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已经不敢看了,他踮着脚尖就想往外溜,只是还没走到门口,毛利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爸爸,这个角色是妈妈吧?”
“才不是呢!”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喊道。
“欸?明明就是,虽然发型不一样,眼镜也没了,但是怎么看都是妈妈。我还以为你是拿这个游戏做什么不健康的事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想念妈妈,游戏里的角色都是她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谁想她了!我只是……我只是对她的样子太熟悉了,所以怎么捏人都是这个样子,那个阿笠博士也是的,这些功能改来改去还是那么难用。”
不管毛利小五郎怎么否认,毛利兰都只是笑嘻嘻地听着,她已经认定了毛利小五郎心里全是妃英里了,不然怎么会把人物角色弄成这样?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反倒更说明了妃英里在毛利小五郎心中的地位。
对于这个发现毛利兰很是高兴,至于毛利小五郎为什么捏了个女性角色,这点她就不在在意了。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母亲的样子,学着妃英里平时的做派,做出各种动作,玩得不亦乐乎。
“唉——”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齐齐叹气,不用说两人都明白了,以后这个游戏舱只要毛利兰在场,估计是没他们两个什么份了。
……
“啊——”
一声尖叫将谷水泉从睡梦中唤醒,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哪怕他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也听出了这是园子的叫声。
他眼睛都没睁开,就猛地起身,然后下床朝传出尖叫声的卫生间摸去。
“怎么了,怎么了?”谷水泉扶着门框往里面看,只见铃木园子正看着镜子,捂着脑袋。
“别怕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谷水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铃木园子好像也不像受伤的样子,便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头发安抚着,昨晚睡觉时铃木园子没穿丝袜,所以让他之前忍不住担心了一阵。
然而铃木园子却不领情,她一脸气恼地推开了谷水泉,由于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谷水泉根本挡不住,只能松开手。
“你还好意思说!”铃木园子一脸羞愤地指了指脖子,“都是你干的好事!今天是要穿婚纱的,这样让我怎么出去啊!”
谷水泉仔细一看,她的脖子上全是昨晚种的草莓,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还笑!”铃木园子气得用手不断拍他。
“好好好,我不笑了。”谷水泉勉强绷住了笑容,清了清嗓子。
“你说吧,现在要怎么办?”铃木园子瞪着他问道。
谷水泉看了看,草莓的分布还比较集中,主要都在脖子上了,便开口道:
“应该还有得救,我记得好像有种装饰丝带,是戴在脖子上的,你看看能不能拿来遮一遮,或者你们女生有没有什么遮瑕之类的化妆品,把这些痕迹掩盖住?”
关于这种戴在脖子上的装饰品,谷水泉记得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就有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贾宝玉好像也一直戴着什么东西,所以并不是什么现代的新鲜产物,应该还是比较常见的。
铃木园子白了他一眼,又凑到镜子前,看了看,发愁道:
“只能这样了,我估计光用遮瑕膏没法完全盖住,要是单个地方涂太厚了就太显眼了,反倒引人注意,全都涂上又太难看,只能和颈带一起用了。”
“行了,我要接着洗漱了,你快出去。”
谷水泉被撵了出来,然后忍住的笑意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
“你是不是在外面偷笑了?”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铃木园子狐疑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谷水泉。
“没有,怎么可能?”
“那最好。”铃木园子又扫了两眼,然后关上了门。
等两人洗漱好,一离开屋子,就被女仆直接带去化妆间开始装扮。
铃木朋子推开化妆间的门,默默地站在门口旁的角落里,看着铃木园子化妆打扮,穿上婚纱,心中的情绪翻滚不休,就在不就之前,绫子也是这样装扮的。
对她来说,当初她打扮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恍惚间也像是在昨日,绫子和园子蹒跚学步的样子,仿佛也是昨日,但仔细一想,才发觉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她默默走到铃木园子身边,眉眼低垂,面容舒展,声音轻缓,“园子,你今天……”
“啊,妈,你怎么来了?”铃木园子心里一慌,连忙捂住脖子。
铃木朋子见她咋咋呼呼的样子,顿时忍不住蹙眉,酝酿的情绪全没了,“都已经快要嫁人了,别大呼小叫的,你把脖子捂那么严实干什么?”
铃木园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铃木朋子见状心知有问题,于是便直接上手,想要把她的手拽开,看看怎么回事,但是园子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铃木朋子根本无法动她分毫。
“你这……丫头,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又要搞什么?今天对你多重要还用我告诉你?快点松开,让我看看,现在不让我看,万一一会儿出状况了,你别再哭喊着找我,听到没有?”
铃木朋子忍住了没叫她“死丫头”,今天这个日子,说这种话实在是不吉利。
铃木园子犹犹豫豫地松开手,让母亲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草莓,出乎她的预料,铃木朋子没有生气,只是好笑地看着她。
“这也值得你那么死死地捂着?我是你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铃木园子嘿嘿傻笑,不敢说话。
“就知道傻笑,一天到晚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蛋。”
铃木朋子白了她一眼,这副样子如果让谷水泉看到了,就会发现她这个动作和铃木园子几乎一模一样。
“去拿冰袋来。”铃木朋子吩咐了一声。
“拿冰袋干什么?”铃木园子有些不解。
铃木朋子无奈地看了看她一脸呆呆的样子,感觉有些心累,暗自思索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