”雪颜虽已明白,却依然忍不住要问。
“是的。”二人答道,声音似乎也没有变化。
没想到真的是昔日跟随自己的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回来了,雪颜心中大喜,当初,她们的医术就比黄芪要精湛许多。十年后,是不是更进层楼?何况,女大夫实在很少,这里太需要人手了,雪颜颔首一笑,心中的情绪难免剧烈波动:“很好,既然你们是往昔雪馆主的人,我就安排你们留下。”
“多谢小姐。”当归与白术异口同声道,颇有当年的默契。
“好说,好说!”她满心欢喜的想要招呼她们,却见两人的目光中满是敬畏与陌生的神情,忽然忆起自己换了身体之后,她们必然感到非常陌生,她抿着薄薄的嘴唇一笑,暗忖真是得意忘形了,不管怎样,以后能常常看到她们,她心中就心满意足了,上天果然待她不薄,也许有一天,她可以慢慢告诉她们实情,让她们接受眼前的自己。
思及此,雪颜心情渐渐转好,于是在京城最豪华的客栈点了一桌好菜,热情款待这两名丫头。
顿时,当归与白术受宠若惊,黄芪隐在暗处,微有诧异。
龙凤酒楼,京城最大的酒楼,据说寻常人吃饭都要提前半月预约。
雪颜打着天下第一医馆的名医,那伙计倒也客气,带着她们来到二楼的位置坐下,虽不是雅间,却也环境舒适。往事不堪回首,当初,她曾经在这酒楼定下的三楼靠窗位置,也不知被谁人给包下来了。
酒足饭饱之后,雪颜给她们讲着当初曾经说过的笑话,当归于白术渐渐觉着这个女子与昔日的馆主颇为相像,心中有种强烈的震撼。
如今,她们都已二十五岁,当初,馆主死后,她们竟给馆主守坟三年,然后才嫁了人,偏偏,婆家待她们并不好,她们昔日听到过馆主说什么女人当自强,于是,与夫君和离后自己开了个铺子,而馆主对她们有知遇之恩,听说最近天下第一医馆有了起色,所以她们来试一试,想要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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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雪颜不由悠悠一叹:“二位受苦了,以后只要我在的话,绝不会让你们受罪。”
她的口气与昔日雪馆主如出一辙,就连神情也非常相似,当归与白术的心底顿时涌现出感激的暖流,眼中一热,险些泪流。
白术感慨万千道:“当初馆主最喜欢吃这里的烤鸭,她常常与我们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
语落,她目光向那里望过去,却看到一个清雅俊美的男子背影,不由得“咦”了一声,为何那背影如此的……白术觉着用语言难以形容他的清丽。
清风吹过,男子的发丝微扬,如梦似幻。
从他对面走过的女子不由面颊泛红,神色呆滞,白术觉着更加诡异,看来应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子,却见男子忽然起身,匆匆离开了此地,从始至终她都只看到他清丽的背影。
楼上雅间,琴音袅袅,熏香萦绕。
上官痕刚与商人谈过生意,坐在桌前慢慢品茶,飞扬忽然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闻言,上官痕淡淡一笑:“没想到大师兄苏白衣竟然也来到京城客栈了!方才你也不早说,我应该出去与他去会一会。”
飞扬道:“他来了就走了,不过林小姐也来了。”
听闻林雪颜也在客栈,上官痕绝美的眸子闪过淡淡的诧异神色,他微微侧目,从雅间的窗子向下望去,恰恰看到林雪颜与两名年轻女子一同饮酒,桌前放着一盘油腻的烤鸭,她一手拿着鸭腿,笑容浅浅,动人心弦,一只手端着酒杯,边吃边饮,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却依然美得令人心动。
吃完烤鸭,几人划拳饮酒。
没想到她竟会有如此豪爽的一面,上官痕慢慢收回观察林雪颜的目光,转而投向坐在另一侧的飞扬,不由嘴唇勾起:“飞扬,你去把文房四宝都拿过来,记得是……文房四宝。”
“这么说,笔也要?”飞扬有些吃惊,公子作画很少用笔,若是用笔,那就是准备绘工笔画,不过……他不是最不喜欢工笔画的吗?说是不随意!不洒脱!没有真性情!难道公子忽然转了性子?
很快,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看着桌子铺着的玉纹宣纸,上官痕神情专注,微微闭眸,思索片刻,紫袖飞扬,下笔如神。
不消一会儿,便绘出一张精美的图卷,他捧起画卷看着笑了笑,暗忖着不知林雪颜看到这幅画会有什么表情?
今日真是玩的尽兴,回到天下第一医馆,刚到了打烊的时间,雪颜决定就在对面客栈里住下,银面毒魔给她的银子不用白不用,不管怎样也是她的血泪钱,打死她也不承认是卖身钱。
刚准备动身,黄芪盈盈来到雪颜的身侧,道:“林小姐,白天的那个人又来了,说是来接小姐回府。”
“哪个人?”雪颜微微一怔。
“正是拿着五百两银子回谢的那个男子。”黄芪毕恭毕敬回答着。
是他?雪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面色一黑,摆了摆手:“快让他走,就告诉他……我不在这儿。”
“这个!”黄芪顿了顿,觉着林小姐不该撒谎,毕竟人家送来很多银子不是?而且也给自己不少好处,但她不敢违背小姐的意思,只好点头。
黄芪离开后,雪颜深深舒了口气,清雅的脸容凝着阴郁的层云,澄澈的眼底翻卷着狂澜。暗忖上官痕还真是阴魂不散呢,虽然嘴上说要给他些颜色看看,也不过是不甘心的小小任性,如今两人间已持平,算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何他还要对自己纠缠不清?究竟意欲何为?
思及此,忽然有人从窗外纵身跃了进来,雪颜回头一看,竟然是轻扬,她秀丽清雅的脸容上没有表情,冷冷一笑,暗忖还真是好身手,上官痕公子的轻功不错,而他的书童跟在第一公子身旁,轻功也不会逊色到哪儿去的,雪颜遂冷冷瞪着他道:“阁下不请自来,究竟想做什么?”
飞扬躬身道:“痕公子让我接你去上官府。”
“若是,我不去呢。”雪颜冷眼看他。
“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看了以后,就会有所觉悟。”但见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密封的画轴,其实,他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痕公子当时说是只要让林雪颜看到里面的画,她自然会有反应。
雪颜打开画轴,目光一掠,面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张画竟然画的是她沐浴时蒙脸裸身逃跑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张画本身就是一种挑衅与侮辱。
忍不住两只手颤抖了起来,雪颜面色煞白,立刻把这价值千金的春宫图给撕毁了!飞扬见她撕毁画面,神情未动,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内容,但是此图出自公子之手,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拍了拍手,雪颜冷笑道:“还有什么?都拿出来!”
飞扬接着不卑不亢道:“痕公子说了,你若是把画撕了,这幅画可价值五千两银子,如果你不住进上官府,就请你照价赔偿。”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撕了?”雪颜瞪了瞪眼,暗想他的画还真是天价,不过,她死也不会认账的。
“这幅画墨迹未干,公子每次画完都要涂一层特殊的染料,那上面都是林小姐的指印,所以……自会有人验证。”不知何时,飞扬带着白绢,已把所有的碎屑都收了起来,此时画面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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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非常好,雪颜痛恨自己穿到这个竟懂得用指纹辨认凶手,而且连卖身契都按着指印的时代,上官痕这个混蛋上完床就翻脸了!竟敢威胁她!不过,去就去,如今,她手里捏着他的把柄,料想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思绪至此,雪颜凝视了飞扬片刻,不怒反笑,飞扬感到周身不寒而栗,她淡淡道:“既然你家公子盛情邀请我去做客,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而且也准备送他一份礼物。”
看来,她是该在上官府中好好的闹一闹了,回报上官家这些日子来对她的侮辱,不论是上官夫人,上官含,还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厮,她要让他后悔今日请她去上官府,到时恨不能用八抬大轿把她送出去。
她瞥了一眼飞扬手中的画,暗想不要以为京城第一公子丹青价值千金,便可以随便用画来欺负别人,还真以为能用“裸照”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她不成?纵然,出云国所有的画师都不能比过他的画技,也不敢堂而皇之的绘出京城第一公子的裸图,这些并不足矣说明她不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书房,上官痕正用心作画,忽然看到飞扬站在门外,忙用一张宣纸遮挡住画面,抬起眼道:“有何事?”见飞扬上前递给他的一张画轴,不由微微一怔:“这是什么?”
“林小姐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她送给您的礼物。”飞扬淡淡答道,其实他也非常好奇这是什么?可惜外面用红泥封住了,何况,他也不能私自打开痕公子的礼物。
“是吗?”上官痕仲怔片刻,暗忖难道她送给他什么名家古画?
当他打开一看,不禁莞尔。
没想到这张画,竟也是他一丝不挂的模样,他已猜出是谁画的了,虽然她的画法并不精湛,可以说是非常粗糙,却是一种他前所未见的画法,画图的工具竟然是烧过的炭灰,仅仅用了一种单调的色彩,就能画得如此传神,如此的逼真,仿佛立于纸上,而他小腹的那朵妖莲胎记画得格外清晰,如此写实的画法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是受益匪浅。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还说了什么?”上官痕不动神色的把画轴卷起,收藏在书房的暗格之内,微笑看着飞扬。
“她说……她说这幅画比你的画要精贵,世间绝无仅有,只此一张,价值一万两黄金一幅,所以,你占便宜了。”言外之意,他的画不值几文,她不稀罕。
“对了,她现在在哪儿?”上官痕勾起嘴唇,暗道这女人很有意思。
“她已在上官府原先的屋子住下了。”飞扬忽然觉着她非常怪异,竟然如此老实听话,进来后什么也没有多言,但她目光里似乎闪动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他感到有些惶恐。
“很好,我这就去会会她。”上官痕心思都在雪颜身上,竟忘记桌上用白纸盖着的画面。
“还有……吟少爷曾经找过你,不过他现在好像出去了。”
“你告诉他,等我回来再见他不迟。”语落,上官痕已大步向林雪颜的屋子方向走去。
听说大哥已回府了,上官吟回来后已迫不及待的向上官痕的书房走去,他知道大哥除了书房几乎很少去别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避着林雪颜,不知她为何借着他未婚妻的名义住在上官府,委实令他不悦,好在痕大哥已回来了,他深知家中做主的人其实是大哥,连族长都对大哥敬让三分,退婚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让大哥知晓才行。
订婚或许不用大哥过问,不过退婚可谓是很严峻的事情,如若大哥这关都过不了,他难道真的要娶林雪颜为正妻?
还有,听说出云国第一美人大赛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如果还是没有解除婚姻的话,他哪里有资格向雪儿求婚?
他喜欢的明明是尹雪儿,若是被逼娶了林雪颜,他哪还能再配得上自己心目中纯洁神圣的雪儿小姐呢?
真是夜长梦多,简直急死个人了!这两日他急火攻心,连爱犬们都没有心思爱护,逗狗之类的事情也毫无精神。食不知味,寝食难安!
所以这几天,上官吟日日夜夜都盼着大哥回府。
怎知来到屋中,发现大哥并不在此处,于是,他索性无所事事的在书房里闲闲坐着。
大哥的书房,他幼时曾经常常来这里翻书,痕哥哥虽然比他年长两岁,却博古通今,偶尔责骂他玩物丧志,可是他偏偏就是不喜欢那些文文雅雅的东西,就喜欢舞刀弄剑,玩鸟逗狗,如今百无聊赖之下,目光落在了桌前的白纸上,想起哥哥平日画画很少让人看到,不由隐隐感到好奇。
于是,上前掀起白纸,当目光落在下面的图画时,不由目光一滞。
没想到大哥如此清雅正派的人竟然偷着画春宫图!
被他给发现了不是?
岂不是痕大哥的把柄已落在了他手里?不过,他绝不敢招惹大哥生气,若是万一触动了大哥的逆鳞,日后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大哥画的春宫图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何况天下的男人没有不喜欢这个的,于是,上官吟小心翼翼俯在画上,偷偷欣赏起来,男子是背影,女子是正面,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女子身上,但见女子肌肤雪白如玉,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美不胜收,不愧是工笔画法,极其精细唯美,却能令人欲血喷张。
上官吟忽然下腹一紧,鼻中一热,鼻血竟然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他忙捂着鼻子,不过这女子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呢?
等等,为何会……像是他的“未婚妻”林雪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