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相信。”云燕点点头,“疯婆婆是担心她自己受到攻击伤害。若不是今天咱们被通道八姐妹围攻,在疯婆婆门前惊扰了她,否则她也不会轻易把刀亮出来。”
“若不是她神情大变,狂性大发,不顾一切的拿着刀去攻击你。我们也绝不可能知道,疯婆婆竟然还私藏着这样一柄奇怪而且珍贵的弯刀。”
云燕摊着手问:“现在想想我还后怕呢。这柄刀虽然看着有趣而且珍贵,我倒是希望我从没有见过它。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还是先留给婆婆吧。既然这把刀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等她醒来看不见心爱之物,肯定会着急,保不准又会狂性大发呢!”
“你担心的没错,这样也好。”云燕点头赞同。
“哎,方维,你猜婆婆刚才说什么疯话了?”
“我哪儿知道,蒙语我又听不太懂。”
“可我能听的懂啊!”云燕抿着嘴笑了,“从我记事起,我爸在家里就经常和我们说蒙语。”
“对呀!你当然会蒙语!”方维猛然醒悟,“快跟我说说,婆婆说了什么?”
“你猜猜看?”云燕忽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
“那我哪猜的着?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感兴趣,无非就是些疯言疯语。”
“没错,她说的就是疯言疯语,可却挺有意思。”
云燕说话的兴致一上来,根本不在乎方维想不想听。
“她说我是鬼,是西夏王妃的鬼魂,哈哈,还让你拿刀杀了我,说是要保卫大汗。”
“西夏王妃?还有大汗?什么大汗?”方维有些不明白。
“在很久以前,大汗就是我们蒙古族的领袖,是全草原部落的王者。”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方维若有所思。
“你想起什么了!”
“我好像是什么大汗的监斩官,可我不愿意看着人被杀。后来就被捆绑了起来!一直昏昏沉沉的,就像做梦一样。。。。。。”
方维努力在回忆着梦境,表情看上去痛苦不堪。
云燕看着心疼,赶忙道:“”好啦,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想多了只怕脑仁儿会疼!”
“嗯!你说的对。咱们还是回去吧!”方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云燕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着的疯婆婆,转头命令方维:“天都黑了,我要你送我回去!”
“当然!婆婆不是说你是古代王妃么?我哪能让王妃一个人走夜路呢?”
“还算你是个绅士!”云燕笑意满满,上前挽住了方维的胳膊。
“什么绅士?我可是将军!白袍小将!”方维笑着纠正。
“管你是绅士还是将军?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王妃!你赶紧送本姑娘回家!”
两人急急往回走,在云燕家的楼下,有两个人正倚着自行车等着他们。
“浩明!胜利!你们俩怎么来了?”云燕见到他们,有些惊讶。
浩明大大咧咧开口道:“是胜利找的我。他先找了你们,可你们俩都不在家,我就猜到你们俩准是一起出去了!这不,我们就只好跑到云燕的家门口守株待兔,都等了你们两个钟头啦!”
方维见了胜利也很高兴:“呦,我还以为是谁在蹲坑守夜呢?原来是未来的大警官啊。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们呀?”
“别起哄!喊什么大警官!你给我严肃点,把手放头上,身份证拿出来,我要查验!”胜利故意学着港台腔,看着方维和云燕严肃道,“你们俩成年了吗?这都几点了才回家?难道还想要夜不归宿?”
“‘阿SIR’?我们俩都满十八岁了。就是一起出去看个朋友,也没干别的违法的事,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方维故意装出哀求的表情。
“别废话!满十八岁了就算成年人了,可难道成年人的事,你们就非得干吗?赶紧拿身份证!”胜利不依不饶。
云燕笑道:“胜利,你瞎说些什么?不管我和方维去了哪里,那也犯不着你来审查吧!你身为执法人员,到底懂不懂法呀?”
胜利嘿嘿一笑:“不太懂!我不是正在学习实践嘛!”
方维冲云燕使个眼色:“身份证我也没带在身上,既然阿SIR要查验身份证,我这就回去拿。哎!云燕,你也回去取吧!”
云燕会意,笑着转身往家走。
浩明和胜利明白过来,赶紧上前。一个拦住云燕,一个抓住方维,笑骂道:“都站住!我们哥俩儿可是等你们半天了,你们想借机逃跑,没门儿!”几个人嬉笑打闹,乐成一团。
方维停住笑闹问:“胜利!今天找我们,肯定有什么事吧?”
浩明接话道:“胜利还真是有事要问咱们!”
“啥事?说吧!”方维和云燕看着胜利。
“嗨!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们,你们得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们给我家汇了钱?”
“汇钱?汇什么钱?”方维和云燕相互而视,都是一头雾水。
事情是这样的。近两年来,每隔一段日子,胜利家就会收到一张邮局的汇款单。
初时钱款也就几十块钱,这在当时其实也不算少了,毕竟普通职工上班,累死累活每个月最多也就拿这些工资。
可随着汇款次数的增加,金额也越来越大,最近两次都快上千了。
收款人写的是胜利妈的名字,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胜利爸单位的补助,也没在意。后来在街上遇到个胜利爸以前的同事,跟人一打听,才发觉不对,原来人家公安局就没有过这笔支出。
胜利妈和胜利就合计着,想把汇款原路退回去。哪知汇款单上连汇款人的姓名地址都没有,去邮局查,只能查到是从陕西寄来的,汇款人的情况却一无所知。
想了许久,胜利和她妈总也想不明白,她们家就没有陕西的亲戚朋友,怎么可能有人源源不断地汇钱给她们?要不就是汇错了?
没办法,胜利妈只好把这些钱先收起来。因为不知道钱的来路,所以他们也不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