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妖拿错女配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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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无道理,若你真的不想举办成亲仪式,可以再往后推迟。”
月尘卿语调慵倦而平稳,听不出情绪。
游景瑶心头悬着的巨石这才放下来,舒了口气,轻松地捧起小瓷杯啜饮清茶。
她喝茶的时候两只手都要捧着那一个小杯子,怕烫着还不忘吹气,像金鱼吐泡泡似的将茶水吹出一道道涟漪。
月尘卿的眼神在她喝水时鼓起的腮帮上停留了一阵,随即眸子又散漫地移开。
她咕嘟咕嘟喝完一杯,顺了顺气,笑眯眯地继续说:
“那我们商量个事呗?你就先别管我叫侧妃了,我就当留在你宫里住一段时间好了,不然青丘那么多王臣长老知道了,不得说短道长呀?等正妃来了,我再转正就好啦,怎么样?”
月尘卿闻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
她竟然在替自己考虑。
的确,以青丘的规制,贵族和臣子们都不会接受月尘卿这么突然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何况是直接立她为侧妃。到时候朝野会掀起波澜不说,游景瑶也会受到波及。
游景瑶撑着脸蛋,为他支招道:
“我这一个大活人住在你的偏殿始终纸包不住火,这样,我给你想个说辞吧!”
“你就在外放消息说,我是救了你的恩人,大家一听是救了少主的大恩人,而且还为救你受了重伤,我就有正当的理由留在青丘养伤啦!”
语毕,游景瑶歪着脑袋靠近他,急切地寻求赞同:“怎么样?是不是天衣无缝?”
月尘卿看着她凑上来的脸,黑葡萄似的眼睛闪着水汪汪的光泽,他微不可见地往后退了退,轻而哑地“嗯”了一声。
游景瑶喜笑颜开,一脸“我聪明吧”的得意表情,开心得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端起来吹吹,还是刚才那样金鱼吐泡泡的姿势,随后一饮而尽。
……
月尘卿走后,游景瑶在紫云榭里四处转了一个下午。
紫云榭是月尘卿的寝宫,大的出奇,很难想象一座寝宫里竟有这么多数不清的廊桥流水,更不乏温泉汤池,花苑亭台。
整座宫殿多的是华丽的摆件,但或许是少了些人气的原因,总给人一种寂寥之感。
和月尘卿一样,冷冰冰的,少了温度。
逛了一圈,游景瑶鲜少见到侍者,除了自己身边的这三个婢女之外,她竟然没有见到宫殿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侍从。
看来月尘卿果真如书里那样,性情寡淡至极,非常不喜与人交际,宁愿一些事情亲力亲为也要把侍者都压缩到最少。
那她这样大大咧咧地住进来,还带着三个仆从,月尘卿心里会不会烦死了?
游景瑶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回头对身后提着八角宫灯的绫香说:“绫香,以后你们尽量少在少主面前出现,见到他就绕着走,知道吗?”
绫香突然被这么一嘱咐,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依旧恭顺地点了点头:“夫人吩咐的是。”
游景瑶捂着心口点了点头,“我们还是快点回房里待着吧。”
快步走回房中,绫香将房门掩上,又燃上安神的熏香,游景瑶才舒了口气。
直到今天她还没有摸清月尘卿的性格,有时觉得他与书里的描述几乎一字一句都能对上,有时候又让她感觉月尘卿的性格与原著的描写有些出入。
书中的那个月尘卿凉薄不耐,生人勿近,除了宫雪映以外谁也不能拥有他的半分温情。
他就像一只刺猬,只将最柔软的肚皮留给最心爱的人。
可是游景瑶遇见的月尘卿似乎更柔软一些,他会认真地听她讲话,也能好好坐下来讲道理,虽然表情总是傲慢又厌烦,但却从来没有打断过她滔滔不绝的小嘴。
如果手里有一本原著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一字一句研磨月尘卿了,游景瑶抿着唇心想。
夜深。
游景瑶觉得无聊,拉着绫香、罗烟和酒寻东一搭西一搭地聊天。
三个侍女们一开始还什么都不敢说,只听着游景瑶滔滔不绝地分享奇人异事,生怕说错什么唐突了娘娘。结果慢慢地在游景瑶的带动下,三人竟然都升起了说话的欲望,也开始分享自己家乡的趣事。
主仆四人一聊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直到夜半钟声响起,绫香率先慌忙站起,说:
“娘娘,到时候歇息了。”
游景瑶眨眨眼,心说这么快又要休息了,于是不舍地扯着她们的袖子说:“那明天我们继续聊好不好?”
“好,只要娘娘愿意,奴婢们自然都愿意和娘娘聊天。”绫香、罗烟和酒寻都发自真心地笑道。
三位侍女给游景瑶换上睡衣,燃上安神香,就行礼出去了。
游景瑶有些意犹未尽地躺回床上,闭上眼许久,困倦之意却迟迟不来。
月光透过幔帘沁入屋内,游景瑶有些烦躁地从榻上坐起,这一起身,眼神却无意间望见远远地不知哪座屋内还亮着灯。
她今早去过那里的。
那是月尘卿的书房。
暖黄色的窗纱上映出一道剪影,似乎有人立于窗边,侧身捧着书卷正低头看得认真。
他侧身的剪影如此优雅,显得腰部愈发细了,这光影如同上好的丹青师,将他微微弯下的脊梁骨都勾勒得十分清晰,在寂静的夜晚中黑白分明,出奇地惊艳。
游景瑶愣住了。
已经夜半了,月尘卿竟然还在书房处理公务?
原书信息浮现脑海,月尘卿作为青丘尊上,总要一人处理许多公事,忙起来甚至一天都不曾离开过书房,入夜之后更是直接在书房更衣休息。
他是这样惦念青丘的大小事务,青丘安好,他便舒心。
游景瑶心道,月尘卿这么勤奋,他若是人皇,定是个名留青史的明君。
心中话音未落,就看见那薄薄一层纱后面男人竟然动了动,将手中书卷放下,随之一个解开外袍的动作,将身上的衣衫解了下来。
窗上映出他肩宽腰窄的身材,轻如蝉翼的外袍被他随手扔到一边